葉霜如今被關在紐約的一家神病醫院裏!這是被轉過的第三家醫院。那人不老實,曾經有過兩次出逃經歷,卻都沒逃得過夜組員的手掌。
只是百里夜也再不放心把關在原來的地方,於是多次輾轉,總算是送到了一個確保無論用任何辦法,都無法逃離的地方。
他們到時,喬季卡提出自己去見。百里夜沒說什麼,只讓夜組人跟了兩個一起過去,以保證喬季卡的安全。
笑笑,想說其實並沒有必要,也不進到裏面去跟葉霜近距離接,又能有什麼危險。
但有人陪著也沒什麼,能換來百里夜的安心,怎樣都可以!
那家神病院在紐約市區之外,臨著一片牧場,遠遠的還能看到牧場主看著牛歡樂地唱歌。可在喬季卡看來,那種絕對的神自由跟這家神病醫院形了極大的反差。可是再想想,病人們其實也是自由的!除了不能走出醫院之外,他們的神依然可以遨遊太空,依然在自我的世界裏持續歡唱。
但不包括葉霜!
有醫生指引著到了關押葉霜的地方,然後便又獨自離去,只待一定要注意安全,且不可離葉霜太近。
喬季卡失笑,知道葉霜並不是神病人,那人雖然被關了很多很多年,可是人蠍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瘋掉!冷如冰霜,怕是那可以輕易就崩潰掉的神經,早就被自己給冷住了吧!
終於到了那扇門前,或者說,那也不算是門,只是一個像是房門那麼大的柵欄。裏面不是鐵就是鋼,而外面則包裹著厚厚的材。那是神病院專用的,以防止病人把頭往上面撞而發生傷亡。
彼時,葉霜正盤膝坐在地上,像是在想著什麼。人到也利落清爽,不似在杉磯大宅的囚室里那般,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葉霜。」喬季卡輕輕一聲喚,惹得那人抬眼張。
到沒有想像中的驚訝,只是愣了一會兒,然後說:
「你來啦!」
喬季卡點頭,再想了想,竟是說:
「你猜到了?」
葉霜點頭:
「猜到了!我算著日子,該是我跟顧主十年之約了解的時候。我沒有找到東西,也沒有因此送命,我就知道,定是你已經把那找到,而且……也算了我一份。」站起來緩踱至門前,盯著喬季卡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苦笑一聲,再道:「以前只知道你倔強,現在才知道,你還很有原則!我即便那樣對你,答應過的事你也還是會照辦。好人……也就是你這樣吧!」
如今的葉霜已經跟上次見面完全不同!喬季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押環境的改變讓的心緒也發生了變化!
百里大宅的囚室昏暗無關,幾年見不得晨。而這間神病院為了保證病人能夠得到充足的日曬,每一間屋子都安窗戶。
在這樣的環境下,葉霜的狀態到是恢復得很快,至看起來還是個清爽利落的人。
對於說的話,喬季卡到也不否認,只是跟說:
「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因為我雖被人欺過,但也欺過別人!特別是這些年,人……也是親手殺過的!這樣應該不算是好人!但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辦到!只是葉霜,我今天來,還是有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頓了頓,將有關於葉秦、丁怡、還有畢敏的事在腦子裏再迅速整理一次,然後再緩緩開口,把從那一次夜裏相遇開始,一直到葉秦從樓上墜落結束的故事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說話時,很用心地觀察了葉霜的表變化。但其實對方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聽到有葉秦出場的戲分時,好像自臉上揚起了因久遠記憶而帶來的笑容。只可惜,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萬年冰霜。
喬季卡想,葉霜對弟弟不是沒有思念,只是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這種冰冷的表,已經習慣一種以這種方式為主導的自我保護。那種久遠的親,都忘記了到底是什麼樣吧!
「就是這些。」故事終於說完,落了話頭,久久都不言語。
兩人之間的靜寂持續了近半個鐘頭,這也就是喬季卡,怕是換了別人,早就在這麼長時間的沉默中覺得對方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但是喬季卡知道,一定會說!
的賭注押得很對。終於,葉霜開了口來,竟是道:
「沒關係!這不怪你!」說話時,竟是揚了一個帶著解的笑。說:「這事是因為我一人而起,誰也怨不得誰。我只是沒想到那孩子竟有這般執念,這麼些年了,還是忘不了!其實……誰又能忘呢!我只是不敢去想!怕想多了,就會控制不住。而一旦見面,他的生活就再沒辦法歸於平靜!我知道那孩子是家雜誌社的主編,我也知道他的妻子跟他是大學同學,好像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喜歡我們家葉秦。你看,我這個做姐姐的,其實還是有打聽的!只是不能見!」
葉霜抬頭,再看了看喬季卡,說:
「你是個有有義的人!葉家如此待你,你還是在那伙怪人那裏算了我一份。其實我這命要不要沒關係,我只是想保葉秦。可惜他沒等到那時候,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害了他。喬季卡,你過來!」沖招手,「走近一點,把你的手給我!」
這樣說時,喬季卡下意識地就要往前,卻被邊伴著的兩個夜組人員齊齊攔住!
葉霜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指著那兩個人說:
「你們怕了?怕我傷害?哈哈!百里家的保鏢也不過如此!都還不如你們夫人有魄力!」話說得囂張,但當目再對向喬季卡時,還是放低了聲音來,道:「過來,我不會傷害你。」
喬季卡抬手沖著邊兩人揮了揮,然後自顧地上前兩步,與葉霜之間只隔一步距離。
「抬手給我!」葉霜話音又起,然後把自己的手攤開,給喬季卡做了個樣子!
依言照做,然後手便被葉霜輕輕握起,接著,就在攤開的手心,看到那人用食指輕點,往那上面寫了什麼!
是一串數字,能辨得出,很長的一串數字。
「我知道你有極強的記憶能力!這組數字我只寫一次,你可記住了?」話說完,手也停住!
一共十九位,喬季卡點了點頭:
「讓住了!」
「好!」葉霜又了一個安心的笑,然後再道:「這是人蠍集團最大的寶藏,我送你了!算是對過去事件的補償!東西藏在大西洋海底……」說著,又是一組數字寫在喬季卡的手心。「記著這個坐標,是你們找到那寶藏的唯一依據!」
的話說完,竟是步步後退,一直退到距喬季卡足有五步遠的位置,這才停了下來。然後一開口,又是一陣帶著嘲諷的笑,再指了指這四周皆綿綿的牆壁,說:
「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人不能死去?以為你們就可以防著我會自殺?可笑!我人蠍若想死,誰都攔不住呢!」一邊說著一邊又看向喬季卡,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早在我了這一行的那天起,左邊最里的那顆牙齒就被灌滿了毒藥!我想死的時候,只需用力一咬,不出三秒便毒發亡。之所以撐到現在,不過是想看看這事最後的結局到底是怎樣!現在看到了,便再沒有繼續活著的道理!喬季卡,拿著那寶藏讓百里帝國再攀一個高峰吧!再見!來生再見!」
……
喬季卡沒想到葉霜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當眼瞅著那人的角有黑濃的流出時,就知道,沒救了!
葉霜是醫生,自然知道自己該如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死亡!等人把這扇不像是門的門給打開,人早就已經手腳冰涼。
喬季卡踉蹌而出,很奇怪的,這個幾番害的人死了,本該是件高興的事,可卻無論如何也樂不起來。就連百里夜都說:
「其實葉霜只是走錯了路!若不然,是個很好的人。」
回國的飛機上,喬季卡將那組數字寫了下來,還有那坐標。百里夜立即著夜組人前往大西洋底搜尋!
三個月後,大量的古從大西洋海底被打撈上來,還有小山一樣的金塊兒!財富價值之大令百里夜都跟著咋舌。
他將那些東西裏面的一部份換錢,在全世界範圍建了五千所百里國際小學。再用寶藏的一部分來維持學校平日開支。百里國際小學五年制,從一年到五年完全免費,學生不需要任何費用!但學門檻只針對確實沒有能力讓孩子讀得起書的家庭。而對這個門檻的界定,也由百里財團分派在各地的工作人員來進行,絕對不存在某些「有關部門」從中克拿卡要的況。
除此之外,喬季卡還從親自從那寶藏里挑了一些有歷史研究價值的東西出來,本想捐給故宮博院,但是百里夜說,給他們,還不如給息。那些人能研究出來什麼!真正的好東西,只有放在宇文家,那才能夠得到最妥善的保管,也能夠發揮其最大的價值。
喬季卡想了想,覺得他這話也有理,便將東西統統由宇文家的人去理,而自己只留了幾樣喜歡的擺在家裏。
葉霜的骨灰也由喬季卡跟百里夜一起帶了回來,待理好這些事之後,便在葉秦的墓地旁邊給也布了一塊。兩姐弟也算是以這樣的方式重逢,想,葉秦應該很高興吧!
只是這一切,他們都沒有告訴畢敏!
算算日子,畢敏的孩子早就出生,且都已經滿了月了。喬季卡想,讓那個孩子在完全不知道這些事的環境下長大,那才是最好的!這一代的恩怨到這裏就了結了吧!孩子們應該健康無憂地長,然後在不久的將來,開創一片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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