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淡淡的,但卻實心實意。能聽得出那裡面所包含的真誠,那實在是當年的齊樺還要強上百倍。
直到現在才明白,什麼誠心,直到現在才明白,讓男人對人的父母一聲爸媽,什麼樣才真正的心甘願。
這一天,喬季卡沒有哭,甚至一直在笑。只是笑容中總是泛著苦,那洗不去也忘不了的前塵過往,好像隨著百里夜一聲爸媽,而淡去了許多許多。
從墓園回來,百里夜的車子直接開向百里大廈。喬季卡說:
「我其實很想回家休息一下。」
他卻搖頭,跟道:
「你一直求我辦的事,一直等著我兌現的事,今日就一起兌現了吧!」
他說這話時,喬季卡是有些糊塗的。一時間竟想不起來那所謂的自己一直等著他兌現的事是什麼。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跟著百里夜下車,再進了那總裁專梯,再看著他的手指在87層的按鈕上按了一下,這才又問了句:
「錯了吧?你的辦公室是88層呀!」
在一樓就陪進來的方天主開口,解釋說:
「回夫人的話!是您的辦公室在87層!」
喬季卡「啊」了一聲,愣了半晌,直到電梯都上了四十層,這才回過神來,而後開口相問:
「你說什麼?我的辦公室?怎麼會有我的辦公室?」
這次是百里夜做了回答,話還未出,手臂卻先攬上的肩頭,同時一握,似給了一些勇氣。
「不是要一個IT公司部,我就在87層做了一個IT產業部。不是獨立的公司,而是在百里財團下面的一個部門。但一切財政都獨立,由你一人負責。你無須參加集團會議,是賠是賺,也不走財團流程。之所以這樣,是想讓你在我百里夜的保護下完你的願,同時也算是有自己的空間。我覺得這樣比在外頭單做一個新公司更好,你認為呢?」
喬季卡無言!能認為什麼呢?這是最完的方案,百里夜心思能細膩如此,的便又多加幾分。
於是滿意點頭,由衷地說了聲:
「謝謝!」
百里夜這才放下心來!
本還怕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好,怕誤會這是他在監視。不過現在看來,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這個子很懂他,也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在這種時候,喬季卡要爭的不是在百里夜面前的一個臉面,沒有必要辛辛苦苦自己去撐一個新的公司來。之所以嫁到百里家,為的就是要一個最便捷又有力的靠山來幫完那所謂的復仇計劃。
喬季卡亦是如此想!清楚地知道自己對於曾經看過的東西有多深的記憶能力,也清楚地明白只要肯、又有得力的工作人員,那麼,在最短的時間再復原一個雷諾出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齊源集團下屬的IT公司,將在三個月後公布雷諾企案,而要的,就是在齊源招開發布會的當天,也由百里帝國出面,開一場一模一樣的發布會。
而對於來說,齊源集國的面子跟百里帝國,那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比都沒法比。所以,在兩家同時拋出橄欖枝時,那些人想都不用想,一定齊聚百里帝國這邊。
而還可以在原有企劃的同時,再加進去一些更新更獨特更完的想法。那些都是從前喬氏想得到但做不到的東西,沒有寫在雷諾案子裡面,卻都記在了喬季卡的腦子裡。
謝老天爺,給了一個過目不忘的本事,那些東西只在父親的案頭掃過一眼,便統統記下。
當然,想要搞垮齊源,僅靠一個雷諾是不行的!但雷諾是喬季卡的一個心結,只要在這上面打敗他,讓他手裡的那些東西變廢品,這才能更多地解去心中的鬱結。而後面的事,便無需這樣費時費力,只要告訴百里夜,那隻羊不想再養了,那麼,最多三天,齊源集團必將在百里帝國的強力打下,比曾經的喬氏敗得還慘。
突然就有點期待,很想看到齊家老一齊從高空墜落的那一瞬間!那一定非常彩,就連落地時的那一撤,都會十分炫目!
……
喬季卡在百里大廈的工作十分順利!百里夜給的人手一共十八個,全部都是國外IT行業的英人士。用他的話來說,這十八個人,比齊源的一百八十個人還要管用十倍。
喬季卡完全相信他這話,事實上,工作第一天那些人就已經向證實了這一點。
是學經濟的,計算機懂,但也沒懂到太過深奧,僅止於可以自己應用而已。不過有的優勢,就是將腦子裡那些個想要完的想法一個一個說出來。功準備的複述讓那些英人士業神百倍!畢竟,雷諾是個裡程碑似的遊戲,別說中國,就連歐還都沒有這種遊戲理念。
英們像瘋子一樣表達了對這款遊戲的熱切,同時也讓喬季卡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來了一個大翻。
本來還以為是陪著百里夜夫人小打小鬧地玩一玩,可是沒想到,所帶來的,居然是如此吸引人的一個項目。再加上日子相久了,他們竟發現,那些被喬季卡隨口而來的東西並不是事先背好,而是本就是看過一次之後就全都能讓得下來。不管是什麼,也不管是漢字還是數字亦或是符號,所擁有的,正是只出現在電視劇或是武俠里才有的本事——過目不忘。
人們對這們夫人的尊敬和崇拜幾乎達到了白熱化!
因著這個項目,喬季卡整個兒人也完全投進來。人一有事做,神自然就會好上很多。每天,百里夜會開車帶著一起出門上班,在公司里,兩人就各忙各的。因為們的時間,所以很多時候,午飯都是在辦公室里吃完的。經常是一邊吃盒飯,一邊跟技人員再去講什麼地方還需要再改,什麼地方還需要完善。
英們的休息時間是班的,他們乾脆在辦公室搭起了地鋪,白天晚上的工作。有幾次,喬季卡也想留在這裡跟他們一起工作,但百里夜對這一點表示絕對不同意!
他的理由很充份:
「讓你午飯一邊工作一邊吃已經是開恩了,自己什麼不知道麼?晚上給我乖乖回家睡覺去!」
可是,睡覺……哪還有心思睡覺。
人員再湛,時間也是有限的。齊源暗裡運作了一年,就只有三個月,如此珍貴的三個月,怎麼還能每天分出幾個小時用來睡覺。
但不睡也是不行的,一來子的確不住,二來,百里夜每天晚上都看著。一杯牛,然後就必須跟他一起睡。
喬季卡沒辦法,就只好窩在他的懷裡假裝眠,但那一如主控電腦般的大腦一直都在快速地運作著。有關於雷諾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腦子裡不停地轉啊轉,從開始到現在,每一天所進行的每一項工作,都會在夜裡被重新回想一次。直到確定沒有疏忽的地方,這才得以安心眠。然,每每那時,都已經是天亮了。
「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瘦了?」終於,百里夜看不下去了,在一個要一起上班的早晨將人攔住,然後將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扔了這句話來。
喬季卡一愣,然後手去自己的臉,問他:
「瘦了麼?我沒覺得啊!我一直就不多,可能是現在天暖,穿的不像冬天那麼臃腫,這才看起來像是瘦了些,其實重是沒變的。」
「你確定。」
「嗯。」喬季卡很認真地點了頭,「我確定!」
「那走吧!」百里夜無奈搖頭,拿了西服先行下了樓去。
喬季卡趕隨後跟上,然後悄悄地鬆了口氣。好險!還好百里夜信了,要不然真讓去稱重,到時候一定會餡的。
雖然一直也沒稱過,但,「瘦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對的!連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能看出來,那本就掌大的一張臉比以前更小了許多,重鐵定是減了的。每天連三個小時都睡不上,怎麼可能不瘦。
可沒有辦法!齊源的雷諾就要上市了,必須得拚命。再不拼,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就都白廢。
「我真有點後悔讓你做什麼IT公司!」汽車裡,百里夜以手輕輕拍打方向盤,來表達著自己的悔意。「不就收拾一個小小的齊源集團!哪用得著這樣大費周張!破產倒閉也好,查沒所有資產也罷,一句話的事。可你看看你現在!弄得好像比我都忙,在公司里每次見你都是左手一份文件右手一張表格,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夫人是拚命三郎。」
「這個……」喬季卡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實際上,百里夜說的沒錯,是太拼了點。可這是報仇最好的機會,不拼,對不起自己的這顆心。
「行了!」見不語,百里夜也不強求,只是道:「我說也說不了你,反正子是你自己的,是好是壞,是你自己心裡總要有數。今晚上下班之後去瑪端蘭,讓葉霜給你看看,再配幾副葯回去!」見張口,他趕又馬上道:「放心!徐德都不在了,那莊園里再沒有人敢私自做主與你為難。」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說:「養蓄銳,才能功地等到勝利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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