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媛睜眼的第一反應就是——經歷了昨晚,以往陸斐對的欺負都不算欺負了!
雖然昨晚睡得很遲,且中途飽了陸斐的幾次「摧殘」,但還是像往常一樣醒來準備起床。
「再睡會兒。」一隻胳膊搭上了的腰,將固定在床與他的胳膊之間。
「要起來敬茶……」阿媛推了推他的胳膊,紋不。
陸斐一個翻,整個人都落了他的懷裏,他睜開眼,兩人的目接——
「蹭!」阿媛的臉不知為何紅了大半。
「臉紅什麼?」他注意到了,而且手了過來。
阿媛撇開頭,有點兒不好意思。
被子裏,他的手順著的大往上游移——
「你做什麼?」抓住他的手,整個人紅得像是剛剛出蒸籠得大螃蟹,又張又無措。
他湊上前來,悄悄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用——」一把推開他,乾脆利落地拒絕。
「你說的?」他挑眉,「強撐著可半點兒好都沒有哦。」
「不疼。」撇開腦袋,似乎耳朵都在冒煙。
「那昨晚你得那麼誇張是為何?難不是太舒服了?」陸斐輕笑著點出。
阿媛:「……」誰給遞一火柴,自己把自己燒沒了算了!
粘膩了許久,陸斐終於放起床。
阿媛如獲大釋,立馬掀開被子下床……
「噗通——」
陸斐眼看著跪了下去,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之前陸斐曾戲言,要是在自己面前再摔個大馬趴他定是忍不住要笑出聲的。不想,這麼快就真了,半撲在腳踏上,整個人都僵了。
這個時候若再笑那他一定是做好了後半輩子都獨守空床的打算了……阿媛默默地在心裏想到。
還好,陸斐並沒有這麼翻臉不認人,他大步下床,一下子將抱了起來。
「沒事沒事,腳了而已。」他溫聲安,連梯子都給放好了。
阿媛當然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才會摔倒的,臉蛋兒一紅,有些惱怒:「都怪你!」
「怪我,我太不了。」此時,他是真有些後悔了。
始作俑者都認錯態度這麼好了,怎麼可能再抓住不放?微微撇,點頭放過他。
「痛不痛?要不要藥?」他一疊聲的問。
又藥……一早上跟葯過不去了是不是!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是春喜,道:「老爺、夫人,老太爺和太夫人那邊準備好了。」
「進來。」陸斐揚聲道。
春喜進來,開始伺候阿媛洗漱穿。兩人的新房自然是丫環才能進來的,這頭伺候陸斐的丫環也進來了,低眉順眼,似乎很害怕遭到新夫人的忌諱。
陸斐並沒有什麼反應,對於他來說,除非是阿媛在他上弄來弄去,否則丫環和小廝對於他都是一樣的,他並不會多看一眼。
阿媛一邊坐在梳妝臺上任由春喜打扮,一邊用眼尾掃旁邊的兩人。剛剛和自己行了魚水之歡的丈夫接其他人的伺候,就算心再寬也做不到無於衷吧。
春喜剛剛挽好了髮髻,阿媛便起道:「我來幫你吧。」
陸斐側頭看:「你好了嗎?」
「好了。」
阿媛上前伺候陸斐,其餘人自然只有退後的份兒。
「小姐……」春喜有些著急,妝還沒上完呢,第一天見公婆總得拿出些氣勢才行吧。
阿媛給了一個眼神,示意自己並不用上那麼濃的妝。
陸斐低頭,看著的小手在自己上來去,忍不住想到了昨晚的旖旎風——
阿媛抬頭,奇怪的看他,怎麼一下子覺他繃了子?
「下次,還是丫環來吧。」陸斐克制住自己那些不純潔的念頭,握住的手說道。
一聽這話,阿媛有些失落,果然是睡過了就不珍惜了嗎……
「你這樣在我上來去,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門。」陸斐低頭,湊在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阿媛有些不明白,他是嫌作太啰嗦?
陸斐眼神向下示意,跟著看去,呵——
那個地方……怎麼頂起來這麼多!
「不正經!」阿媛臉紅耳熱,唾罵他。
陸斐鬆開的手,語氣一本正經:「去給我倒杯茶來,涼的。」
阿媛瞪了他一眼,移到了桌子旁,拎起昨晚泡的茶水給他到了一杯,塞進他的手裏:「給。」
「夫人好不溫。」陸斐嘆氣。
阿媛:「……」
春喜不明就裏,暗自替阿媛著急,不是說好了要做賢妻良母?怎麼第一天早上就被老爺控訴不溫了?
收拾妥當,兩人朝著長輩的院子裏走去。晨正好,男俊俏,相偕走來,正是一對絕佳的璧人。
早已在廳里等待多時的太夫人瞥了一眼陸老太爺,道:「等會兒他們就來,縱然你再不滿意這個媳婦兒也把閉了,要是惹著了兒子,別怪自己以後沒有好果子吃。」
自從阮氏出現,太夫人對老太爺的態度就來了一個大轉彎,以前恭恭敬敬,現在是夾槍帶棒。
陸老太爺有些不爽,他道:「也不知聖上是如何想的,就這樣一個家世單薄的子也能進我們陸家的門,真是……」
「呵!人家好歹是清白人家的兒,之前不還有一個娼也明正大的被老爺領進來了嗎?」太夫人出言諷刺。
陸老太爺的臉一下子就掛不住了,拍桌而起:「我看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怎麼,要休了我?」太夫人挑眉,毫不膽怯的回視。
休妻?陸老太爺自然是敢的,他這把年紀若是鬧出休妻的醜聞,別說陸斐會活剝了他,恐怕整個長安城都會笑話他們陸家。
兩人一時僵持不下,廳的氣氛凝固了起來。
「老爺和新夫人到了!」門外,小廝大聲地通報道。
太夫人收回目,端正坐好,陸老太爺也借坡下驢,坐回了原。
陸斐和阿媛走進來,並沒有到之前的劍拔弩張,兩人一齊向兩位長輩磕頭敬茶,氣氛一時又溫馨了起來。
「喝了這杯茶你就是我的兒媳婦了,以後持家裏育後代,就是你的責任了。」太夫人接過阿媛的茶,笑著說道。
阿媛微微低頭:「媳婦兒還有很多不懂,請娘以後不要嫌我笨,多多教我。」
太夫人一挑眉:「好,笨不怕,肯學總是能長進的。」
說完,喝了阿媛敬來的茶,算是正是認了這個兒媳婦了。
「這是咱們陸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今天就給你了。」太夫人退下腕間的一隻玉鐲,握著阿媛的手幫戴上。
「謝謝娘。」
「以後多為咱們陸家開枝散葉就算對得起它了。」
「嗯。」阿媛小聲應道。
旁邊的丫環遞上來第二杯茶,阿媛端起來敬給陸老太爺。
有陸斐在旁邊鎮場,陸老太爺並不敢說一些對阿媛不利的話,痛快地喝了茶,給了一個大紅包就算了事。
陸家的祖宗牌位還沒來得及遷到長安來,所以也就免去祭拜先祖這一項了,太夫人的原話是待日後回了青松府再補上便是。雖然阿媛世不顯,但畢竟是聖旨下的賜婚事,同樣值得陸家祖先快一把。
「今天你就在家跟母親悉府事務,明日我再帶你進宮謝恩。」陸斐道。
「嗯。」
「怎麼,看起來有些難過啊。」陸斐手揪的臉,「嫁給我很委屈?」
本是開玩笑的話,結果卻一頭扎進了他的膛,嚇他一跳。
「怎麼了?不想去?」他關切的問道。
「昨天他也來了……這樣算起來,我婚也是有爹爹在場的,對吧?」抱著他的腰,偏頭靠在他的膛上,聲音低落。
陸斐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去回答。
小可憐,他的小可憐。
「咱們不稀罕。」他說,「不過就是給了你一段脈的人,要是你不高興咱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懊悔去。這麼好的兒,才不讓他們撿便宜。」
「撲哧——」眼角還掛著淚,卻一下子笑出聲來。
傻瓜陸斐,你以為你珍視我,所以天底下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心嗎?
「好了,不哭了,婚後第一天就讓你流眼淚,豈不是顯得我這個丈夫太不盡職?」他手替拭去淚水。
「你就是不心疼我。」撅起,得寸進尺。
「嗯?」他微微發出一類似於恐嚇的聲音。
「你要是心疼我今晚就去睡書房。」抬起袖子眼睛,悄悄在隙里看他。
陸斐:「……」
「怎麼樣?」稍稍移開袖子,偏頭看他。
「你說得對,我完全不心疼你。」他嚴肅地點了點頭,「所以咱們今晚繼續吧。」
阿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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