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楚紫嫣撲了過去,抱住楚禹哲的腰大哭。
要說上輩子最對不起誰,可能就是哥哥了。如果不是求著哥哥,讓他替蘇志遠辦事,或許惹不了太多事,他是不是就不會下落不明了。
這幾日哥哥一直在國子監里讀書。這幾日正好是他們在考評了,所以,楚紫嫣傷了,家裡都沒有通知楚禹哲。
「吆,哥哥才幾天沒有回來,你怎麼就這樣了。來,給哥哥看看。」楚禹哲輕輕拍拍妹妹的後背,然後蹲下來,看著,猛然就看到妹妹頭上的包,然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輕傷,只是破了一點皮,很快就會好的。」
楚禹哲說道:「看這哭得,都小花貓了,快。」
「誰是小花貓了,」楚紫嫣沒想到自己會哭出來。前世經歷了那麼多,以為都把眼淚哭沒了。重生后,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後來吃了梅惜語的葯,好了。可是沒想到,昨晚上又夢到哥哥出事。所以,見到哥哥,還是控制不住了。拿著楚禹哲的袖子,胡地了眼淚。
「我這是專門挑了件新服,你把我這弄皺了,待會娘該訓我了。」
楚紫嫣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說點什麼。可是看到那個嬉皮笑臉地和自己開玩笑的哥哥,又是不住潸然淚下。有多久,沒有看到哥哥這麼開心地笑了。然後,又想到前世的事,又從小聲哭泣,變大哭,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發泄出來。
這一剎不住閘地大聲哭泣,讓顧元浩和楚禹哲很是發愁。顧元浩是覺得剛才還說的頭頭是道的小表妹,這會怎麼就哭這樣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而楚禹哲更是納悶,自己這小妹,以前都是和楚子茜比較親近,和自己不是很親近。以前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答不理的,這次這是怎麼了。
就在兩個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楚衍從外面進來了,看到那裡大哭的兒,直接就問:「怎麼了,囡囡?」
「是不是你哥哥惹你了?」楚衍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長子,然後說道:「你這小子,怎麼還惹你妹妹,不知道剛剛才好?」
楚紫嫣聽了,腦袋搖得很撥浪鼓一般,立馬不哭了,臉上還掛著淚珠,說道:「不要不要,不是哥哥。」
「那是為什麼?」
「哥哥沒給我禮。」
「啊,這麼回事啊。」楚衍把兒抱起來放在自己上,笑著問道:「囡囡想要什麼,爹爹來給你買吧。」
楚衍哄了半天,才讓楚紫嫣破涕為笑。楚衍覺得此時的楚紫嫣,才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又哭又鬧,才對。父親,就該寵著這樣的兒。若是一直像剛回來那樣,乖乖的,楚衍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就了。
當天,楚禹哲被自個兒妹妹拽著胳膊親近了大半天。稍微有些不樂意,楚紫嫣的眼圈裡就開始起水霧,弄得楚禹哲無奈得不行,哄了自個兒妹妹睡著了,才離開。
睡著的楚紫嫣還是拽著楚禹哲,不把這個哥哥弄得有些納悶,就連邊的幾個丫頭,都有些奇怪。
「小姐自從落水之後,好像變了好多。以前不這麼親近大爺的啊。」紅玉對著翠環說道:「以前小姐都是很親近大小姐,還有就是四小姐。」
翠環收拾好服,然後迅速鑽到被窩裡。「大小姐畢竟不是和二小姐是同胞姐妹,和大爺才是真正一母同胞。多親近一些也是好事,我倒是覺得二小姐是靈了。只是今日有點太過親近了,你覺得呢?」
紅玉把燈吹了,然後了服,鑽到被窩裡,把湯婆子從裡面拿出來。「已經暖和點了,小姐本來就很聰明,只是心太了,太善良了。」
「對啊,不然哪裡會讓大小姐從這裡順走那麼多的首飾。」
「你就這點出息啊,那些東西能值幾個錢。」紅玉雙手托腮,抬頭看著帳子:「一個庶,以後能嫁個什麼樣的人,那還不是由太太說了算嗎?再說了,到時候公中出多,怎麼能比得上二小姐的。」
「對了,大小姐已經及笄了,也該定親了,怎麼這會都還沒有消息啊。」
「還不是想攀高枝啊,老爺給挑的,都不樂意啊。」
「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哪裡有置喙的餘地啊。」翠環有些憤憤地說道:「要是這樣,二小姐……」
「二小姐還小,剛過了十二,還有兩年了。」紅玉說道:「咱們歇著吧,你還不知道那個姨娘不是一般的姨娘,那是府里侯夫人的侄,世子當然要寵著一點,順帶也要寵著大小姐啊。」
「哦,我知道了。」翠環氣的轉過去,對著牆面開始自言自語。
「姨娘,爹爹今日和太太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啊。」
楚子茜跪在地上,旁邊的春花姨娘對著鏡子了不東西。
「娘親,我……」
春花的手頓住了,然後掃了一眼楚子茜,臉一下子拉得老長,微韞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娘親嗎?」
楚子茜狡辯道:「這裡不是沒有外人嗎?」
「你萬一習慣了呢?以後在一個場合里,因為這個稱呼讓人覺得你不知禮數,那就不好了。」春花出手,然後泡在妝臺上的盆子里,盆子里裝得滿滿的牛。
「你做事,不能留下任何能被人指摘的地方。這次你不應該和你爹爹說起你的婚事,應該讓他去安排去。」
「可是爹爹要把我嫁給林偉那種寒門學子,」楚子茜嘟著,撒地把頭靠在春花的肩上,抱怨道:「他就一個寡母,一看穿戴,就知道家裡沒有什麼底子。不然,那服上哪裡會有那麼多摺疊的痕跡,明顯是為了見爹爹,拿出家裡最好的裳了。」
「那林偉也算是國子監里比較優秀的學子了,他以後很可能是前途無量。你爹爹看人的眼一向不錯,他就是要現在定下,以你的份,還可以做正室。就算他以後做得再大,你都是他的正室。難不你想做一個妾嗎?」
楚子茜馬上起來,看著春花,說道:「像娘一樣不好嗎?有吃有穿,正室還不敢欺負。」
春花白了一眼,然後把手拿出來,慢條斯理地拿出旁邊的巾,著手。「你以為妾室都想姨娘這樣?姨娘是侯夫人的表侄,是世子的遠房表妹。還有世子夫人一起跟著去了任上,而且骨子裡清高,傲得很,哪裡會和我計較。你認為,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可是,那林偉家,我是死也不去的。我也把他給得罪了,所以爹爹才罰我的。」
「啪」春花姨娘一一拍桌子,道:「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實份,就敢推了這門婚事?」
楚子茜愣住了,「真實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