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麼知道那人是假的雲海法師？」

「因為他上的氣味。」

「氣味？」

「對，雲海法師每次過來的時候，上都是一淡淡的檀香味。可是，剛才那人上……」

「也有啊，老奴還聞到了。」

玉容公主笑著搖頭，道：「雲海法師不喜歡那味道，禪房裡面並沒有點那些香料，所以上的檀香味都是相國寺里沾染上的。可是，剛才那人上的檀香味太濃了。」

「公主，如果憑這點就判斷那雲海法師是假的，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說不定，他今日就在一個有檀香味的地方呆久了之後，才過來的啊。」

玉容公主笑道：「雲海法師離開之前曾說過，他要和妙青一起出去辦事。所辦之事和寧兒也有點關係，他說之後可能會找到合適的方法解救寧兒。

可是，剛才他卻半點沒有提到外出的事。所以，我猜他本就不是那個雲海法師。」

「那您為什麼還要讓他給世子看病呢？就不怕他加害世子？」

「雖然我不懂武功，可好歹還是見過世面的。刺殺的場景還有比武打仗的事，都都見識過。剛才我觀察過他，武功很高，估計滿園的侍衛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卻沒有一殺氣。

所以，我才讓他給寧兒看看。說來奇怪，他的做法，和之前的妙青居然很類似。所以，更加相信，說不定他是那兩人派過來的呢。」

路嬤嬤道：「真是沒想到，您剛才居然還想了這麼多。」

玉容公主看了看周韶寧，道：「這孩子也是命苦，生下來到現在，都要這苦。」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咒，把世子還這樣。以後說不定還要去娶這個姑娘，相貌才學沒一樣好的。」

路嬤嬤是看著周韶寧長大的，對他的和一般下人是不一樣的。在知道楚紫嫣的學識之後，特別不忿自己那麼優秀的孩子居然要娶這個沒有才學的人。

玉容公主倒是看開了，道：「只要寧兒，能好好的就行。說不定，這個還是他自己喜歡的呢。」

「這怎麼可能啊，爺那麼優秀。」

「他都和我提過兩次，要娶這姑娘了。」玉容公主道：「我看著這丫頭一放到他邊，寧兒的氣就好了很多。說不定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路嬤嬤想著，這世上的事，還真是說不定啊。就有那青年才俊娶了個丑若無鹽的子，那癩子娶了個天仙。可是，依舊和的。說不準，說不準啊。

京郊的一宅子里，一個穿著古怪，還戴著很奇怪帽子的子問道：「你去看過周韶寧了？他現在如何？」

白鬍子老頭梅玉和道：「我扮雲海那傢伙的樣子，去看的，他們倒是沒有懷疑。看來，你們的姻緣雌雄石確實是有些效果的。我去的時候，平日里很嚴果斷的周韶寧已經昏迷了。

而且他的五臟已經開始焦灼不堪，我估計此時如果他能彈，一定會去殺人或者在人上找刺激。只有這樣才能抑住上的這熾熱的烈焰。可是，等那楚紫嫣一到，他的臉就立刻好了。」

子一聽這話，馬上就得意地笑了起來，道：「那還用說，這是百越國世代相傳的寶貝。在玉容公主懷他的時候，就下在玉容公主的飯菜里。可以說，那是從胎裡帶出來的，比後天服食更加有效。

而且他的生辰八字，是年月時刻。這種八字，雄石能發揮的作用更大。他發作的時候，會像有一無名之火在的五臟六腑燒。可是，外面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不會發燙，更不會自行降溫。

只能通過泄或者增的方式來解決，或者說是找人和殺人來解決。可是，這些都是飲鴆止，解決之後，會迎來更猛烈的灼燒。這樣燒上幾年，不是燒傻了，就是氣散盡，人死了。」

「那葯對玉容公主就沒有什麼作用嗎？」

「作用嗎？」子神一笑，道：「以後就只能生兒，不能再生男孩了。哪怕懷的是男孩，也會生不下來，就算生下來，也會夭折。」

「這是為何？」

「因為一個人不能讓生出來。」

「一個人？是你嗎？」

子搖頭，道：「不是，我當時是想給下藥，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手。上天就給我派了一個。」

「誰？」

子正要回答，就聽到：「夫人，外面的祭壇弄好了。」

「你去替我吧，認真念。」

「是。」

子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剛出門的侍，道：「就是。」

「？」梅玉和有些想不通了，這麼一個普通的子，怎麼就能給玉容公主下藥呢，而且還是連續好幾個月，天天不斷地下。

「說起來真是一段風流債啊，」子道：「是玉容公主的駙馬，他之前惹的風流債。」

梅玉和有些懂了，道：「所以說啊，這人是不能惹的，尤其是對自己都能狠心的人。」

「你怎麼知道是個對自己都能狠心的人？」

「伺候了你十幾年，可是相貌卻一點變化都沒有。」梅玉和又道：「恐怕是用了百越國的，人皮錦吧。」

子點頭，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確實。」

「那人皮錦雖然能保青春永駐，可是，這代價也是不小的。」

子道：「這世上，想得到什麼，或者想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相公，這麼多年來，我對不起你了。」

梅玉和站起來，背對著，道:「還用說這話做什麼，我只希，你能儘快促這樁婚事。然後，等聖覺醒后，把這一切給。咱們就帶著兒還有外孫，去遊覽大江大河吧。」

子遲疑了一下，也是個常人，也有人的。只是復國的重擔了這麼多年，真的就能完全卸下來嗎？

「好，我答應你。如果辦好一切，我和你們一起遊覽名山大河。」

窗外的侍聽到這個，沉地一笑，然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