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很看到藍晨這個樣子,突然意識到藍晨可能有什麽事對不起自己了。
可是他會有什麽事對不起自己呢?
沈蔓歌想到了葉,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為上麵的任務讓他沒能告訴的話,倒也不至於這個樣子,不過想起藍晨的格,沈蔓歌又有些不太敢確定。
終於不再管藍晨是不是跪著了,反倒是低聲問道:“你是因為落落的事兒在向我懺悔嗎?”
“是。”
藍晨點了點頭。
有些事在心底太久,他日日的被折磨著,真的快熬不下去了。
聽到是關於兒的事兒,沈蔓歌反倒是不想說什麽了。
這件事兒如果說沈蔓歌一點意見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就連葉南弦都和墨池鬧翻了,更別提是和藍晨,但是也知道藍晨的立場。
進了軍區就是軍區的人,保守則必須遵守,就算是自己的親人老婆都不能說,更何況是這個前任主母呢?
所以沈蔓歌一直在安自己,如今藍晨既然主地打開了關於落落的話題,自然沒有理由不聽。
“那你就說說吧,落落的事兒你知道多?”
“都知道。”
藍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沈蔓歌說道:“從落落的資料到我手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準確來說應該是進軍區的第五個年頭。”
“那麽早呢?”
那個時候沈蔓歌才生下小兒子不久,自然沒多大心思在軍區這邊,況且墨池上位,葉南弦出力不,而後家國天下都很太平,也喜歡過普通人的生活,自然沒有再去探查什麽,甚至暗夜都於蟄伏狀態,該結婚的結婚,該幹嘛的幹嘛,甚至沈蔓歌還想過解除暗夜,後來又被葉南弦給勸著重新收回來了。不過依然沒有多大用,隻是用葉家的錢養著他們罷了。
如今聽到藍晨說那麽早就知道了落落的況,可是墨池卻沒有告訴和葉南弦,甚至連葉梓安也不知道,這就有點讓人很難了。
“梓安知道嗎?”
“不知道,落落的檔案隻有三四個人知道,屬於高度絕,也沒有放在電腦檔案裏麵,就怕梓安這樣的電腦高手那天無意間看到會惹出麻煩,所以落落的檔案一直都是撞在檔案夾裏麵,被高層鎖保險箱的。”
藍晨的話讓沈蔓歌的眸子沉了幾分。
這是防著黑客?還是防著葉梓安?
沈蔓歌本不想多想,但是在現在這樣的位子上,又經曆了這麽多事兒,再也不是當年單純的小孩子了,所以這也是自己出來的原因。
不希葉南弦和墨池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但是有些真相作為母親需要知道。
沈蔓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藍晨問道:“這些都屬於高度絕,你現在告訴我,不是違反了軍紀嗎?”
“我已經退了。所以我現在不是軍人,我隻是主母的兵!作為暗夜的隊長,我有權利向主母匯報一切。哪怕這個消息晚了好多年。但是如今主母來了,而且是為了落落的事兒來的,我就得說。不管什麽況我都要說。”
藍晨的眸子再次紅了起來。
沈蔓歌的心底也是有的,不過別過了臉,低聲說:“藍晨,你不需要如此,你知道的,我們之間是兄弟,是曾經的戰友,更是現在的朋友。你現在有自己的家庭和妻子,很多事兒明知道為難就不該做。畢竟你是個丈夫,也是個父親!”
“主母,你讓我說吧,再不說我真的會憋死的。”
藍晨搖了搖頭,低聲說:“進軍區第五個年頭,落落有過一次檢,當時是因為育課昏迷了,被人送到了醫務室,可能是因為落落和梓安的份特殊,墨一直派人盯著他們的一切,生怕有人會對他們不利,所以在落落進醫務室之後,裏麵的醫生已經變了軍醫,而且是隸屬於墨的直接軍醫。”
沈蔓歌的眉頭微皺。
這件事兒本就不知道!
那個丫頭肯定是害怕擔心所以瞞不報,而又因為是學校的醫務室,沈蔓歌和葉南弦本無跡可尋,所以就這樣錯過了兒最早起的反應嗎?
“那個時候落落的就出問題了?”
“是,當時軍醫檢查不出任何問題,隻能了落落一管回去化驗,而落落昏迷了半個小時之後醒來反倒是沒有任何不適,以為自己是因為熬夜看小說引起的,自然也沒當回事兒,更不讓任何人把這事兒告訴你和葉總。”
藍晨肯定了沈蔓歌的猜測。
“當時軍醫也以為是這個樣子,所以帶著回去之後也沒多加用心的去測試,不過當測試數據出來的時候,軍醫不淡定了。他把數據結果給了墨,墨當時的臉很不好。他把我了過去,讓我看一下研究數據,因為在基因這方麵,我研究了很多,自己本也是一個實驗,而落落的數據和我的有幾個數據極其相似。他問過我有沒有給落落喝過我的,我說沒有,所以那個時候開始墨就對落落的多加關照了,甚至把的存檔。不過後麵幾年落落倒是沒多大的反應,不過每年墨都會借著學校檢拿到落落的回來研究。落落的數據一年比一年複雜,那個時候我們都知道,可能出問題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藍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沈蔓歌說道:“當時我想告訴你和葉總的,甚至想要讓霍爺通知你們,但是墨早就猜到了我的想法,他把薑曉和宇飛送去了國外學習,說是學習,其實應該算是一種變相的威脅。主母,對不起,當時宇飛很小,薑曉在軍區也沒有多大的績,一直被人欺,如果他們真的死在了國外,估計也沒人會察覺到什麽。我當時是真的怕了,我怕他們娘倆出事兒,所以我沉默了。”
說完這些,藍晨再次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他恨不得沈蔓歌給自己一拳,或者打他幾掌都好,可是偏偏沈蔓歌什麽也沒說的看著他,然後微微的歎息了一聲說:“這事兒我不怪你。”
是啊。
怎麽怪藍晨?
當初薑曉和藍晨之間還是撮合的,而藍晨和薑曉的也是看在眼裏的,捫心自問,如果當時是藍晨的這個境,怕是也會實現相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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