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的床邊。
一雙乎乎絨絨的大耳朵了一下。
隨后,趴在床頭的小貓團迷迷糊糊地抬起臉。
“嗚……”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旋即抬起胳膊,像貓咪一樣了個懶腰。
雖然是在床邊趴了一晚上,不過得益于魔那強得離譜的素質,并沒有到腰酸背疼。
眨眨眼睛,習慣地看向面前的床。
……欸?絨絨的大耳朵一下子豎起來。
床上并沒有那個悉的影。即使在用小手了眼睛以后,那個影也沒有出現。
大眼睛眨眨。隨后,眼底逐漸浮出水霧。
接著,驚恐的大喊聲響徹整個院子。
“不……不好啦!哥哥,哥哥,哥哥被走啦!”
一邊喊著,璃璃一邊沖出房間。
驚聲驚醒了同樣在旁邊睡的藥癡。的視線瞬間從剛醒過來的惺忪,變了幾乎可以穿墻壁的鋒利。
“倏”地一下從房間里飛出來,接著騰空而起,同時強大的靈開始覆蓋整個院子。
不過,許安平的氣息自然很快被找到。立刻低頭朝他的方向看過去,等看清許安平的臉,繃的小臉才稍稍放松。
許安平此時站在院子中間,上一襲白穿得有些凌,發還顯得漉漉的。他一把接過璃璃的,順勢躺到地上,讓璃璃把絨絨的腦袋埋在他懷里,一邊著的腦袋,一邊好生寬。
璃璃這邊則是咿咿呀呀哭得傷心,聽不清一個完整的詞語。
而此時,院子里的其他姑娘也被驚醒,陸續跑到院子中間來。
許安平滿頭黑線。他看著懷里的小團,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小祖宗早不醒晚不醒,怎麼這會兒醒過來了。要不是他作快,他恐怕就要赤著上出現在眾人視線里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很快除了璃璃以外,又有一個小團撲到了他懷里。
他低頭看過去,來者一頭白,頭上還長著一對晶藍的角角,顯然是君如鏡。許是跑得太快,織睡從纖窄的肩頭落,出稚雪白的背脊。可完全顧不上似的,一雙小手抓著許安平的服,小臉埋在璃璃旁邊,肩頭也不停地著。只是比起璃璃來,哭得多收斂一些。
等他抬起頭,正看見滿汐從房間里走出來。站在不遠,默默地看著許安平,臉上換上了為仙子的那副清冷表,可許安平卻能看出來微鼓的臉頰和眼底的醋意。朝許安平后瞥了一眼,正看見巫漠慢慢地湊過來,步履輕浮,臉上還帶著些紅暈。再看回許安平的時候,滿汐眼里的嗔意就更濃了。
“咚”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嚇了眾人一跳。是藥癡從天上落了下來。倒是也想撲到許安平懷里,奈何他口已經沒了位置。只能默默走過去,跪坐在他后,把額頭靠在了他背心的位置。
巫漠和滿汐的視線瞬間鋒利起來。許安平無奈地閉上眼睛。
………………
整整一天時間,璃璃都掛在許安平上不肯下來。而君如鏡則是躲著他,和他對視一眼都能臉紅好久。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紅著臉走進了許安平和璃璃的房間。
“一個人睡不著。”躲閃著視線,沒頭沒腦地丟下這麼一句,就到了大床的角落里。
許安平沒說什麼,只是角勾起了幾分弧度。
璃璃哭了一天顯然是累了,很快在許安平懷里睡得酣甜。君如鏡也被染,呼吸很快均勻下來。
待到夜深人靜,許安平形一閃,出現在房間外面。
剛一出門,他的角就突然被什麼人拉住。
許安平嚇了一跳。憑他的知能力,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他轉過,正看見藥癡稚的小臉。
“……藥癡前輩。”出了一冷汗的許安平勉強作揖道。今天凝嫣來了一趟,把藥癡抓去隕龍山問話。一下午都不在許安平的院子里,許安平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去哪?”藥癡歪過腦袋,面無表地問道。
“我……去藥園子里抓些藥。前輩有什麼事?”
“我和你一起去。”藥癡道。攥著許安平角的小手得更了。
“……”
許安平不知說些什麼好。他到現在也沒清楚為什麼藥癡對他這麼上心。
“那個……這些日子來,辛苦藥癡前輩為我療傷護法了,現在我的已經沒了大礙,前輩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藥癡依然道。語氣里依然沒有什麼。
“好……”許安平也只能道。
反正,老爺子留下來的藥園,藥癡也去過了。帶去也無妨。
藏鶴山藥園。
“那,晚輩開始煉藥了,前輩請自便。”許安平抓好了藥以后,對好奇寶寶一樣左看右看的藥癡道。
藥癡瞥了他一眼。
“我……我可以幫哥哥熬藥的……”低下臉小聲道。
“……”許安平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他本想出言婉拒藥癡,畢竟他要煉的是給朱碧和白憶離用的藥,藥癡不一定聽說過。不過藥癡看他的眼神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他拒絕。于是他只好道:
“那……就麻煩前輩了。”
他說了幾味丹藥,都是些品質極高,煉制起來極為復雜的藥,用是最基本的安心完神。反正這樣的藥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給白憶離和朱碧也是能用得上。藥癡得到吩咐以后,就變出一個巨大的煉丹爐,輕車路地開始煉藥。
說來也奇怪,藥癡雖然只是第二次到這藥園里來,可對于什麼藥材種在什麼地方,卻像是如數家珍,練地在院子里飛來飛去,不時把需要的藥材扔進煉丹爐里。
許安平看著專注的眼神,知道有一段時間是不會來打擾自己了,于是心念一,把朱碧從靈識海里取了出來。
朱碧躺在他懷里,雙眸閉,小臉在月下泛著不健康的白。也比許安平印象中輕了許多。
而的小腹,閃爍著詭異的玫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