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墜地的同一瞬間,他的神凝聚所化的另一條蛟龍已然來到虞飛燕邊,猛地將這纏住,施展出馭雷橫空,連續撞倒一株株大樹,堪堪落下。
但虞飛燕魂不守舍,識海被心魔控制,落地時還是連栽十幾個跟頭,這才停下。
好在雖然沒有刻意去煉,卻也比尋常人強橫不知多,並未被摔傷,只是白皙的皮上多出幾青淤的痕跡。
這還是驚魂未定,目中充滿了恐懼,心魔依舊未消。
「師姐,救命啊!」
上空傳來桃黛兒大呼小的聲音,鍾岳抬頭看去,只見那紅手舞足蹈從半空中掉落,不過速度卻是很慢。
「咦?這種觀想法門很是奇特,觀想的是雲氣。」
鍾岳細細看去,只見桃黛兒周有雲氣纏繞,放慢了的下墜速度,心道:「老曾經說,雲有雲靈,雲被人拜,便不會消散,久而久之便有了靈。桃師姐可能走的路子,便是雲靈的路子。」
雲靈飄渺,無定形,無定,可以化風,可以化雨,可以化雷,可以騰空而起,可以落山間,是很玄妙的一種靈。
虞飛燕回過神來,畢竟是院實力位列的第一的大師姐,很快觀想魚龍,將識海中的心魔煉化,瞥見桃黛兒從上空跌落,連忙快步跑過去,道:「桃桃,我來接住你!」
噗通。
桃黛兒從前面墜地,一屁坐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師姐,你是故意的!」
「不是。」
虞飛燕收回沒有接住桃黛兒的雙手,臉淡然:「桃桃,我很想接住你,但是沒接住,我失手了。」
桃黛兒爬起來,著屁,嗔怒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才不是失手!」
虞飛燕看了遠的鐘岳一眼,悄聲道:「真的沒有,剛才我便失手了一次。」
「胡說,你分明是出了丑怕一個人丟人,這才也讓我摔一跤。」桃黛兒憤憤道。
兩個低聲吵吵,突然瞥見鍾岳又在山林中尋到一塊大石頭,竟然又背在上,打算攀到崖頂,兩個對視一眼,向他走去。
「鍾師弟……」
虞飛燕沉默片刻,這才道:「謝謝。」
鍾岳觀想蛟龍,笑道:「應該的,畢竟師姐跳下來時也是毫不猶豫。兩位師姐,我還需要修鍊,便不陪你們了。」
「誰要你陪?」
桃黛兒啐道:「我們又不喝酒!」
虞飛燕挖一眼,道:「師弟這是在修鍊?」
「不錯。踏過生死之間,激發潛能,戰勝大恐懼大恐怖,竭力求生,這便是我的修鍊方式。」
鍾岳笑道:「師姐剛才也經歷了生死之間,應該知道滋味如何。」
「生死之間……」
虞飛燕深深看他一眼,突然後呼的一聲張開兩道黑翅膀,振翅而起向崖頂飛去,道:「既然你在修鍊,那麼我你之戰便等到改日!」
「師姐,你又把我丟了!」
桃黛兒連連跺腳,連忙觀想雲氣,慢慢悠悠的飛了起來,慢吞吞的向山崖上空飛去,向鍾岳道:「鍾師弟,我們下次再找你來陪,我先走一步……喂!你等等我,不要爬得這麼快!死雲,臭雲,你倒是飄得快一些……」
鍾岳攀到崖頂之後,桃黛兒還在半山腰上飄著,不過那黑虞飛燕卻已經不翼而飛,應該已經走遠了。
「飛行之,的確玄妙。觀想雲、鳥,皆可以飛行,若是馭雷飛行,速度固然快,但消耗也是極大,而且沒有羽翼飛行靈。待到下次講課日,我看看是否能夠學到一種飛行法。」
他覺到,飛行法無論是對他這等上院弟子還是鍊氣士,都極為重要,不僅在戰鬥中有用,即便是日常趕路作用也不小。
呼——
鍾岳背負大石,縱跳下山崖,途中經過桃黛兒邊,他躍下山崖登上山崖,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只見那紅依舊竭力向崖頂慢悠悠的飄去。
鍾岳墜落掀起的大風,將這颳得不斷往下沉,惹得大呼小。
過了不久,鍾岳背負大石攀上山崖,桃黛兒又是大呼小,讓他慢一點。
「鐘山氏,你再敢從我邊跳下去,我便跟你沒玩!」
那紅再次被鍾岳跳下山崖帶起的颶風吹落下百丈之深,終於怒,怒道:「你敢再做一次,我便在庭師妹面前說你調戲我,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鍾岳背負大石再次經過的邊,認認真真道:「我與庭師姐真的沒有關係。」
桃黛兒縱一躍,跳到他的背上,眉開眼笑:「你背我上去,便算你們沒關係。」
鍾岳只覺上也沒有增加多重量,心知這孩子輕,若無骨,而且還觀想雲氣來減輕重量,免得自己背不起,心道:「桃師姐倒是個的人,剛才也跟著跳下山崖,有這種心腸,難怪會有那麼妙的歌聲。」
「桃師姐,不如唱支歌來聽聽?」鍾岳提議道。
「不唱。」
鍾岳作勢要將扔下去,嚇得連忙抱住他的脖子,道:「我唱,我唱!你這人這麼壞,我真不知庭師妹喜歡你哪一點兒!」
桃黛兒在他背上輕歌曼語,清唱一曲,空谷歌聲,空靈無比,一曲歌聲還未落下,鍾岳已經帶著來到崖頂。
桃黛兒坐在湖邊,腳丫撥打湖面,口中歌聲未落。
鍾岳跳飲馬臺的湖泊中,清洗上的汗水和污垢,歌聲如同的指尖拂過他的心靈,帶走心的疲憊。
夕旁落,晚霞掛在天和山之間,餘暉照耀湖岸上的和湖中的年,湖畔走來幾隻悠閑的獨角馬,湊到湖邊飲水。
那歌聲越發空靈,桃黛兒提著鞋子,從鍾岳邊踏波而過,過了片刻,歌聲徐徐落下,餘音縈繞,那位紅遙遙向他揮了揮手,走山林之中。
過了良久,鍾岳才從那妙的歌聲中清醒過來,只見那早已經遠去。
「龍行萬里!」
鍾岳從水中騰空而起,神力發,蛟龍纏繞軀,自湖面上行而過,如同怒蛟出水,掀起驚濤駭浪,在半空橫渡,幾步之間過飲馬湖,大步向上院走去。
這一日之間,他的修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燧皇變得更加凝實,燧皇的形象更加清晰,而且他的識海也屢屢擴張,如今已經有三百畝方圓!
他的充滿了炸般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便可以將神力顯化,化作強悍無比的攻擊發出去!
「明日,繼續修鍊!」
薪火小在他識海中道:「想要超越天象老母,慢吞吞的修鍊可不!你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只有你做到脆、猛、剛這三個字,才算是達到應靈的門級別!」
鍾岳詢問道:「何謂脆、猛、剛?」
「力量要脆。拳頭接到敵人的一瞬,力量便完全發出去,摧枯拉朽!」
「神要猛。心有猛虎志,有若龍下山,神力奔騰,觀想神魔瞬息而!」
「魂魄要剛。魂魄如尖槍,可彎不可折,魂魄一,能祭萬斤之,魂魄靜止,有如天帝坐中堂,諸邪不可!」
薪火淡然道:「只有做到這一步,你的基才算是夯實,才有與天象老母爭鬥的本錢。」
鍾岳長長吸了口氣,沉聲道:「好!明日繼續修鍊!」
「爺爺,今日我遇到一位年修鍊,對我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恐懼。」
劍門金頂下方,一座靈芝山崖托起的大殿之中,那黑虞飛燕恭恭敬敬,向一位跏趺而坐的白髮蒼蒼老者問道:「他說踏過生死之間,激發潛能,戰勝大恐懼大恐怖,竭力求生,修鍊起來事半功倍。這生死之間,是怎麼回事?真的有這種修鍊方法?」
那白髮老者正是有虞氏的族長,在劍門中地位極高,聞言張開眼睛,詫異道:「生死之間?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方式修鍊?」
「真的有這種修鍊方法?」虞飛燕驚訝道。
「有。但只是傳聞。」
有虞氏族長沉聲道:「這種修鍊方式過於極端,極端危險,極端進境,極端高的死亡率,因此很有人修鍊。生死之間,一生一死,相互對立,做到則生,做不到則死,但是用這種方式修鍊的人中,死亡的佔了絕大多數。我劍門從前也有人用此法修鍊,但都死了。」
虞飛燕嚇了一跳:「都死了?」
有虞氏族長點頭,道:「這種修鍊方式只是築基之用,對出竅、祭魂的境界有效,對鍊氣士便沒有了效果。鍊氣士上天地,豈是那麼容易進生死之間的?而不鍊氣士,自保的手段太,一不留神便死了。所以這種築基方法被人稱為極端,很不可取。不過我聽說,我們劍門的老門主當年便是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的基夯築得無比堅實,但這只是傳言,做不得真……」
虞飛燕眼眸閃,有虞氏族長看到的目,心中凜然,喝道:「你不可學習此法!你為鍊氣士,已經是鐵板釘釘,若是用這種方法修鍊,稍有閃失便會死亡,得不償失!」
第二天,鍾岳再次來到飲馬臺,遠遠看去,只見一位紅坐在湖邊,旁邊站著一位黑。
「咦咦!鐘山氏,你這是什麼勾搭小母牛的辦法?」
薪火驚訝起來,雀躍道:「傳給我,快傳給我,我找到下個薪火傳承者,便可以教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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