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顧昭看了看他們,納悶道,“一次出這麼多證據,還有法子讓人無法刪,你們說會是誰做的?”
顧影語氣篤定,“阿寧。”
聞言,顧澈和顧昭愣了愣神,眼神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大哥,你怎麼確定是寧兒做的?”
顧影淡聲道,“阿寧離開不久,網上就出了顧婉婉的事,還有論壇上照片一事,阿寧本就知。”
給設局的人是,現在估計是打算收網了。
“阿昭,你打個電話回去問一下阿寧有沒有回去。”
顧昭應了聲好,匆匆拿起手機。
電話打到門衛,詢問幾句他便掛了電話。
顧澈急聲問,“怎麼樣?”
顧昭收起手機,蹙眉,“寧兒早就回去了。”
寧兒這麼早回去,很是反常。
顧影眸暗了暗,當即起,拿著手機往外走,“回去看看。”
顧澈兩人立刻跟上。
不料。
他們都還沒到,顧老爺子一行人先到家了。
兩輛豪車一前一后地駛進庭院,穩穩停下。
顧婉婉看見前面車里下來的人,臉上僅剩一的也消失了。
糟了。
爺爺和爸突然回來,難道他們也知道了網上那些事?
思及此,反地躲在程玉后。
程玉拍了拍的手,示意別張。
走了過去,顧婉婉跟著。
程玉觀察著顧老爺子的臉,輕聲喊道,“爸。”
顧老爺子氣得不輕,視線掃過后的顧婉婉,冷哼了聲。
他不發一言地往客廳的方向走,顧海掃了程玉母倆,神略顯不悅。
一行人走近客廳,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鋼琴聲。
哀慟的曲調著幾分凄楚,森森的。
像是走進了殯儀館。
管家驚駭,誰在家里放哀樂。
詛咒誰呢。
顧老爺子面怒意,快步走進客廳。
鋼琴聲愈發低沉凄涼,聽得人頭皮發麻。
“停下。”
訓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彈奏鋼琴的指尖依舊未停。
顧老爺子逡巡一圈,視線停留在鋼琴前的影,眼神晦暗不明。
“啊……”
尖聲響起,顧婉婉疾步跑向沙發那邊,手拿起小提琴。
一時間,忘了恐懼,抓狂地道,“誰,是誰割斷了我的琴弦。”
這把小提琴可是名琴,花了很多力氣才從拍賣行得到的,說是古董都不為過。
林嬸低著頭,不敢言語。
不遠,顧清寧抬起頭,云淡風輕地道,“是我。”
顧婉婉氣得悶,“你……”
不等發難,顧清寧打斷道,“這首曲子是送給你,喜歡嗎?”
話落,鋼琴聲停止。
那雙涼薄的眼眸朝來,顧婉婉僵住,猙獰的表逐漸被驚恐取代。
抓了手里的小提琴,張地吞咽了下口水。
顧清寧轉過,翹著二郎,致的眉眼斂著幾分暴戾。
即便坐在矮凳上,也毫不折與生俱來的霸氣。
掃了眾人一眼,視線停留在顧老爺子上。
紅微,語氣霸道又兇殘,“我要顧婉婉的命。”
四目相對。
顧老爺子皺眉,居高位多年,還從未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清寧,網上的事都是謠言,你千萬不要信。”
到了這個地步,程玉還試圖顛倒黑白。
“你和婉婉是姐妹,婉婉那麼善良,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些事的,肯定是有人想要挑撥我們一家人的,你可不能中計啊。”
顧清寧冷睨了一眼,語氣溫吞,“誰和你們是一家人,你不要臉是你的事,別在這惡心我。”
這麼多人看著,程玉一時下不來臺。
眼眶紅紅地看向顧海,有些委屈,“阿海。”
顧海擰眉,抬眸看向顧清寧,沉默片刻,他沉聲道,“清寧,婉婉畢竟是你妹妹,如果真的做了傷害你的事,我會罰的。”
“婉婉,給你姐姐道歉。”
顧婉婉一向不敢忤逆他,眼神閃躲,弱聲弱氣地道,“姐姐,網上那些都是謠言,那些事真不是我干的。”
“呵。”
顧清寧聽著瞎編,笑聲低冷。
“錄音是我放的,你派去的記者能拍到照片,也是我同意的,懂了嗎?”
顧婉婉慘白了臉,如刺在,一時發不出聲。
所以,才是獵?
一時間,程玉母倆剛才的辯解都變得蒼白無力。
顧清寧掃了顧海一眼,眼神淡淡,不帶一溫度。
“說說看,你預備如何罰?”
顧海第一次仔細打量面前的。
囂張到極點,比三個哥哥,更不好惹。
短暫的沉默,他語氣緩和了些許,“你如果不愿見到,我把遣送出國,永遠不能回來,對外,我也會宣布,從今往后,顧家只有你一個大小姐……”
“呵呵。”
冷冷的笑聲打斷他的話,嘲諷又不屑。
顧清寧站起,墨瞳淬著薄冰,眼神又冷又野。
“我聽你瞎扯淡。”
話音未落,疾步沖向顧婉婉的方向。
速度迅猛,旁人只看到一道虛影從面前晃過。
鋪天蓋地的殺氣襲來,顧婉婉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嚇得花容失。
手一松,小提琴砸落在地。
砰。
斷裂的琴弦了,氣氛驟然變得劍拔弩張。
修長如玉的手拽住顧婉婉的胳膊。
幾乎是同時,顧婉婉的另一條胳膊被一只大手拉住。
目撞上。
硝煙味突起。
顧清寧瞥了眼那只大手的主人,寒涼的墨瞳閃著嗜的幽芒,“讓開。”
顧海了語氣,難得放低姿態,“放一馬,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胳膊上傳來痛意,顧婉婉眼淚唰地流下,“爸,救我,救救我……”
“清寧,求求你放了婉婉,有話好好說。”被顧清寧的狠勁嚇到,程玉也不淡定了。
那可是唯一兒,所有希都放在上。
顧老爺子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會意,沖外面的人比了個手勢。
下一刻,穿清一的勁裝的保鏢隊涌了進來。
以顧清寧為中心形包圍圈,將困住。
顧老爺子上前一步,雙手負在后,“清寧,這件事爺爺會給你個代,你先把人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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