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講究一個付出和回報。單方面的付出,或者什麼也不幹就等著天上掉餡餅,都是不正常的,甚至是違背天地道理的。
做了好事,那就理所當然的應該得到回報。
當然,這裏所說的好事不是指「人和人」之間的際行為,而是指生靈和這方天地之間的集。這樣才會涉及到「功德」這種可以當做天地酬謝的虛懸的概念。
「不過看起來荒天域的天地之道與地球的大不同。」張硯的心裏暗自做起了比較。
按照龍虎山典籍上的零星記載,關於「功德」一說雖然不盡詳細,但大上還是落在一個「護」上,更像是一道天地給的「護符」,保你不大的災厄。比如普通人可以長命百歲多子多福,修士可以不外邪侵擾一路平平穩穩,甚至偶得機緣的概率也會比別人更大。
而荒天域這邊的「功德」如果張硯沒有猜錯就是之前那些金的華彩的話,那目前看起來就要比地球上的「功德」來得更直接和實際了。而且當即就給好,看得見得著的那種。
雖然兩邊世界的「功德」孰高孰低還不好說,但就張硯目前的況來說他自己是更喜歡荒天域的這種「功德」兌現的方式的。畢竟他如今才踏修行一道,修為的提升才是他最核心關注的事,能夠利用荒天域的「功德」給自己的修行再提速,這無疑要比「護符」來得更合適。
而且這也給張硯打開了一扇未曾設想的大門。
以前地球上是學道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畢竟他一個野大學的文憑能找的工作還不如他跟著師傅走南闖北的當道士賺錢。雖然時常到兇險,可以算是高風險高回報了。
後來穿越到了荒天域,充沛的靈氣讓張硯可以撿起龍虎山的奧妙,走上修行的大道為一名修士。
而如今,荒天域天地「功德」的突然面又讓張硯有了能再做回道士的想法。
在荒天域做道士,謀的好也不再是錢財了,而是瞄上了這方天地給的「功德」。六隻野鬼而已,用掉接近三的靈氣,換來的是相當於足足大半月苦功的靈氣收穫。這世界裏有多鬼可以供張硯超度?
不能說很多,只能說絕對夠張硯超度一輩子都還有多的。
荒天域可沒有修,也不存在神道,這裏的武者崇尚的是自的力量,修的是武道。而武道在初期對於縹緲的魂魄以及的概念是很模糊的,即便到了後面武修高深之後,對上鬼也很麻煩,只能用武者的強橫氣去沖鬼邪,以力破之。
而修和神道修行從一開始就是並進,所以手段上對於鬼才有直接而有效的作用。
所以,張硯可以大膽的篤定,在荒天域,鬼絕對不會。而鬼的數量一多,裏面絕對會出現諸如厲鬼甚至鬼王的存在。量變引來質變就是必然的事實。這些可都是他的「功德」。
想到這裏,張硯的臉上滿是笑容。看來他衝擊引氣境屏障的時間應該可以大幅提前了。而且這回家的路似乎又多了一些期待。
心澎湃沒法靜心,張硯索拿出包袱里的黃紙和硃砂開始畫符。之前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上鬼,更沒想到超度鬼還能獲得「功德」增進修為,所以上的符籙並不多,而且多是一些針對廣的符籙。現在張硯準備畫一些專門針對鬼的符籙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天亮,張硯就收拾好東西,下了葬崗,準備進城再逛逛,順道找一家往東北面去的車馬行搭一程。
可當張硯剛走到葬崗的山坡腳下,卻看到幾個穿著衙役袍的人帶著一個車夫駕著一輛馬車慢慢的過來。
幾人都沒有坐在馬車上,包括車夫,都在步行。離得近一些之後張硯才看到這幾人不坐車上的原因是因為馬車上平放著三,連白布遮掩一下都沒有,而且車上的上也不過是破爛的衫,甚至臉上還能看到明顯的污垢。再加上除了衙役就是車夫,同行的沒有家屬,去的方向又是葬崗,張硯覺得這三生前怕是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或者乞丐之類。
衙役看到張硯從葬崗上下來,還背著包袱,於是警惕的上前來盤問。直到張硯拿出自己返鄉的文書手續這兩衙役臉上的戒備才緩和下來。不過也好奇張硯為何會一大早出現在葬崗上。
「還能為啥?昨天剛進城就去喝酒,結果不料兩年多未喝酒酒量了渣滓,三四量下肚就醉的找不到北了,迷迷糊糊的就出了城,到了這邊。半夜醒來時還嚇了一大跳。真是背時。」張硯一臉懊惱的說起自己昨天的經歷,倒也沒說假話。
雖然張硯的說法聽上去有些奇怪,但從軍伍上下來才到軒化城一天也不至於做什麼壞事,況且葬崗上除了骨頭棒子還能有什麼讓人搗的?這裏連掘墳的賊都是不來的,又沒油水。
「呵?這死得不瞑目啊!」張硯虛了虛眼睛,看著馬車上的三頓住了腳步。
「你倒是不怕,哦,也對,你們魚背山要塞那邊死人可比我們里多多了,怕才是怪事。」頓了頓,衙役接著道:「可不是嘛,幾個流民,莫名其妙就死在巷子裏,仵作說是嚇死的。奇了怪了,能有什麼事把人都給嚇死了?」
簡單的聊了兩句,張硯就目送這幾人上了葬崗,山腳這邊已經沒什麼坑位了,得往上面拖。
等幾人走遠,張硯也離開了葬崗,但心裏卻有了別的心思。因為那三不對勁,別人瞧不出問題來,他卻瞧得出來,上氣極重,完全不是一個正常該有的樣子。
「看上去更像是活著的時候就被氣,死後因為時間太短,所以存在里的氣還來不及散掉留了一部分下來。
可是,什麼玩意兒能帶來這麼強的氣?而且還能鑽進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