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善攻心不善武藝!
甚至,說他是手無縛之力,一袋米抗不到五樓…
也不過分…
這幾乎是整個大漢十三州,所有人對陸羽的共識!
這也是孫尚香之所以選擇突然手的原因…
機不可失…
這個距離太近了,用劍刺殺不識武功的陸羽,能篤定必是一擊必殺!
江風吹拂發出「嗖嗖」的聲音,與之相伴的還有「砰砰」的心跳聲,還有起落呼吸的聲音,自是也不了劍破空的聲響。
毫無預兆的出手,劍橫掃…
破風的劍勢…幾乎就要上陸羽的面門,這道聲音…這凌空的鋒芒足以撕裂此間的空氣。
就在孫尚香以為勢在必得之際。
「哐啷啷啷…」
一道清脆的聲音揚起,不是別的…而是「陸羽」。
他竟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木…木的鋒芒是鋒銳的「槍頭」,偏偏就是這槍頭攔住了劍。
使得…孫尚香這早有預謀的一擊,最終猶如石子落古井,微漪過後,便毫無反應。
「這…」
孫尚香驚呼一聲,再度出手。
會劍,卻並不意味著,擅長劍…
從小學的劍頗為正派,並非是那些刺殺之法。
如今,劍使的雖不算趁手,但依舊凌厲十足…
但凡劍的一邊到人的子,那必是模糊。
只是,讓再度驚異的是。
「陸羽」不單會使短槍,他的腳步也是迅捷無比,移步換形,以槍鋒格擋,住劍的威勢,隨後的另一端已經狠狠的朝孫尚香拍了過去。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就這兩回合的手,孫尚香就意識到…面前的這…這「陸羽」是個高手,是個槍的高手。
還不及反應…
木已經拍到了的上,整個子如斷線風箏般彈起。
咚…咚…
隨著接連兩聲,孫尚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順暢的頭髮…這一刻變得蓬頭垢面了許多。
再想去揮劍…
可無數長槍已經指在了的面前。
那陸羽也踏步向前,一柄木與一柄短槍不知用什麼方法連接在了一起,鋒芒對準孫尚香!
「你…你…」
孫尚香手指向「陸羽」,哪能想到…這…這南狩侯的武藝竟是如此之高,且…且早有防備。
「大膽!竟敢刺殺南狩侯!」
曹休也拔出了佩劍…踏步上前。
「慢。」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帷幕後傳來。
隨而至,徐徐從帷幕後走出的,卻不是南狩侯陸羽,還能有誰?
那…
孫尚香一下子看懵了,如果如今出現的這個是陸羽,那…方才與比武的是?
就在孫尚香回向邊的這個「陸羽」之時…
只見他一把撕去了臉頰上的面罩,這面罩幾乎與他的臉融為一,真假難辨…
他…他不是陸羽?
這一刻,孫尚香才驚覺了一個事實…
被耍了,…被戲耍了。
從始至終,這大帳坐著的就不是真正的陸羽。
「末將夏侯楙拜見南狩侯…」
見真正的陸羽走進,撕下人皮面的夏侯楙拱手行禮。
陸羽淡笑道:「夏侯兄,你、我形類似…這人皮面倒是再合適不過了,只是沒想到,夏侯兄如今的槍法已經這麼高了。」
陸羽不懂武功…也看不懂武功。
可,方才夏侯楙的那幾手,陸羽旁的典韋已經是連連稱讚。
行…看的是門道。
陸羽詢問典韋…典韋對他評價是,
夏侯楙如今的武藝,已經不弱於昔日的常山趙子龍!
而這…
是讓陸羽驚訝的。
他不過就是給了夏侯楙一本《三十六路楊家槍》。
儘管這楊家槍乃是結合了包括趙子龍「七探盤蛇槍」在的六種槍法,可…只這麼幾年,夏侯楙就能煉至大,依舊讓陸羽到不可思議。
難道…這其中還有《金瓶梅》的功效?
或者是…心中無人,出槍自然神的口訣?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不出他所料,孫尚香來此,沒安好心…
還真的是「這個人有點彪」!
「孫姑娘,得罪了!」
行至孫尚香的面前,陸羽輕輕張口。
「你…你使詐!」孫尚香滿臉的不服氣…
「不!」陸羽輕搖了下頭,「是你太天真了,若是要行刺殺之事,首當其衝需要確定目標,若是連目標都無法確定,那…何論刺殺?不過是平白無故的送人頭!」
這…
孫尚香眉頭的凝起,咬著牙。
陸羽的話還在繼續,「當然,你這劍…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說話間,他撿起了地上的劍,饒有興緻的把玩,這玩意…能纏在腰間,很適合刺客作為近戰武。
得拿回鍛造坊好好的研究一番。
「押下去…」
陸羽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命令押解孫尚香下去。
「你…你…」孫尚香張開,可半天…口中只能出這麼一個「你」字,這裏不是江東,沒有疼的吳國太…誰又會慣著呢?
至於陸羽…
他與孫尚香其實沒啥好談的。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周瑜與諸葛亮的謀罷了,孫尚香被擒…反倒是更能激發起江東的同仇敵愾。
能激發起孫家更多的對周瑜的支持!
而這…
勢必是為了接下來周瑜的計劃做鋪墊。
在陸羽看來…
無論是歷史上的赤壁,還是如今的赤壁,周瑜與諸葛亮能逆風翻盤的方法唯獨只有一個…
——連環計!
只要他們要施這連環計,那很快就會出狐貍尾了!
心念於此,陸羽眼眸微瞇,當即吩咐道:「不可怠慢了這位江東大小姐,除此之外,寄信一封於江東,讓吳國太知道,最疼的大小姐被擒了,就說南狩侯打算將永遠困於銅雀臺中!人本侯要了,江東本侯也要了!」
「喏!」
大帳之所有人拱手齊呼。
今兒這一齣戲,他們看著…只覺得大呼過癮!
…
…
江東,吳郡的孫府之中,遠遠的便傳來了口角之聲,驚起了幾隻正在枝上築巢的雀。
「叔弼、仲謀…那是你們的親妹妹啊!」
一個婦人的聲音不斷的響徹,一聲比一聲高,到最後幾近…聲嘶力竭。
這婦人乃是吳國太…
而面前站著的,卻不是孫翊、孫權兩人還能有誰?
「娘,小妹糊塗啊,陸羽何等人,他豈會…豈會讓小妹近?」
孫翊凝著眉回道。
孫權也是眉頭鎖。「是陸羽那句『銅雀春深鎖劍仙』惹的禍,小妹如此脾氣,北上曹營…這或許一早就是那陸子宇的謀。」
「你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吳國太面煞白如紙。「如今江北傳訊過來,說是香兒被俘,南狩侯要將永遠困於銅雀臺…以香兒的子,怎麼會此辱?勢必…勢必會魚死網破…最後,最後…」
終究是最後那四個字的「香消玉殞」,吳國太沒有說出口。
「娘…」
「娘…」
孫權與孫翊異口同聲,連忙去扶起吳國太。
吳國太只覺得天地間一陣暈眩…彷彿世間一切都灰暗了一般。
「和談吧…和…和談吧!」
吳國太口中喃喃,「至…至和談能換回香兒,能換回我的香兒啊!」
和談?
這兩個字口,孫翊整個人都無法淡定,如此赤壁戰場…大戰一即發,和談?怎麼和談?
孫翊本想反駁…
孫權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眼神中連下一頁!當前第1頁/共2頁
連轉,似乎是在向他示意著什麼。
孫翊緒穩定了一些…
孫權連忙拱手。「母親大人所言甚是,我與三弟這就去好好討論一番,一定製定出能接香兒回來的方案!」
「去吧…你們…快去吧!」吳國太口中喃喃,語氣中已經帶著無限哭腔。
孫權與孫翊轉離去…
待得走出此間閣宇。
「兄長方才攔我作甚?」孫翊詢問孫權。
孫權將他拉到一旁,確保左右無人後,才張口解釋:「昨夜周都督致信一封於我,咱們的妹妹被俘,未必是禍…」
唔…
孫翊一怔。「兄長此言何意?」
孫權的眼眸進一步的瞇起。「就連母親大人都想要議和,何論…軍中老將呢?如今…小妹被俘,反倒是送了咱們江東一個逆轉戰局的天賜良機!」
「良機?」孫翊眸閃爍。
孫權則把湊到孫翊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
而孫翊的眼睛漸漸的睜大,原來…孫小妹被俘,竟是周公瑾的一計!
好…
好損的計謀啊!
…
…
江北,赤壁大營,中軍大帳。
今日,許多人都在。
比如張昭、黃蓋、韓當、程普等等…
周瑜冷冷的環諸人。
「昔日主公劍斬桌案,嚴明,再敢妄議議和者死…莫想到,今日死灰復燃…爾等又來了!本都督就想問,曹魏有何強盛,能嚇破汝等之膽!」
張昭眼中滿是痛苦,「曹魏有八十萬雄兵,更有龍驍營水軍相助,輔之以陸羽那攻心之謀,首戰大敗,我軍折損三船艦…損兵更是超過一萬,肆烏林的瘟疫也在陸子宇的醫下迎刃而解,這是大廈將傾…而這便是曹魏之盛。」
呼…
周瑜目冷然,他「砰」的一聲猛拍桌案。
「江東比不得大魏?本都督比不得那陸子宇麼?」
「是!」
張昭的回答很不客氣。「死戰並非智者之取,君子當不立於危牆之下,孫氏三代立足江東,更應該民如子,周都督不應為個人名聲,枉顧江東生靈,死戰…只有生靈塗炭!」
「腐儒!」
周瑜握劍怒瞪道…
就在這時,黃蓋深吸口氣,出列道:「大都督,末將也以為可以議和!」
「你…」周瑜不可思議的向黃蓋。
韓當、程普的臉驟變…他們都是從孫堅時代跟過來的重臣,怎麼能輕易將江東三代基業拱手讓人呢?
「黃公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黃蓋眼眶一紅,語氣嘶啞:「周都督定然知曉,孫小妹已經落那陸子宇之手,要被其鎖銅雀臺中。」
「孫小妹乃是先祖之,作為先祖舊部,我黃蓋不能無於衷!」
這…
周瑜冷然道:「赤壁一戰若勝,那莫說是孫小妹,就是整個大魏也是盡收江東孫氏之手!」
「醒醒吧!」黃蓋面決然,「周都督,末將追隨先主之時,都督怕還是一個幾歲的稚,末將豈會不知道,江東水戰或許還有一戰之力,可若是北上…進行陸戰,那無疑自取滅亡,而當今之勢,守是不可能守住的。」
「末將真的不想再看到,因為周都督的執念…江東再度陷萬劫不復之境!」
「混蛋!」周瑜臉大變,「兩軍戰,你竟了軍心!」
「周公瑾!」黃蓋直呼周瑜的名諱,「你是右都督不假,可你是從淮泗流寓而來,你有左都督護衛江東氏族的決心麼?你對孫氏有我黃蓋這般的私麼?你死戰…究竟為的是你周公瑾的名,還是為了江東大業?」
「大膽!」
「來人!」
周瑜猛然下令。「將黃蓋拉出營帳於三軍之前重責五十軍,削奪兵權,降為糧!」
「喏!」一干甲士踏步而,就要去捆綁黃蓋。
黃蓋的眸冷淡,呵斥道:「周公瑾,你當真要將江東推深淵麼?」
「周都督…」
「周都督…」
程普與韓當同時開口。
周瑜卻是長袖一揮,「黃公覆擾我軍心,再給黃公覆求者…也五十軍!」
「周公瑾,你…你…你要將江東推…」
黃蓋的聲音還在持續…
可他整個人已經被推出大帳,不多時,大帳外傳來「噼啪」的聲響,五十軍…究是鐵骨錚錚的武人也並不好!
程普與韓當最後看了一眼周瑜,聽著賬外黃蓋那撕心裂肺的狂嘯。
「唉」的一聲,兩人也走出大帳。
映眼簾,黃蓋的後已經是模糊,兩軍打的後背鮮淋漓。
「呼…」
反觀周瑜…他長呼口氣。
緩緩的閉上眼,就在這時,諸葛亮徐徐走。
看到諸葛亮…
周瑜回想起了昨夜,兩人的秉燭夜談。
——「想要徹底戰勝陸子宇,只逃避是沒有機會的!必須去試著攻他的心…攻曹的心!」
——「都督想要如何!」
——「苦計!」
——「都督想要選誰?韓當將軍?程普將軍?」
——「不,是黃蓋,黃公覆!他與曹是故,且黃老將軍忠心耿耿,智勇雙全,知曉隨機應變之法,我能信得過!」
——「如此,再好不過!此番苦必『皮開綻』,否則…不足以獲信於陸羽、曹!」
——「敬黃公覆老將軍!」
——「敬老將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