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隆隆!
很難想像,有巨弩竟可以穿堅實的樓船。
這還是弩嘛?
這是天箭吧?
周瑜還尚未從愣神兒中驚醒,驟然,一條鐵索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隨而至,巨大的吸力,猛然傳出…
之後,便是周瑜的樓船被那更巨型的船艦給拉扯著。
巨大的力量,讓樓船已經無法自由行。
這是…
龍驍營水軍最擅長的捕鯨戰。
此刻…整個樓船上的江東水軍都變得慌了起來…
最慌的,當屬舵手…
因為,他本無法控制樓船,很難想像,有三層樓那麼高的樓船,竟是被對方的船舶牽引,顛簸…東倒西歪,劇烈晃!
無數水軍、船員正跌江中,原本而言…墜江,對江東水軍而言不算什麼,個頂個的都是水極佳的高手。
可…莫名的,當他們墜江中后,像是掙扎了一下,之後…只能漸漸的浮起,邊多出了許多濃郁的水。
江東水軍哪裏知道,這樓船之下…已經是甘寧與一干海賊兄弟的地盤,誰來…誰死!
…
風雲突變!
原本穩勝券的一戰,如今竟是險象環生…跟著周瑜所在的那艘船,許多樓船均被巨弩鑿穿,被鐵索勾住…
無論如何抵擋?均是力的往回拉扯…
這才是真正的鐵索連橫!
而對方大船的做法也很簡單、狂暴…就是生生的將樓船拉到前,無數水軍將士一擁而上,在甲板上戰!
這種利用巨弩與鐵索的戰法,龍驍營水軍在捕捉巨鯨時…曾經用過無數次,仔細的論起來,樓船的重量還真的未必有鯨魚那麼沉。
且鯨魚的水戰…很明顯也是遠遠高於江東水軍的。
因為鐵索連接著敵、我兩船,雙方的甲板上都在劇烈晃…可很明顯,龍驍營的水軍更能適應。
因為…大海中的波浪遠遠要強過長江無數倍,與鯨魚搏鬥時的劇烈抖比如今更不知強了多。
這些,對於龍驍營水軍而言…
習慣了…
就像是吃飯、睡覺那樣…已經習慣了。
「好弱呀…」
一些龍驍營水軍甚至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他們覺,以前捕鯨時,多…鯨魚還會給他們造一些麻煩,可現在…對付眼前的這些人,這簡直太輕鬆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將江夏黃家水軍,將荊州水軍打的抱頭鼠竄的江東水軍?
似乎…也不怎麼強嘛?
甚至…不如一條魚!
呵呵…打他們,哪用得上這麼多船,還不如整條鯨來得了!
…
趁敵病,要敵命!
雖然龍驍營水軍有些意興闌珊,可…文聘可不打算輕饒過對手。
「繼續,瞄準左前方第三艘樓船,放巨箭!」
文聘一次又一次喊話,一枚又一枚巨箭自床弩而出,宛若奪命的鐮刀…不斷的將江東水軍的命勾來!
「放箭…放箭…攔住他們!」
周瑜不愧是江東兵馬右都督,如此局勢下,還能夠鎮定的指揮,試圖…在拉近距離時,用箭矢去制對手。
只是…
樓船被鐵索拉扯,劇烈的搖曳著…能站穩已經不容易,這種形下彎弓箭…太難了,這一場遭遇戰,太…太難了!
但…
周瑜這邊放不出箭,不代表…龍驍營放不出箭來!
黃忠手下的神營將近千人,如今早已拉開陣勢。
——「烈弓之下,片甲不存!…!」
嗖嗖嗖…
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那鯨油塗抹在箭矢的鋒芒,火焰之下,箭矢的鋒芒被引燃,數不盡的火點猶如蝗蟲一般頃刻間而去。
轟…
轟隆隆!
頓時,整個江面上,整個樓船上,燃起了熊熊火焰,這些鯨油加持下的火矢…極為耐燒,只是短短的一瞬之間,至有幾十艘樓船覆蓋在火雨之下。
「啊…」
「庫房點燃了。」
「不好了,甲板上都是火…」
灌滿鯨油的瓶子被投石車拋擲向敵人的船舶,火矢之下,瞬間就是一片火海。
無數江東甲士被火焰覆蓋,整個人變了火人,在甲板上四撞。
周瑜已經要瘋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驚魂的一幕!
「轟隆隆」火焰的聲音…
樓船上,一個個火人瘋了一般的四奔襲,他們抱住了昔日自己的戰友。
然後又多出了一個火人,亦或者是…他們跳水中,火焰沒有了…可水下卻多出了許多跡。
這種畫面…
這種覺,足以讓人心驚跳。
…
樓船與更大的戰艦越靠越近,火矢愈發的兇猛,在無數甲士的護送下,周瑜…躲了一安全的船艙。
過窗子,他終於能細細的觀察到眼前的龐然大!
「龍驍…」
那黑的、碩大的「龍驍」二字格外的清晰,迎風飄…像是在表達著它對江東水軍的嘲諷與不屑。
「可惡…果然是他…是他!」
「陸羽…陸子宇…」
周瑜看到了對方船舶之中,一個魁梧壯漢護衛之下的清秀公子。
那魁梧壯漢,周瑜在畫像上見過,除了典韋還能有誰?
而典韋護送的…只可能是陸羽!
「他…他竟反其道而行之,從海中長江,逆流而上…」
「中計了,中…中計了!」
周瑜咬牙切齒…
他甚至有一勁兒,想要拚命的出去,去站在甲板上…再度只會,去力挽狂瀾!
只是…如今的甲板上早就是一片灰燼,讓江東水軍頗為自豪的「樓船」在對方船舶的狂轟炸下,就好像完全沒有一合之敵!
「周都督…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敵軍船舶攻勢太猛,且大魏水軍也已經緩過神兒來,這一仗輸了…已經輸了!」
「小船已經備好了,先…先撤離吧!」
周瑜的旁…黃蓋、韓當、丁奉…許多將軍都在勸周瑜。
可…
可周瑜不想走。
昔日…他與兄長孫策,多麼的意氣風發?那時候…他們奇襲廬江,本以為勝券在握,便是中了這陸子宇的埋伏,讓龍驍營的名字威震九州。
也是從那時起。
陸羽這個名字,儼然…就為了他周瑜與兄長孫策的噩夢,今天…好不容易能嘗試著越過去一次,但…那巨大的戰船,那莫名通於水戰的龍驍營,又一次把周瑜的心擊落到谷地。
周瑜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他…他怎麼能承得住…面對同一個人,兩次的失敗呢!
「全軍聽…」
周瑜口中,全軍聽令的「令」字還沒傳出,「啊…呀」一道凄厲的聲音已經響起,護送著周瑜的一名持盾甲士他的眼睛被箭矢穿…
他的雙手捂住眼睛…
鮮淅瀝瀝的從面頰上,從指間流出…他發出猶如殺豬一般的哀嚎,最後…在哀嚎中,他整個人被火焰覆蓋、吞噬。
那沾滿了鯨油的甲板…火焰愈發的蔓延。
這…
周瑜不得以又後退了許多,他的眼眸中已經便是。
好可怕的敵軍戰船!
好可怕的龍驍營水軍…
好…好可怕的陸羽!
他實在無法想通,明明是生活在北方的陸羽,他怎麼就造出了這碩大的船艦。
明明是陸戰「無敵」的龍驍營,怎麼在水戰中也能如此輝煌,如此耀眼!
終於…
周瑜下了決定,隔著船艙的窗子,他狠狠的瞪了陸羽一眼。
咬牙齒的,驟然張開:「撤,撤…」
「走小船,全部…全部退回赤壁!」
言及此…
他忍不住再度向對方那巨大的船艦,船艦上數以百計的黑「龍驍」旌旗正迎著江風獵獵作響。
「陸子宇…陸子宇,今日之恥,我…我周瑜銘記於心!」
「我…我…」
噗…
一口鮮狂噴而出…
與此同時,又一箭矢而來,又一甲士倒地,儼然,老天爺似乎並不打算給周瑜放狠話的機會!
既都選擇…像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逃跑了?
那還放什麼狠話?
配放狠話麼?
漫天火矢之下…周瑜在無數將軍的護送下,乘上小船,放棄了這些樓船與艨艟…迅速的撤離此間。
這一仗…
這赤壁首戰,江東敗的極慘!
…
…
西涼,烏雲佈。
這片往昔的乾燥之地,最近竟總是烏雲佈,總是在下雨…像是上天在預示著什麼。
此刻的閻行雙手捧著一封竹簡遞給韓遂。
「岳父大人,這是那司馬懿繪製出的銅雀臺地形圖。」
「按照他說的,金虎臺、冰井臺已經完修築,只剩下這一銅雀臺即將完工。」
「此間地形圖,司馬懿倒是繪製的格外清晰,以此圖為基,憑著王越的本事,或許刺殺馬騰…並不困難!」
閻行將心中所想娓娓道出。
韓遂一邊看著這地形圖,一邊踱步點頭。
「看起來這司馬仲達是真心要幫咱們。」
「不論真假…防人之心不可無。」閻行提醒道。「依小婿之見,就按照他提出刺殺的方法,派遣王越去鄴城刺殺馬騰!卻留下這司馬懿在雍涼…如此這般,無論他這計劃是否縝,岳父大人均可立於不敗之地!」
這話口…韓遂的眼眸微瞇。
他的腳步一頓…
略微沉了一下,旋即張口。
「傳我令,派遣王越去鄴城執行任務,加封司馬懿為我雍涼軍師,所有雍涼將軍務必以禮相待!」
此言一出…
閻行拱手。「父帥明鑒!」
韓遂一捋鬍鬚。
「哈哈,哈哈哈…」
雨夜,他的心卻格外的開懷。
…
…
許都城,蒼龍門。
皇宮重地。
此刻,九卿之一衛尉馬騰凝著眉,一臉的怒意。
而他的面前,馬雲祿正低著頭,嘟囔著,不斷的眨著眼睛,面靨上有些微紅。
一副做錯事,小孩兒的模樣。
是從荊州歸來的…
因為要將關羽的兒關銀屏送到,馬雲祿生怕…關銀屏出什麼子,只能親自來送。
路過許都城,自然還回去見下父親。
「還知道回來?一聲不吭就南下去了?何統…」馬騰的語氣有些冷冽。
「爹…兒錯了嘛!」平素里大大咧咧,一副漢子模樣的馬雲祿,竟在父親馬騰面前一副滴滴之態。
馬騰哪裏能得了馬雲祿這副模樣。
「唉…」
無奈的嘆出口氣,當即張開雙臂,馬雲祿很配合的讓父親抱了抱…
「爹,以後兒再也不敢了。」
「唉…爹和你兄長都把你慣壞了,何統…何統啊!」馬騰連連慨…
「爹,你可不知道…這一趟去荊州,一路上有多刺激?」
儼然,哪怕是回來…可馬雲祿依舊很興。
或者說是…很。
「刺激?你上戰場了?」馬騰連忙四打量著兒…生怕傷。
馬雲祿倒是一攤手,「爹,我沒事兒…」
「我說的刺激是南狩侯部署博坡之戰,謀取荊州…你就不知道有多彩!」
「他…他竟…竟讓一個巨大的球飛起來,然後從飛球中拋下引燃,然後博坡一片火海…莫說是劉備幾千兵馬,就是十萬、二十萬埋伏在那裏,這飛球一出…什麼都沒有了。」
呃…
馬騰一怔,他突然有些無法理解,啥是飛球啊?
怎麼就飛起來了呢?
怎麼還能從裏面往外扔引燃?
這…不對吧?
馬騰睜大了眼睛,這一刻,在兒面前…他就好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佬。
正想細細的詢問…
馬雲祿一攤手。
「爹,不跟你說了…總之,你可不知道,那南狩侯有多厲害?」
昔日的白馬侯,今日已經改稱為南狩侯。
這個馬騰是知道的…
可讓他驚訝的是,這兒…什麼況?
突然就對這位未婚夫這般稱讚…
要知道,別人稱讚可以,馬雲祿是陸子宇未來的夫人,怎麼能這麼誇自己的夫君呢?
這不是在惹人笑麼?
「祿兒…馬上要嫁人了,這般不穩重,像什麼樣子。」
馬騰凝眉道…
馬雲祿搖搖頭。「這趟回,還是那南狩侯吩咐我的,他抓住了關羽的兒關銀屏…誰也奈何不了,於是只能兒去了!南狩侯便讓兒把給送到…」
唔…
馬騰這下好奇了,「你與南狩侯見過面了?」
「自然!」馬雲祿如實道,西涼子大大咧咧,沒什麼不能講的。
馬騰連忙問道:「你沒有嚇到南狩侯吧?」
這才是馬騰最想問的…
自己兒什麼子,-他最了解不過。
暴躁起來,別說是未來的夫君,就是父親、兄長…也不顧不問。
馬騰最擔心的是陸羽見到自己這兒…要退貨,那可就糟了。
只是…
「咯咯…」
這個問題一出,馬雲祿直接笑了,「爹,你想什麼呢?那南狩侯可喜歡我了!」
呃…
喜歡麼?
馬騰了眼,怎麼覺這麼假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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