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日軍第37師團和第29旅團終於趕到大灣一帶。
至於第36師團,才剛剛出發不到半個小時,又接到筱冢義男的命令原路返回。
第9旅團已全玉碎,第36師團就沒有那個必要再來據地。
「師團長閣下,越生將和服部將的都已找到。」
在大灣以西2公里,29旅團長山岡道武將和平田健吉中將,看著眼前被航空炸彈洗地過後的地面,面驚容。
有鬼子的隨軍記者拿著照相機在那拍著,幾名鬼子抬著兩副擔架而來,一名鬼子參謀向平田健吉頓首道。
平田健吉和山岡道武便連忙轉,走到鬼子兵抬著的擔架跟前,掀開擔架上蓋著的白布。
只看見越生虎之助的腦袋和子分了家,而服部直臣雖然還有全,但已經被打了篩子。
兩全都只留下了兜,甚麼軍服、指揮軍刀、配槍全都被八路給走。
「八嘎!這哪裏是正規軍,分明是一群強盜、土匪,這樣做派簡直有損正規軍的榮譽!」
山岡道武整張臉因為憤怒而幾乎扭曲到一起,氣得他后牙槽都快被咬碎。
前不久,他還跟越生虎之助坐在一起開會,這才過去半個多月,再一次相見卻看到的是對方被斬首的。
平田健吉雖然沒有山岡道武那麼暴怒,但臉也極為沉:「這群在山裏的泥子,真是在找死!」
「師團長閣下,我建議立即向八路腹地移,這群泥子跑不遠。」
「找到他們,撕碎他們,用支那人的人頭壘京觀,以祭奠玉碎皇軍勇士英魂!」
山岡道武握著將指揮刀的右手青筋暴漲,語氣間殺意凜然。
「山岡君,我比你更想消滅這群土八路,但是我們上一次在山裏轉了整整十天。」
「連八路主力的都沒有找到,你以為這次能找到八路主力嗎?」
平田健吉還是很清醒的,他的225聯隊幾乎被八路給全殲,現在兵力都還沒有補充,所以他比山岡道武更想滅了八路主力。
「更何況,半路匪區這麼大,除非你我兩支部隊以中隊分散尋找八路主力下落。」
「但是你也看見了,八路現已今非昔比,備在短時間快速吃掉皇軍兩個聯隊的可怕戰鬥力。」
「分兵反而給了土八路可乘之機,屆時損失恐怕會更大。」
雖然37師團兩個聯隊加29旅團,加起來一萬多號人,但是晉東南這麼大的地盤,撒進去連一朵水花都看不見。
「難道就這樣算了?」山岡道武道,「真是不甘心啊!」
平田健吉語氣森:「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八路有此等實力,若是藏拙、韜養晦也就算了,偏偏要自己跳出來暴真實實力。」
「從他們所謂的百團戰役到眼前第9旅團的覆滅,土八路已皇軍在華北的頭號大敵,必然會引起大本營的進一步重視。」
「等皇軍從各調兵,等待土八路的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掃。」
平田健吉雙眼瞇了瞇,殺氣四溢。
「哼!」山岡道武面不甘,但也只能重重的冷哼一聲。
平田健吉扭頭看向通訊參謀:「立即給筱冢將軍發報,第37師團、第29旅團已抵達大灣一帶,找到服部直臣將和越生虎之助將的,空襲第9旅團機群之規模甚大,絕非土八路或支那政府空軍,恐為蘇國或國之空軍力量,另外,第9旅團在虎亭據點之備用彈藥已落八路手中……」
平田健吉一邊說,通訊參謀一邊用筆在文件夾上記錄。
等平田健吉說完后,鬼子通訊參謀敬了個軍禮,而後向通訊小隊走過去發報。
平田健吉又道:「命令,焚燒玉碎勇士的,把他們的骨灰帶走,送回靖國神社!」
「嗨!」
當下鬼子們開始挖坑,用樹枝和汽油點燃,等火勢變大之後再然後把鬼子們穿著兜的都抬過來,扔進坑裏焚燒。
而越生虎之助、服部直臣以及幾名大佐的則是單獨焚燒,骨灰也是單獨用盒子裝裝。
上次在關家堖,越生虎之助給山崎支隊的鬼子士兵們收。
只不過,這次到別人給越生虎之助收,風水流轉。
……
山西。
太原。
第一軍司令部。
「山本君,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我只看結果,結果就是你的計劃失敗了。」
筱冢義男語氣冷漠的看著面前,臉鐵青卻依舊面癱如同雕塑的山本一木。
接到筱冢義男的命令后,山本率特工隊連夜從遼縣趕回來。
山本道:「將軍閣下,山本不想解釋,但計劃失敗的主要原因,我在無線電里已經跟你說過,我們的作戰計劃遭到泄。」
聽到這,筱冢義男雙眼銳一閃,雙眼目灼灼的盯著山本一木的眼睛。
「作戰計劃是怎麼泄的?」
作戰計劃的詳細容除了多田司令之外,就只有他和山本一木知道。
用排除法,排除自己和多田駿,那麼就只剩下山本一木。
雖然筱冢義男心裏不願意懷疑山本,但是山本的嫌疑實在太大,因為上次大夏灣的斬首行,也是計劃遭到泄。
被八路給提前知道計劃,才導致斬首行的失敗。
一次或許是巧合,但是山本連續兩次制定的作戰計劃都遭到泄…那可就值得懷疑了。
畢竟,雖然上次楠山秀吉的中心開花戰也失敗了,但是沒有跡象表明上次的作戰計劃遭到泄。
山本一木知道自己遭到懷疑,毫不虛心的回視,沉聲說道:「將軍閣下,你了解我,就算死也不可能背叛帝國和天皇!」
筱冢義男收回目,他沒有從山本的臉上或者眼睛裏看出點兒什麼。
也許是山本城府很深,也許報泄真不是他乾的,筱冢義男也拿不定主意。
「在事沒有查清楚之前,麻煩山本君獨居一段時間。」
說完后,筱冢義男沖著大門口喊道:「進來!」
片刻后,特高課的幾名鬼子走進來,向山本一木說道:「大佐閣下,請出你的武!」
山本一木把大佐指揮軍刀和手槍給特高課,向筱冢義男一頓首,而後主向外走去,特高課的鬼子趕跟上。
高商:請山本君獨居一段時間。
低商:抓山本君去坐牢。
只不過筱冢義男很清楚,以山本一木的本事,他要是想跑,小小牢房絕對困不住他。
看著山本的背影,筱冢義男眉頭皺,目思索。
如果山本真的是細,那他昨天為什麼會不讓越生虎之助率部隊去救援兵?
難道說,山本君知道土八路會呼來空中支援?
「八嘎!」
想不出任何頭緒的筱冢義男只得憤憤地罵了一聲。
戰事接連失利,這次又把第9旅團和戰地觀團給搭進去,還不知道大本營會如何責罰?
「報告!」
「進來!」
筱冢義男抬頭,笠井敏松和安騰武男兩個親信參謀聯袂走進來。
「將軍閣下!」笠井敏松頓首道,「第37師團平田健吉中將急電!」
「給我!」
筱冢義男從笠井敏鬆手裏接過一疊電報。
電報很長,足足寫了四五頁紙,筱冢義男一張接著一張的看了起來。
看到關於空襲第9旅團的那一張電文,筱冢義男的瞳孔,忍不住猛然一。
空襲第9旅團機群之規模甚大,絕非土八路或支那政府空軍,恐為蘇國或國之空軍力量?
大國介?
筱冢義男有些不敢相信,雖然日軍和蘇軍在諾門坎打了一仗,但是沒有報顯示蘇軍會向遠東侵。
難道是國給八路提供的空中支援?但這時候國還在向日本賣著石油等戰略資…
難道國故意給兩頭支持,發戰爭財?
不管是國還是蘇國提供的空中支援,他們的機場設在哪裏,飛機從哪裏起飛?
筱冢義男抬頭看向安騰武男,沉聲問道:「安騰君,空襲第9旅團的飛機來源和機場調查到了嗎?」
安騰武男了額頭上的冷汗:「報告司令,有跡象顯示,這次空襲第9旅團的飛機,或許跟八路之前獲得的援助有關。」
「八嘎!」筱冢義男怒罵道,「我問你來歷和機場,你說的是什麼?」
「嗨!」安騰武男連忙頓首道,「目前沒有查到這批飛機的來歷,也沒有查到機場所在,不過報部門調查到,此次指揮上萬八路與第9旅團作戰的八路指揮為李雲龍。」
「李雲龍?」筱冢義男猛然抬頭,此人居然都能指揮上萬八路作戰了?
想到這,筱冢義男便是一陣劇烈的頭痛。
此人對第一軍來說可是極度危險的人。
在團長的時候,指揮區區一千多人就能打敗日軍銳聯隊。
現在竟然指揮一萬多人,恐怕在八路軍中已經是師長級別。
團長級別對日軍的威脅就那麼大,現在師長級別,對日軍的威脅更是呈現幾何倍數增長。
第9旅團這次栽在李雲龍的手裏就是很好的證明。
都是這該死的李雲龍!
該死的李雲龍,總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腦袋!
對於李大團長,筱冢義男恨不得將他皮筋。
筱冢義男:「命令,懸賞李雲龍腦袋的價碼,增加到100萬大洋!」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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