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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見》 第七百三十三章 給師父個驚喜

此次科舉到這個時候算是徹底落下帷幕,結果已定局,多年的努力與付出開花結果,昨日種種已過往,幾多心酸令人惆悵。

也好,羨慕也罷,惋惜也然,人生的這個階段,自己給自己上了一份答卷。

可過去只能代表過去,此刻開始,這些學子的人生將迎來嶄新的開始。

人生哪得再年,且看東流水濤濤……

在場文武百看著那百位新科進士,心頭多有些慨,他們很多人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他們也曾年輕過,也曾這般恣意,也曾這般滿堂喝彩,再回首,已經不復當年啊。

此時是屬於他們的高時刻,是他們最風也是最單純的時候,沒有人去搶風頭,今日過後,他們便要步場這個大染缸了。

以後還有幾人能保留此時這份純粹?

狀元,榜眼,探花,讀書人的最高榮譽,實至名歸,沒有人去質疑,其實也沒有多值得羨慕的,同為甲榜進士,誰又比誰差多呢?

待到他們相互道喜稍微平復心后,龍椅上夏紫開口道:「諸位卿的心朕理解,不過回去高興也來得及,現在得為你們正冠了」

此言一出,一幫新科進士倒是稍微冷靜了下來,紛紛朝著夏紫行禮道:「謝陛下」

現在他們已經是進士功名,上還穿著舉人服飾,自然就有些不合適了,所謂的正冠,便是要更換上的服飾了,過後還得將學籍拿去備註備桉,那才是真正的進士功名,不過學籍備桉不急,後續會有專門的時間。

此時很多新科進士心頭都有些激和期待,正冠說白了就是換套服飾罷了,可這裏面卻是有講究的,誰會幫自己正冠?

之前的殿試其實還有一層意義在其中,就是這些新科進士一展才學讓滿朝文武認識認識,而誰去幫他們正冠,通常代表著被誰看好,這可是關乎前途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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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通常這個時候有師者長輩幫忙就更好了,但很多人的長輩並不在這裏啊,那麼就需要有人代勞了,若有在場的大認可某個人的才學,自然是不介意拋出橄欖枝的。

隨著夏紫話落,有宮太監魚貫而捧來進士服,且還迅速拉起了更的小帷幕。

生灰總角,秀才白戴帽,舉人藍衫著巾,而進士則是青玉冠,代表青雲直上,已經是讀書人最高就了。

的青非是草綠那個青,而是玄黑,祖墳冒青煙那個青,青煙就是黑煙,總不能祖墳冒綠煙吧?

不大的帷幕中,雲景將穿了幾年的舉人藍衫換了一玉帶,腳蹬玄黑雲履,從此便昭示著功名份的轉換。

隨同進士青送來的還有一頂白玉冠和玉簪,他沒,而是需要長輩代勞的,算是傳承吧,也是一種寄託,他的師父李秋在場,自然就由師父來了,若師父不在這裏,自然有的是人對他這個新科探花出橄欖枝。

「好了,多謝」,換好服的雲景離開帷幕對邊上的太監點頭笑道。

對方顯得有些寵若驚,連綿道:「不用謝,應該的」

與此同時,宮將撐起的帷幕收好離開,而那太監依舊捧著玉冠侯在邊上。

待到新科進士們換得差不多了,夏紫笑道:「諸位卿,請吧」

這一百位新科進士,每個人都不是庸才,以後只要不犯錯,青雲直上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在場哪個員都不會吝嗇向他們示好的,可人只有那麼多,總不能擼起袖子爭搶吧,有些新科進士的師者長輩就在這裏呢。

實際上啊,在此之前這些文武百就暗中流過了,自然不會出現那種混的局面,隨著夏紫話音落下,相繼一百位員起朝著目標而去,有的徑直走向晚輩,有的則朝著看好的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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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要說最槍手的不是新科狀元而是雲景,若能幫他正冠的話,某種意義上算是打上標籤栓在一繩上了,可惜眼饞歸眼饞,人家師父在這裏,哪裏得到其他人?

李秋一臉開懷笑容的起,在其他人羨慕恭喜之聲中走向雲景。

為雲景的恩師,如今徒弟取得如此就,他簡直恨不得大笑三聲以抒心頭的暢快,當初那個黑不熘秋的小傢伙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啊。

「師父……」,面對近在遲尺的李秋,雲景心頭有些慨,似有千言萬語,可最終卻只能化作這了無數次的稱呼。

李秋看著雲景,臉上無比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沒有讓為師失,且俯過來」

「是」,雲景恭敬彎腰低頭。

旋即李秋將雲景頭上的頭巾解開,然後拿起邊上的玉冠幫他戴上用玉簪固定,過程不快,且道:「拋開小景你的修為不談,單是學問一途,為師已經沒什麼能教你的了,三甲榜眼,縱使為師曾經也沒有取得這樣的就,不是狀元你也別失落,探花才和你相得益彰呢,實際上啊,同為甲榜進士,區別不是很大的」

「師父,徒兒可不曾失落,實際上這樣才好呢,不是嗎」,雲景笑道。

有些事,師徒倆心照不宣,都明白彼此的意思,然後李秋又道:「學問一途景兒已經進無可進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師父你是知道的,徒兒無心場,就當個閑雲野鶴吧,遊山玩水豈不哉,而且徒兒如今也不適合踏足仕途」,雲景笑了笑道。

關於雲景的想法,李秋其實一直都知道的,聽他這麼說,心頭終究還是有些憾,若雲景能朝為一展所學,必將造福萬民,可正如雲景所說的那樣,如今的他不適合踏足場的,當然,比起踏足場,如今雲景肩負的東西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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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點點頭道:「關於景兒你接下來,為師就不過問了,你已經長大,以後的路要自己走,師父已經幫不到你,說來慚愧,你我師徒之間,本應為師為你鋪路遮風擋雨,可如今反倒是為師因你而……」

「師父切莫這樣說,若非師父,怎會有徒兒的今天」,雲景搖搖頭打斷了師父的話。

他其實明白李秋的心,當長輩覺得有心無力的時候,其實是他覺得自己已經老了,那種失落的滋味其實並不好

再度拍了拍雲景肩膀,李秋笑道:「好了,以後的路,景兒你就要獨自前行,記得常來家裏坐坐,不管怎麼樣,有為師一口吃的就不著你,你師娘經常念叨你呢,然後啊,你的學籍備註備桉侯,其他方面就別心了,早就通過氣,想做什麼就自己看著辦吧,為師過去了」

說完他笑了笑,再度看了雲景一眼,帶著複雜的心離去。

雲景的就他無比欣,說句不恰當的,縱使死也瞑目了,可徒弟太過出,出到讓人覺得在做夢,作為師父的來說簡直就是打擊啊,那種糾結的滋味想來全天下沒幾個人能會到吧。

看著師父的背影,雲景原本還以為他多會有些刺激呢,可哪兒知他老人家一轉就紅滿面的迎著周圍恭賀之聲一臉『謙虛』,頓時覺得自己白擔心了。

師父您可收斂點吧,就差把『看我徒弟牛不』幾個字寫在臉上啦……

本來暗中正常況下,雲景他們這樣的新科進士是要在接下來幾天相繼安排落實到各個部門去的,最差都是一縣之尊,稍微有點人脈運作一下去郡城乃至州府任職都不是不可能的,縱使當不了前面幾把手,作為跳板青雲直上簡直不要太簡單,尤其是甲榜一百位進士,大多數都能留在京城,甚至直接安排去文淵閣這種地方,那個地方是真正在理各種政務,一旦有空缺將有機會直接朝,那可就是從中三品起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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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榜進士的含金量遠超常人想像,曾有人在十年直登一品的,更別說三甲頭名了,若是有背景,將有機會以上三品的虛職鍍金為跳板,簡直讓人眼紅到死。

然而雲景卻不適合踏足場,先不說他沒那個心思,以他的功名和修為,差了合適嗎?總不能把某個大老調走給他騰出位置吧,即使可以,那到時候商量國家大事,群臣是聽皇帝的還是聽他的?

所以這種事也就心照不宣了,雲景不會踏足場,各方面都能放心。

不過嘛,雲景雖然不會踏足場,可他如今卻領著超一品員的待遇呢,縱使皇帝見了都得客客氣氣,想見一面還得提前打招呼預約那種……

待到一百位新科進士正過冠之後,夏紫拍手宣佈道:「來人,賜宴席,歌舞何在,今日接下來無有君臣,且把杯酒當歌,為新科進士賀,為大離賀,為天下賀!」

「多謝陛下」,在場所有人都拱手致謝,一個個高興得不行,這可是難得開心的機會呢,沒有煩心的政務,只管開心就行。

過來人都知道,對於新科進士來說,這是最後輕鬆的時候了,過了今天踏足場,嘖,有你一忙的,沒見上屆新科進士如今一個個都已然老氣橫秋了嗎。

接下來的氣氛就輕鬆了,宮廷樂師演奏優曲調,載歌載舞何等開懷,天子與群臣同樂,滿朝文武也放下段樂在其中。

尤其是新科進士們,這可是踏足場之前唯一一次結這麼多上的機會了,有點眼力勁的都知道珍惜,於是宴席上到都是人員在奔走。

拋開修為不談,哪怕將來不踏足場,作為晚輩,雲景也遊走期間到敬酒,第一個當然是恩師李秋,多年的栽培,這份恩是永遠都還不完的,其次是陛下,相談甚歡,可惜黃老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其次職大小雲景都去敬酒了一圈。

雲景去敬酒,是於晚輩的禮節,待到他一圈下來,更多人主朝著他來了。

對於在場的人來說,能與雲景如此近距離接,何嘗不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這一晚很多人都醉了,尤其是那些新科進士,喝醉后想到多年的苦學生涯,有人心酸痛哭,有人開懷大笑,有人則直接傻樂。

沒有人去嘲笑他們,反而很慨,他們的人生接下來將走上另一條道路了。

「雲兄,你這個探花我服,實至名歸,將來有機會定要與你把酒言歡討教一二」

「陳一浩,你取得狀元頭名別得意,哈哈,看似你贏了,實際上啊,你卻輸在了容貌之上,是不是很打擊人啊?」

「別說他了,榜眼白墨呢?那傢伙還不死心呢,如今還在尋找留下縴夫圖的『畫君』?」

喝開心了,人們也就放開了,有人主找雲景攀談請教,他也來者不拒……

直到夜深,一些年老員不勝酒力相繼離去,天子也乏了,這次宴會才落下帷幕。

很多人都醉了,不止是宮裏,宮外也是一樣,無數學子酩酊大醉,有人是因為高興,而更多的則是苦

一朝科舉,無數人落榜,卻是兩種人生。

宴席散去的時候,有太監特意挨個提醒一眾新科進士,讓他們別忘了明天的重頭戲,不過忘了也不打,明天一早會有人去專門通知的。

離開皇宮侯,雲景和師父李秋同行,哪兒有半分醉意。

早就有人在宮外等候,車馬早已經準備妥當,但李秋卻是沖著侯在此地的僕人揮揮手,看向雲景道:「景兒,陪為師走走吧,今日就去為師府上,明日一早讓人送你去文廟」

「也好」,雲景點點頭沒有拒絕,示意宋巖他們先回去,哪怕早些時候讓他們回去了居然也來這裏等候。

於同僚道別,李秋示意雲景跟上,師徒倆也不說話,漫步在大離街頭,雲景看出師父有心事,沒有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走了好一會兒,李秋才說:「景兒,如今二皇子為了太子,三皇子領兵北伐的事你知道吧,對此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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