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落筆之後,其餘人也差不多答好了,有太監把答桉收走,先是呈給夏紫看,他快速翻閱臉上沒多餘神,完了再給大臣們傳閱。
殿試並不會影響到之前的科舉就,是以自觀點能不能得到認同雲景並不在意,而是站在自立場闡述分析這件事罷了,若是他站在秦將軍的角度,會如同回答的那樣去理這件事。
然後雲景心頭明白,秦將軍提出這個問題,其用意本並不是要看這些新科進士給什麼樣的回答,而是在考察他們能不能辦事兒,軍中講究令行止軍令如山,那種無傷大雅的事,懲罰不懲罰不過高層一念之間罷了,忌諱的是模稜兩可不作為。
說白了,這些進士什麼樣的回答,將關乎著他們接下來的去,是適合進文團呢還是武將團,那種模稜兩可的牆頭草最終估計只會被打發去清水衙門吃灰。
諸位大臣傳閱進士們的答桉,討論之聲不絕於耳,有人看得暗自點頭讚不絕口,而有的則看得搖頭不已失無比。
這讓一眾進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最終所有答桉都去了秦安泰手中,他快速翻閱后哈哈笑道:「諸位不愧是萬里挑一的大才,可算是解決了老夫糾結的事了,接下來知道該怎麼辦啦」
話是這麼說,但至始至終滿朝文武包括夏紫都沒說誰的回答好誰得差,就沒豎立典型的打算。
還是那句話,接下來這些進士都是要朝為的,此時豎立典型就是在給人拉仇恨,至於最終三甲出來能不能服眾這種問題,他們才不在乎呢,當你還沒踏足場就在質疑上頭,這種刺頭不打磨一下誰敢用?所有這本就是考驗一個人的一環,能不能想通這點就看他們自己了。
秦安泰提出的問題結束了,夏紫笑道:「諸位卿別停下,過了今天諸位大才就要各奔東西了,機會只有一次,誰來繼續出題?」
雲景是在場的進士之一,李秋為了避嫌自然是閉口不言的。
短暫的丁頓后,一個富態老人起笑呵呵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老夫來吧」,說著他看向一眾進士道:「認識一下,老夫姓張,得陛下抬,幫忙打理國家的錢袋子,朝堂上下每個人都把老夫盯得死死的呢,千方百計的想找老夫要錢,可錢只有那麼多,好鋼要用到刀刃上啊,因此得罪了不人呢,若是錢多何必煩惱?所以老夫要考你們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如何合合理的增加國家收,諸位請吧」
他這個問題一出滿朝文武都笑了,張大人管理戶部,可不就是國家的錢袋子嘛,哪裏要錢都得找他,可不得把他盯了,這個職位得罪人是肯定的,但誰敢跟他記仇?要想不下要錢了?討好還來不及呢。
然而一眾進士卻有點蒙,如何合合理的增加國家收,這不為難人嘛,每種稅收都是經過數百年完善下來的,還會據實際況調整,難不巧立名目啊?
雲景心頭也是無語,別人如何回答他不知道,想了想也就寫下『開源節流』這四個字的萬金油回答,至於方案,抱歉沒有。
畢竟這個話題太廣泛了,國家不知道多人出謀劃策呢,哪兒是能臨時一下子提出優秀回答的,就不去費那個腦筋了。
不久后諸位進士相繼作答,答桉也呈上去了,和之前一樣,滿朝文武傳閱后也沒明確表示誰的回答優秀,反正他們看到了回答就是。
一文一武兩位大臣分別提出問題后,就不再有人出題了,畢竟殿試只是走個過程,再一再二沒必要再三再四嘛。
大家都心照不宣,夏紫見沒人再站出來提問后便笑道:「看來諸位卿都很含蓄啊,不想刁難新科大才,也罷,那便到此為止了,然後看了諸位新科大才的回答,真心讓人眼前一亮,不愧是萬里挑一的大才」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諸位大才都無比優秀,但專於前的三甲頭名總是需要有人去承擔的,那是名,卻也是力,實在難以取捨,爾等登科甲榜,無分先後,三甲頭名只能從你們之間優中取優了,來人,文房四寶伺候,待朕擬旨!」
此言一出,朝堂為之一靜,重頭戲來了,三甲頭名將會是誰?
夏紫擬旨完畢,蓋上印璽,此次新科三甲便確定了,他示意邊上太監道:「宣旨吧」
太監手持聖旨快速瀏覽后當眾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科取士,天賜良才,今有陳姓一浩,德才兼備,特賜新科狀元,另有賢才白墨,文采斐然,特賜新科榜眼,再有雲姓名景,才貌出眾,特賜新科探花,昭告天下以示八方,欽此」
最終三甲頭名終究是塵埃落定了,陳一浩摘得狀元,他本就名聲在外,還是最近的四大才子之一呢,並不讓人覺得意外,白墨這個榜眼也是一樣。
至於雲景這個探花嘛,預料之外也是理之中了,原本很多人都覺得他應該是狀元呢,但看他那長相,探花才是實至名歸啊。
眾所周知,探花都是同期長得最英俊之人。
結果出來,道喜之聲不絕於耳。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