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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見》 第七百二十四章 把關

搖搖頭,雲景哭笑不得道:「小冬你也老大不小了,讀的是聖賢書,行的是君子禮,要為自己言行負責的」雲冬聞言糾結中帶著尷尬道:「哥,這可咋辦啊」「什麼怎麼辦?你了人家,人家不拒絕,那就負責唄」,雲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說,這種事還有什麼好糾結的?雲冬傻眼道:「可是……」揮手打斷他,雲景問:「你一開始只是下開個玩笑?沒想到弄巧拙了?」「那不能夠」,雲冬下意識搖頭道。點點頭,雲景道:「那不就得了,我想你小子也做不出調戲人家小娘子的舉來,否則這些年的禮儀道德白學了」「不是,哥,不是這回事兒啊」,雲冬直薅頭髮,於懵懂狀態。示意他稍安勿躁,雲景大概了解自家小老弟的心態,說:「所謂窈窕淑君子好逑,小冬你的品我還是知道的,平時還算穩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孩子,而今發生了,只是說明你心了唄,或許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吧,這才會做出輕浮的舉來,年嘛,我懂,不知道如何表達,下意識口而出,結果人家也看上你了,這什麼?這緣分,然後呢,來得太過突然,你完全沒有心裡準備,覺得不真實,患得患失說的就是你,心頭明明高興得要死,卻又怕這只是一場夢,我說的對嗎?」雲冬瞪眼口而出道:「哥,你懂我啊」「拉倒吧,你那點小心思簡直就跟寫在臉上一樣,你哥我又不比你大多,還會不明白?」雲景一副早已經看穿的樣子說。雲冬一想也是,自家幾個嫂子,老哥經驗比自己富不知道多。稍微冷靜下來,他言又止道:「哥啊,你說這事兒吧,現在我還覺得有點在做夢,給我分析分析唄,要不然我這心裡啊,七上八下的」這有什麼好分析的,不過是緣分到了遇到心儀的人然後怦然心了唄,但太過突然了,又覺得不真實。想是這麼想,雲景還是道:「這麼說吧,你平時穩重的一個人,卻說出了撥人家的話,定是對方上有你心的地方你才會這樣做,否則遇到山賊先生怎麼教的不用我說了吧,我說的可對?」腦海中出現那個要打劫自己的子,雲冬下意識點頭道:「對……,咳咳,哥,我是那種見起意的人嗎」難道一個丑的你還會心心慈手?雲景都懶得說他,撇撇問:「嗎?」「不是的那種問題,是那種讓我看到之後就怦然心很特別的孩子……哥你套我話,不待你這樣的」,雲冬突然就從二傻子的狀態反應過來惱道。上差點起皮疙瘩,雲景攤手道:「所以了,問題還是出在你自己上,見人家孩子漂亮就心了,沒有了往日的穩重,把心的話說了出來,你這個年紀嘛,我懂,很多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但卻走了狗屎運」「好吧,我承認」,雲冬張了張無力反駁道。點點頭,雲景說:「不管你是一時的衝也好,還是真的心了,我希你都對自己的言行負責起來,別傷了人家的心,也別將來後悔憾」總之就是你小子又不是負不起責。「我想了一路,問過自己,並非一時衝」,雲冬認真道。這是雲冬的問題,雲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道:「你自己心頭明白就好」「可是哥,我還是有點沒有搞懂,怎麼就一下子答應了呢,就因為我說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姑娘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令學生一見傾心,何不改邪歸正?」雲冬再度撓頭道。雖然尬得摳腳,但云景還是八卦之心燃燒,追問:「當時怎麼回答的?」十六七歲的年紀,比這尬的多了去了,雲景一點都不奇怪。「先是一愣,旋即臉頰微紅,把指著我的刀挪開,聲細語道『你這書生當真傾心與我?若願意娶我,我為你改邪歸正又何妨』,我當時下意識回答好」,雲冬回答道。嘖,尬是尬了點,所以你這是白撿了個媳婦唄。雲景搖搖頭道:「其實啊,沒什麼好奇怪的,也不想想你和是什麼份,先說你吧,這般年紀便考取了秀才功名,用一句前途遠大來形容不為過吧,還有書跟隨,至是殷實人家,再加上你長得不耐,對於很多含蓄的大家閨秀來說都是很難拒絕的妥妥良配了,而呢,哥我雖然不了解,可都淪落到劫道了,遇到你這種值得託付的人,加之你有言傾心在先,有什麼理由不心?別給我說什麼狗屁,這世道啊,能安穩過日子就不錯了,能擺朝不保夕的命運,憑什麼不給自己爭取一下?含蓄又不能當飯吃」「這樣啊,我初見便怦然心也看上了我的才學,更能給命運的機會,所以錯就這樣了」,雲冬喃喃道。雲景平靜道:「要不然呢,其實啊,很多事並沒有那麼複雜」「那我該怎麼辦啊」,雲冬再度陷了糾結。雲景撇撇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但我還是那句話,希你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可是哥,問題的關鍵是,你不反對嗎?」雲冬猶豫道。明白他在擔心什麼,雲景笑道:「你所擔心的我明白,是不是因為門當戶對四個字?其實你大可放心,咱家不講究那些,你自己喜歡就好,人生是自己的,你能覺開心幸福我這個當哥的還能說什麼,只能站在你這邊咯」別看他家住在鄉下,然而卻是跺跺腳都能影響一國未來走向的恐怖家庭,雲冬擔心的是那個份上不了檯面家裡拒絕。然而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不管是雲景還是父母,誰會在意這些?「那就好」,雲冬鬆了口氣,臉上出了發自心的笑容。雲景沉道:「總之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然後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些事自己克制點,我的話你明白的吧?你還小,是刮骨刀,人是老虎哇」「哥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都聽不懂」,雲冬一下子就扭起來了。雲景當即揮手道:「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去去去,找你的小娘子去,然後有機會就帶回家看看,別藏著掖著,該給的名分也別含湖,流程還是要走的,既然人家把自己託付給了你,你也別辜負了人家」「放心吧哥,我都明白,那我就先走了啊,回見」,雲冬丟下這樣一句話風風火火就跑了。剛回來就熘,有了媳婦連家都不要了,雲景琢磨著是不是該把他拉回來揍一頓?算了,由他去吧,這個時代他差不多已經年了,還考取了秀才功名,不能再當小孩子看待了。雖然這件事雲景上說讓雲冬自己看著辦,可當哥的,雲景還是得給他把把關,倒不是防備什麼別有用心的人以這種方式進如今的雲家,但總不至於接納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吧。年輕人因為孩子沖昏了頭腦很正常,有些事不好當面說,若雲冬所說的那個子真不是什麼好人,雲景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雲冬離家之後,當即策馬飛奔到了牛角鎮上,然後進了一棟小院,那裡有一個子在等著他,整的像是金屋藏似的。那個子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容貌秀麗,稱得上萬里挑一了,眉宇間有著子的溫婉,約還帶著點書卷氣息,弱中帶著不屈,讓人下意識想要呵護,難怪雲冬會對一見傾心。可這樣一個子居然會是劫道的匪首?不論是年紀和容貌完全都不搭啊,然而有著後天中期武道修為就面前說得過去了,這樣的修為拉起一夥兒還是鎮得住場子的。見到雲冬后,子當即起忐忑問:「雲郎,家裡怎麼說?」「小楠且安心,我已經和我哥說過你我之間的事,我哥知道后不但不拒絕還很支持,我們家我哥說了算,總之,我們之間再無阻礙了」,雲冬溫的牽起子的手安道。對方當即一喜,旋即靠在雲冬懷裡聲道:「那就好,餘生便託付雲郎了」「這是我的福分,以後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好的」「嗯,我信你,以後我只有你了」「過段時間我帶你回家去吧,然後的話,我哥也還沒婚呢,我們的婚事至也要在我哥之後去了」「我如今孑然一,一切雲郎做主即可」「你苦了」「如今卻是苦盡甘來了呢,對了,剛才雲郎說過了你哥那一關就無後顧之憂,大哥真能做主嗎?」「那是當然」「那……可不可以說說大哥是什麼樣的人?」「關於我大哥我不好多說什麼,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了,我們才認識不多久,連我家你都不了解呢,我說了怕嚇著你,還是你自己去了解吧」「嗯……」雖然沒興趣窺探自家老弟的私,但云景這個當大哥的得負責起來,遠在小溪村的雲景『目睹』了他們相的畫面。這讓雲景有些無語,小兩口絕對是那種懵懂衝之下做出在一起的決定,看樣子彼此都還不怎麼了解呢。好吧,年輕就是這樣,才沒想過那麼多,好在雲冬還算有所分寸,沒一腦掏心掏肺。雲景能覺到他們彼此都是真心的,然而人心隔肚皮啊,必要的了解還是要有的。明顯那個小楠的子直接跟著雲冬來牛角鎮了,年紀不大,估著也沒想那麼多,如今放下最大的顧慮,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了。雲景先是從的行禮中找到了的戶籍資料,有了這個開頭,了解起的過往就簡單了。沒多久小楠的份雲景就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說比雲冬還了解呢。全名俞楠,年十六,比雲冬還小一些,份是江郡幾十裡外的殷實人家出生,曾經俞家也是有著萬畝田產的,家裡佃戶家丁不,讀過書,可謂知書達理,還和家裡請來的護院學過武,學武天賦不錯的,這般年紀就有後天中期修為了。本來以家的家庭日子很好過,可在前幾年的旱災之下一下子就急轉直下了,尤其是被一夥賊人闖家裡劫掠,一家人遭難,在還算衷心的管家護院拚死保護下才得以衝出活命,然而當時雖然逃出來了,可家卻完了,那管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妄圖將賣了,被識破,反將管家解決。可之後的舉目無親,只得跟著流民逃難,那幾年的旱之下又能套哪裡去呢,因為學過武,錯救了一個差點被野吃了的山民,乾脆去了深山之中,哪裡又一個為了逃避稅賦的山民村落,在那裡安頓了下來。山民苦啊,沒有戶籍跟野人沒什麼區別,雖然能自給自足,可很多東西還是要去城鎮購買的。這次本是帶著一幫山民出山要換取一些生活資的,結果遇到了趕考回來的雲冬主僕二人。山民的形象和匪徒沒什麼區別,雲冬考取了秀才,見他們那樣子,先為主的以為是劫道的匪徒,雙方還沒來得及流呢,他就對俞楠說出了那番話,本就顛沛流離的俞楠乾脆也沒解釋,順著雲冬的話給自己覓個安穩的依靠,錯就就了他們當下的關係。估著這會兒俞楠都不知道如何給雲冬解釋誤會呢。「好傢夥,話本還講邏輯,可世間事就是這麼離奇」,了解到這些之後雲景也是啼笑皆非。那俞楠家世清白,不是別有用心之人,這點雲景還是可以保證的,因家逢大難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後有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山民村落,不了解外面的況,直到遇見雲冬。好吧,隨他們去了,雲景也不去那個心。當初自家娘親還不是暈了頭因為倆糧餅子就和老爹回家了,雲冬他們這算不得什麼。所以說緣分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清楚呢。「嘖,不知道多王公貴族千年世家絞盡腦想和我們家攀親戚,哪兒知俞楠卻和雲冬看對眼了,消息傳出不知道多人要傻眼,甚至說不定還會出現一幫認親戚的……」搖搖頭,雲景也不在意那些,反正沒人敢來。夕下,雲山扛著鋤頭回來,進門就見雲景在那兒『傻笑』,不問:「小景你在想什麼好事兒呢?」「爹回來啦,快去洗洗,沒想什麼,就發現了好玩的事」,雲景回頭笑道。不疑有他,雲山說:「你爺爺呢?」「學堂外面納涼和村裡老人聊天唄,一早就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村裡老人都喜歡去學堂那邊,他們沒讀過書,聽著後輩讀書的聲音簡直如飲甘」,雲景指了指遠道。點點頭,雲山皺眉說:「小冬呢,我回來的路上聽人說他回來了,咋不見人?」「回來了一會兒,又跑鎮上去了」,雲景笑道。雲山頓時哼哼道:「臭小子,考了個秀才連家都不回了,真以為自己翅膀了啊,別以為我不敢揍他」「我贊,使勁揍,不過爹啊,這次小冬回來卻是給你們帶了個兒媳婦呢」,雲景樂道。作一頓,雲山喜上眉梢說:「有這事兒?」「我還能騙你不」「哈哈,好啊,還擔心他婚事沒著落呢,去鎮上好啊,去就去吧,最好別回來了」,雲山當即樂呵呵道。角一,雲景說:「爹,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你管我,對了,你弟媳怎麼樣?家世人品如何?」雲山興緻問。搖搖頭雲景說:「我哪兒知道,你問小冬去」「你也是個不靠譜的,啥都不知道你說個屁,不和你扯了,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娘」,雲山撇撇後有喜滋滋的去了江小惜家那邊,估著要合計著如何審問雲冬。江素素這幾天不方便,一直在江小惜家那邊,然而事關兒媳婦,雲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嘖,自家小老弟考取了秀才功名,又撿了個媳婦回來,這算不算雙喜臨門呢?心頭滴咕,雲景回憶自己小本本裡面的容,琢磨著是不是找個由頭揍雲冬一頓,絕對不是因為嫉妒啊……日子一天天過去,雲冬在鎮上待了幾天才回家來,之所以幾天不回家,倒不完全因為和俞楠你農我農的膩歪,他畢竟考上了秀才功名,回來之後應酬多著呢,同窗之間要走吧,教過他的先生也得去拜訪謝吧。忙完回來的他並未把俞楠帶回來,縱使他願意人家俞楠也不好意思呢,他這幾天也了解了俞楠的過往,回來后也和家裡人代了。對於俞楠這個幾乎已經確定的二兒媳婦,家裡沒有半點異議,都是過過苦日子的,沒什麼門戶只見,只是一個勁的心疼俞楠過的苦日子,囑咐雲冬好好對人家,否則狗打斷。雲冬把俞楠安置在了鎮上,人家跟了他,他自然是要負責起來的,沒讓回山裡當山民,打了個招呼就把俞楠戶籍落戶牛角鎮了,還給開了個糧油店,一來讓有事可做,而到底到過山民的恩惠,糧油店也方便資助那些山民。對於雲家的況,俞楠漸漸的了解了一些,後知後覺的才明白自己有多幸運,不但不敢有半點多餘的心思,反而主對雲冬表示自己配不上,做妾就好,正妻之位一點都不敢覬覦。雲冬也是個一筋,就認定俞楠了,說就要娶,其子都看不上……日常瑣事波瀾不驚,不過有件『大事兒』卻是一家子不得不面對的,那就是雲冬考取秀才功名后,接下來將要去遊學,他若想在科舉方面更進一步,這可是避不開的一環。當然,以雲家如今的能量那些都無關要,但云冬卻覺得這很有必要,用他的說法,越是自家的況越是要注意細節,否則如何給全天下做表率?對此一家人都沒拒絕,家人固然擔心遊學途中的安全問題,卻也理解,而且有雲景保證,安全方面沒什麼好擔心的。而對雲景來說,弟弟遊學還是很有必要的,不親自去走一走驗一下,很多東西永遠都只能停留在書面,這是一個長經歷的過程。一番商量下來,雲冬打算去更南方遊學,他不打算產軍,雖然那是很好獲取履歷的機會,而是以走江湖的方式去遊覽大好山河。雲景都不好意思點破小老弟,你不就是想攜同游嘛,誰還攔著你似的,是的,雲冬遊學準備帶上俞楠,年輕人嘛,定一生,正是意的時候,哪兒捨得分開。這種事正常的,別說他只帶上俞楠了,一些遊學的讀書人甚至還會帶上丫鬟僕人一大堆呢,純粹是去旅遊生活的。仲夏的某一天,雲冬辭別家人踏上了遊學之路,短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才會回來。孩子是父母的心頭,雲冬從來沒有離家超過一個月以上看不到人的,而今要長時間離家,娘親暗自垂淚,父親和爺爺雖然沒說什麼,可眼中的不舍和擔憂溢於言表。雲冬遊學去后,快秋的某一天,雲景家第二次去了蘇小葉家那邊進行三六聘的第二個流程,納吉,納微。雙方商量黃道吉日,確定了雲景和蘇小葉的婚期,在來年雲景二十歲后的夏季某日。這次去蘇小葉家,不但確定了正式婚期,雲景和蘇小葉還給雙方父母磕頭敬茶正式改口了,岳父岳母公公婆婆,從敬茶的那一刻開始就要這麼稱呼。當時雲景和蘇小葉都分別得到了彼此長輩的紅包呢。雙方高高興興的把那次流程走完,日子再度回歸平靜,秋後的第一個月中旬,時間差不多了,雲景啟程出發去京城參見進士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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