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軍看著支票上的金額,好一會又將支票推了回來。
“趙先生,那塊石頭三千萬賣的不虧,而且是我同意的,所以這張支票還是算了。”
趙軒明白,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之前,納軍不會收下,
他一邊將支票推回去,一邊開口道:“我打算在瑞麗開一個中轉站,主要收原石、木材和重金屬。”
“什麼重金屬?”
“黃金!”
納軍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趙軒,再度將支票推回道:“我幫不上什麼忙。”
趙軒讓侯健通知上菜,速不達,他沒有再證明自己。
等到菜上齊服務員離開,趙軒又說及另一件事:“納軍,你對這附近的賭場了解嗎?”
納軍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哼,原來趙軒是看中了賭場這塊,
拉攏自己,無非是想得到自己背后軍隊的支持,他自認是了解了真相,意味深長回道:“還行。”
“能說說嗎?”
“這邊的賭場,其實大多還是與賭城那邊有點關系,當然也有地方軍隊的參與。”
趙軒略一沉道:“如果賭場開了新盤口,我想讓貴方幫我下注,我想知道賭城會不會賴賬?”
納軍有點懵,似乎與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你不是打算在此經營賭場?”
趙軒搖頭笑道:“我在賭城贏過兩種賭牌,就是開賭場的資格證,但我還是讓給了別人,我對這一行不興趣。”
納軍看了趙軒好一會,似乎還是想看清趙軒所說的真假。
半晌,納軍再度道:“你所謂的新盤口?”
“比如賭你今天賣出那塊石頭的表現,或者兩邊出石頭對賭。”
納軍突然瞪大眼道:“你是說今天那個姓張的,想獨吞那塊石頭?”
“不是姓張的,而是姓鐘的,他不是想獨吞那塊石頭,而是想用那塊石頭釣我坑,
從而提出對賭的要求,對賭無非是兩塊,一是賭那塊大石頭的表現,二是雙方出石頭對賭,
我想著說不準,這次賭場會參與其中。”
“你認識度朗,為何不讓他來下注?”
趙軒也不瞞道:“你這邊下注,度朗那邊我也會安排下注。”
“你不怕我把下注的錢給吞了?”
趙軒笑了笑道:“納軍大叔,相信我,只要我們建立長期的合作,所賺的會更多,
我相信你是個智者,所以目不會那麼短淺。”
納軍面上微微一笑,這或許才是趙軒的誠意。
“我和鐘會長的關系不錯,相信趙先生聽說過。”
“聽我的,老鐘那樣的人不值得為你的朋友,生意人將錢看得重無可厚非,但眼里只有錢,那就有問題了。”
納軍舉起杯,這是今晚他第一次主舉杯,兩人了一下。
放下杯子,趙軒將那張支票推到對方面前道:“如果賭輸了,這就是貴方的勞務費,
如果贏了,我給貴方吃10%的紅利。”
納軍這次二話沒說,將那張支票拿起裝進口袋。
“需要對賭的石頭,我可以幫上忙。”
趙軒再度舉杯,并沒有拒絕。
“你真想建中轉站?”
聽到這個問題,趙軒知道自己已取得對方初步的信任了,當然真正的信任還需要以后在易中慢慢建立。
“我叔叔和我老婆娘家,都是做自然能源的,我也是搭個線,我對這塊沒多大興趣,
不過你也知道,我開了個九歌的小店,對翡翠特別是高端翡翠需求量極大。
去年一年,我們和昂登進行了三次易,總金額在十個億左右,隨著九歌發展,這個數額肯定要翻番的。”
納軍又道:“木材和黃金呢?”
“你們有多,我們就能吃下多!”
趙軒這說的并不夸張,木材一直屬于俏資源,好的木材本就供不應求,黃金更不用說,屬于國家戰略儲備資源,
是僅次于糧食的全球第二大通貨,作為最后一道支付保障,自然是非常重要。
納軍自然給不了任何的承諾,他也要向上級領導匯報,
但在趙軒看來,昂登這一方只要易,納軍他們是不會放過這一塊油水的。
因為黃金給政府,他們所得可能只有自己易的三,木材則更為便宜。
“過關呢?”
“正規渠道,必須有過關的證明,我們不允許夾雜走私貨,過關所需要的資金可以加到本上。”
價格雙方都沒有提及,黃金的價格很明,國際每日金價隨時可查,
到時只要據一方的黃金、純度,商議出一個按國際金價的折扣即可。
……
回到房間的趙軒,始終一言不發,不過接下來一個小時,他接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沈福他們說已經回來了,第二個趙軒只是回:知道了,三個字然后就掛了。
林國棟也發現了趙軒有些不對問道:“小軒,你沒事吧?”
趙軒搖頭笑道:“林哥,我現在可以放手,眼前損失不大,但我放手的話,以后咱中轉站在瑞利的名頭會影響,
甚至是度朗和納軍都會瞧不上咱們,誰會欣賞沒有種的人呢?
但我一旦參與,輸贏不說,但肯定會連累一大片的人,因為有賭就有人會賭輸。”
林國棟沉半晌道:“小軒,我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我剛進特種部隊時教上的第一課就是,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或戰友的殘忍。”
想了想又道:“他們愿意賭,那就要承賭輸帶來的后果,只要好賭之人,有沒有你的參與,他們照樣會賭的。”
趙軒微微一笑,沒有再吭聲。
林哥就不會開解人,雖然說的不錯,但趙軒知道,他不希自己賭。
……
今天開標,沈福等人都去看熱鬧了,想現場看看自己投的標中了幾塊,
趙軒則收拾一番,來到了玉石協會。
不過還沒到地方,就被通知換了點,在某酒店的一個廳。
他到酒店樓下,陳斌和梁歡已經在此等候。
集合之后,幾人來到了說好的廳,趙軒差點沒有進去,因為里面太多人了。
應該是姓鐘的刻意走風聲所致。
鐘會長看到趙軒來了,上前頗為客氣的招呼道:“也不知是誰走了風聲,搞得滿世界人都知道了。”
趙軒笑笑岔開話題道:“要不今天上午就把石頭給切了?”
鐘會長面難道:“張總和于總都不想與人分,你看看這什麼事,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這個頭了,
原本想著大家能和和氣氣的,現在恐怕要里外不是人了。”
“會長覺悟高嘛。”
走到張于兩人面前,他才道:“趙總也來了,你們三人先自己商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