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給你吃是分,不給是本分,誰還都沒法兒挑我的錯!”楊若晴抬起了下,嗤笑著搖了搖頭。
“世上沒有白搭的吃食,四嬸想要喝蛇湯,可以啊,拿錢來買,不貴,一個銅板喝一口,咋樣?”
劉氏氣了個夠嗆:“胖丫,好,你給我記著,下回我有啥好吃的,你們也甭想瞅一眼!”
撂下這句話,劉氏轉氣呼呼離去了。
楊若晴朝著劉氏的背影打了聲響亮的口哨,轉回了灶房。
不一會兒,孫氏也回來了,對楊若晴道:“晴兒,你都跟你四嬸說啥了?那臉,老難看了。”
楊若晴不以為意的撇撇:“沒說啥,見啥都撈不著就走了唄。”
“大家怎麽著也是老楊家的人,就這樣撕破了臉皮,會不會不太好啊?”孫氏一副言又止的為難樣。
楊若晴看到孫氏這副樣子,暗暗翻了個白眼,啥包子?這就是了!
永遠隻記著自己指不定啥時候會有求於人,難道就不會調換個角度去想問題嗎?劉氏他們,指不定啥時候也會需要孫氏和楊華忠呢,每個人都是有用的!
“娘,你甭擔心,撕破了臉皮就撕破了唄,你也不想想,當初爺啥都不給,要咱淨出戶,是誰幫咱說話來著?”
“是五叔!”楊若晴說道:“四叔和四嬸,可是屁都沒有放一個!”
孫氏咬著,沒吭聲。
楊若晴接著又說道:“我們搬家那天,下著小雨,誰來幫咱的?長庚叔,大牛叔,五叔和永進二堂哥。而他四叔呢?平時口口聲聲的親兄弟,那會子在幹啥?在睡懶覺!”
“辣椒醬誰的?我屋裏那母是誰攆到屋梁上去的?四叔!”
楊若晴每說出一條來,孫氏的眉心就皺了一分,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為啥?因為閨說的每一句,都是大實話!
在自己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緣關係的旁人,都過來了援手。
而楊華明兩口子,卻是連旁人都不如!
楊若晴暗暗觀察著孫氏的表變化,最後說道:“娘,咱做人要行的正坐得端,不可主去生害人的心,可是,咱也不能啥事都往後退。吃虧,要看對什麽人,對那些知恩圖報的人,那是福。對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咱那就是犯傻,犯賤,人家一邊用著咱的東西,心裏還是笑話咱傻老帽!”
“再說了,咱們現在才分出來,田地裏的莊稼都還沒播種,一家五口的口糧就那五十斤稻穀!不過是今日捉了一條蛇回來打牙祭,就要被他們惦記,那明日,後日,咱揭不開鍋了,他們兩口子可會送碗糧食給咱?不會!”楊若晴搖了搖頭,一臉的堅定。
世態炎涼,人冷漠。
老楊家人,將這句話詮釋得淋漓盡致!
“閨,啥都甭說了,你咋做娘都依你!”孫氏終於抬起頭來,臉上出一釋然!
楊若晴很樂於見到孫氏的這個反應,抿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包子娘,還是可以改造的,好,不枉費浪費那麽多口舌。
楊若晴又取來幾隻幹淨的碗,分別往三隻碗裏麵盛了滿滿的蛇,對孫氏道:“娘,爹的這份我來喂他,還有兩碗,勞煩娘跑一趟送去給長庚叔和大牛叔家。”
“晴兒,你去送,你爹的我來喂。”孫氏說道,送出去,不過是走一段路而已,喂食。相對而言要更費力一點。
孫氏想把費力一點的活兒攬到自己手裏。
楊若晴卻不這麽想,要是自己出門去送,孫氏留在屋裏,回頭四叔和四嬸再過來,娘還是招架不住!
不行,自己必須留在家裏。
孫氏最終還是拗不過楊若晴,端著碗出了門。
楊若晴看了眼鍋裏剩下的,一碗留給娘,一碗給五叔和二堂哥永進留著。至於自己,隨便喝幾口蛇湯就了。
這副形不好看,窮家養出的胖丫頭,爹娘都把口糧省給了自己吃,吃出一個大胖子來,要減,重塑完的腰!
“爹,你就可勁兒的吃,那麽大的烏蛇,還有大半鍋呢!”
屋子裏,楊若晴眉眼亮晶晶的對楊華忠比劃著。
漢子猶豫了一下,實在是不住那香味的,還有就是肚子裏,實在是沒有半滴油水,聽到楊若晴說鍋裏還有很多,這才終於肯口。
蛇爽,中間一十字型的骨頭,一口咬在口中,質細膩鮮,跟吃那燉爛的老母差不多。
好吃得,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也一並吞下去!
湯,更是濃稠鮮,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甘甜,再配上香蔥和蒜末的調劑,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漢子連帶湯,喝了個底朝天,最後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整個人靠在床頭上,黑膛膛的臉上,出滿足欣的笑容,整個人就像是沉浸在最妙的樂園中!
楊若晴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屋子。過了一會兒,孫氏回來了。
娘兩個在灶房吃過了夜飯,五叔楊華洲下地過來看楊華忠,楊若晴把楊華洲拽到灶房,給他裝了一碗蛇。最後又讓他給二堂哥永進也捎帶去了一碗。
掌燈之後,楊若晴和孫氏各自洗漱回屋,臨走前,楊若晴還不忘將鍋裏剩下的最後一些湯湯水水端回了自己那屋子。
連辣椒醬都不放過的賊,這蛇湯可是寶貝!
孫氏出來倒洗腳水,看到楊若晴端著鍋底去屋裏,還有點苦笑不得。
“不至於吧?”
“咋不至於?隻有咱想不到的,沒有某些人做不到的。”楊若晴一臉認真的道。
孫氏笑著點點頭:“,那晴兒你早些歇息。夜裏有啥事吱一聲啊!”
“誒,好嘞。”
一夜好夢。
翌日,楊若晴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隔壁屋子傳來孫氏的一聲驚。
楊若晴嚇了一跳,立馬鞋子都顧不上穿就衝出了屋子,“娘,咋啦?”
“晴兒,你快看,這是咋回事呀?”
孫氏轉過來,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楊若晴順著孫氏手指指向的方向去,也忍不住驚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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