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也反對這個想法。
最後連趙媽媽也驚了。
在三人苦口婆心地勸說下,孟青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
正在孟青發愁的時候,外面下人來報,卻是有人送來了好幾馬車的大箱子。
孟青去看時,卻發現箱子里竟是一盒盒極好的頭面,布料和各種珍貴木材做的床鋪柜子。
「這不就是嫁妝嗎?」雲鶴驚道,「難道是王爺知道小姐你在因此發愁,特地送來的?」
孟青心中也覺得納悶。
段凌淵心思細膩,可這些東西準備得極其仔細,不像是他能夠置辦得出來的,倒是更像子的手筆。
「你們可是王爺派來的?」孟青詢問送東西的人。
那人穿著不同普通僕役,看起來倒像是管事之類的人。
「我們乃是長公主府的。」那人對著孟青行了一禮,恭順地說道,「長公主說,之前您母親存在那裡的嫁妝,卻是時候歸原主了。」
孟青聽了頗詫異。
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孟青的生母和長公主可沒有半點集。
怎麼會有嫁妝寄存在長公主府呢?
這八是長公主故意這般說,好堵住外人的。
孟青當即表達了對長公主的謝。
那些人回去后,雲鶴問道:「主子,你母親原來有給你準備嫁妝,可為何沒告訴你?讓你白白煩惱了那麼久。」
「事有些奇怪。」孟青讓人莫要那些箱子,並且記好裡面的東西,「我親自去長公主府一趟。」
看到孟青前來,長公主倒也不覺意外。
原本熱鬧的府邸中此時顯得十分冷清,不僅僕役丫鬟們了許多,就連那些裝扮華麗的年輕面首們也消失了。
長公主穿著素淡,在正堂接待孟青。
孟青一進門,便看到擺在上面東方青的牌位。
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明白了。
原來如此啊。
「給他上一炷香吧。」長公主淡淡地說道,「厭兒能有今天,其中也有你的不功勞,我們對你都是激的。」
孟青凈手后,給東方青上了香。
「長公主,我記得家母並未和您有來往。」孟青開門見山地說道,「那些嫁妝定然不是準備的。」
是看著裡面東西的華貴程度,就不像是孟府的風格。
有些東西不是有錢能夠買到的。
只有家中富貴許多年,有時間沉澱的大家族才有那般的好東西。
「是我送去的。」長公主臉上原本的冷傲之意如今也變了淡然,「厭兒早就跟我提過你,說要娶你過門。他擔心你家裡沒錢張羅不出像樣的嫁妝,怕你被人講閑話,便早早著我收羅準備這些東西。」
「沒想到你沒有嫁給我兒,而是嫁給了我弟弟。」
孟氏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一時啞然,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長公主擺了擺手,遞給了孟青一封信。
孟青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這是東方厭在渝國寫給長公主的信。
信上叮囑長公主,讓把那些準備好的嫁妝送到孟府,對外宣稱是原本孟家的東西。
「他……」孟青看著信,彷彿又看到了東方厭對著自己微笑。
心中一酸,臉上出了幾分傷來。
那個傻子。
明明就不必為做到這種地步的。
「事便是如此。」長公主似乎有些疲倦,「厭兒多虧了你照顧,倒是了不的挫折,那些東西你不必介意就當是他給你的新婚賀禮。」
「段凌淵從小便倔強,像塊石頭般又冷又的,我本以為這世上沒有子能夠他的眼。」
「如今看來,他倒是運氣極好,能夠遇到你。」
孟青仔細看了看長公主的面容,擔心因為兒子遠在渝國而傷得病。
注意到孟青的目,長公主眼中寒意稍退。
「你倒是擔心起了我?」長公主說,「不過昨日收拾行禮,晚睡了些罷了。」
「您要去渝國?」孟青問道。
「你果然聰慧。」長公主點點頭,「渝國漸漸穩定了下來,反倒是祁國開始有些不穩起來。我去渝國倒是能幫他看著點家之,順便會會故人。」
原來是這樣,所以遣散了府中不人。
孟青看長公主神疲倦,向道謝后,便知趣的離開了。
剛出了長公主府,孟青卻是看到五皇子的管家從側門進了公主府。
孟青心中一,看了眼雲鶴。
雲鶴會意,立刻去打探消息。
待到孟青回到孟府後不久,雲鶴的消息便會來了。
「主子,聽說五皇子和長公主頗為親,在他好時,每日都會去長公主府請安問好。」雲鶴說,「子不好的時候便會書信來往。」
「他和東方厭關係如何?」孟青問道。
「關係極佳。」
可以說,段文瑞是東方厭在傻子時期唯一的朋友了。
不過東方瑞時好時壞,有時候過頭導致虛弱得無法出門,再加上他臉上的燒傷,他們卻是很一起出門遊玩。
「原來如此。」
孟青越來越覺得段凌淵的選擇很有道理。
若這兩人關係一直很好,倒是兩國百姓的福音。
解決了最讓孟青發愁的嫁妝,其餘的事便好辦了很多。
隨著舉行婚禮日子的臨近,段凌淵按照規矩不在出現在孟府中。
他變得格外忙碌。
而孟青發現自己竟變得比平更加思念起了段凌淵。
「這便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孟青忍不住地慨到。
「主子,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雲鶴笑道,「過幾日便是大婚之日,您定能驚艷所有人。」
孟青抿笑道:「我從頭到尾要蓋著蓋頭,旁人本看不到。」
「那便只驚艷王爺一人。」
大婚當日,是個好天氣。
孟青早早醒來梳妝打扮,鏡中子明眸皓齒,若凝脂,艷若桃李。紅的喜服趁著宛若天上的仙子,而華貴的首飾則發著淡淡的微,讓清冷的氣質中染上了華貴雍容之意。
雲鶴看著這樣的孟青,整個人都愣住了。
頭一次覺得,自己還真是不會說話。
像是腦中有千萬個讚之語想要說出,可到了邊,卻只能憋出一句。
「主子,你真好看。」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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