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羽連著多日沒有上朝,對外只說是不適。
常人都有些小病小災,縱然是天子也不例外。
一開始眾人並未有把這當做是大事。
誰知道,一連八天東方羽都未面,這下子朝中大臣都有些坐不住了。
那日在後宮發生的事已經被丞相嚴地封鎖了消息。
周貴妃能夠逃走是運氣好,逃走的第二天,整個後宮便被封住了。所有人只能進不能出。就連宮裏每日的蔬菜類,也全是由丞相的人送進去的。
因此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後宮竟然發生了如此巨變。
東方羽生病不能上朝的消息傳得越來越廣,等到了第十天,大部分渝國的百姓都知道了。
他們的皇帝陛下,病重地無法起也不知道這病什麼時候能夠好起來。
更重要的是,皇帝陛下膝下沒有半個兒。
前陣子傳出後宮有喜,似乎是有娘娘懷上了,可不知怎麼的,兩個孩子卻是都出了以外。
漸漸的便有流言傳了出來。
很多人都在說,東方羽並不是真正天命所歸。
他命格不夠,卻非要坐上那個位置,以至於自己一直沒有所出。而他命中的貴人孟皇卻被東方羽死了,所以他才落到了如今這個下場。
說得人原來越多,其中不乏有各方勢力在推波助瀾,再加上之前孟青派人雕刻的那塊石塊,如今也被人翻了出來。
所有人都擔心,若是東方羽突然去了,那這渝國今後怎麼辦。
就在這時,東方厭卻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地位,他乃是東方青的嫡子。
脈,他也是渝國皇室。
而東方厭子單純和善,和東方羽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讓東方厭在百姓們中的聲越來越高了。
至於各路權貴,也許一開始還不清頭腦看不明白如今的形勢。可到了現在,東方厭一出,再加上家暗中的支持,聰明些的便立刻站了隊。
在風口浪尖的東方厭近日卻是哪裏都沒去。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竟比往日更加依賴孟青了。
每天孟青一睜眼,出門便能看到東方厭蹲在自己門口,睜著一雙可憐地大眼睛盯著自己。
「青青,你是不是要走了。」東方厭總是拉著的袖子,「能不能帶我一起走,我想回去了。」
每當這時,孟青心裏都會覺得難極了。
很清楚。
東方厭這次是不能和他們回到祁國去的。
無論是家,還是長公主,他們所做的安排都是要讓東方厭留在渝國,讓他代替東方羽坐上那個位置。
對於這一點,就連孟青也無能為力。
這一次也許能帶走東方厭。
可是今後該如何?
東方厭和並無親屬關係,就算他回到祁國后,還是會被長公主重新送回來的。
而東方厭的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孟青心中對他很是愧疚,每日裏一有時間便會陪著他。
「青青,我心裏有些害怕。」東方厭看著孟青,「最近我總覺得腦袋疼,有時候整個人都迷糊了,穆然說我迷糊的時候像是另一個人,可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青青,我怕有一天,我會突然忘了你。」
說著,東方厭似乎有些激,一下子抱住了孟青。
孟青難得地沒有推開他,而是輕拍著他的背,輕聲安道:「別怕,我現在陪著你,就算那天我不在你邊了,只要你需要,千山萬水我也會趕過來的。」
沒有看到的是,此時東方厭的眼中帶著一微笑。
背對著孟青的時候,他眼神清明,完全沒有迷糊懵懂的模樣。
孟青對於他的賣慘似乎頗為心。
這讓東方厭心中頗為用。
青青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心了呢。
突然,東方厭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這邊。
他立刻恢復了往日的表,抬眼看去,卻看到段文德正站在遠的假山後,惡狠狠地盯著這邊。
這個廢看什麼看!
東方厭心中不屑地想著。
以前青青眼睛被牛屎糊住的時候竟然和這種廢有過婚約,如今倒是退婚了,這段文德卻又對著青青糾纏不清,著實可惡。
要不是為了大計,東方厭只能裝傻子模樣,他早就出手把段文德好好收拾一頓了。
想到這裏,他故意側頭在孟青的脖頸蹭了蹭。
「啪!」的一聲脆響。
卻是段文德氣得掰斷了一樹枝!
孟青突然抬頭朝那邊看去,卻只看到段文德離開的背影。
「他在這裏幹什麼?」孟青警惕地說道,「你可要留心莫讓他欺負了去。」
「青青最好了。」見孟青這般關心自己,東方厭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樣的日子可真好啊。
可惜,怕是很快就要到頭了。
東方厭一想到此,心中便覺得有些憾。
可是再想想自己即將得到的,這點兒憾便又立刻消失不見了。
如今孟青對他只是可憐,是同。
東方厭雖然貪,但這並不是他真是想要的。
他想要孟青把他當做是個男人,當做是人般看待。
東方厭想要如同段凌淵那般,能夠有朝一日,明正大地追求孟青!
另一邊段文德心中滿是怒氣。
孟青!
你這個水楊花的賤人!
竟然連那個傻子也被你迷住了。
段文德不忿地想著,自己可是皇子,外表又是一等一的英俊,哪裏不比那個傻子強!
他越想越氣。
孟青對他而言,已經變了求而不得的心魔。
這氣一直憋在他的心中,一直到剛才他無意中看到東方厭和孟青在一起的畫面,此時猛然被刺激得發了出來。
孟青,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便寧願毀了你。
別人也不能得到!
段文德直接走到了柴房中。
他讓侍衛打開了掛在外面的大鎖。
打開門,屋一刺鼻的味道直接沖了出來。
段文德冷眼看著屋裏的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要活還是想死?」
過了好一會兒,屋裏的人才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活著,我要活著。」
一隻慘白的手慢慢地從屋裏了出來。
那人披頭散髮,渾上下滿是青紫,上沾滿了污,宛若街邊的乞丐一般。
可是聽聲音,竟然是季婉瑩!
這位天之,尚書府嫡竟然被段文德關在柴房中,折磨了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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