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東方羽哈哈一笑,狀死瘋癲地說,「朕怎麼敢?哈哈哈哈?玲,朕為何不敢?在你心裏,怕是從沒有把朕當是真正的天子!」
「如今朕不僅要殺,還要殺了你!」
「接著朕要殺你們家滿門!」
「玲,你這個毒婦,去死吧!」
玲對東方羽恨到了極點。
東方羽又對何嘗不是恨到了極點!
他手中的長劍一劃,在空中閃過一道銀弧。
接著玲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慘聲。
手捂著耳朵一邊慘一邊在地上翻滾起來。
地上,一隻戴著金纏紅寶石的耳朵在地毯上滾落了幾下,沾得到都是。
東方羽竟然直接砍到了玲的一隻耳朵。
「啊啊啊啊!救命啊!」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玲疼得再無法保持住往日貴高高在上的姿態,整個人在地上瘋狂地翻滾著。
孟青站在牆角,彷彿旁觀者看著戲臺上的戲子般,面無表。
心中半點同都無。
如今玲再痛再慘,也是自找的。
東方羽冷心冷,殘忍暴戾,嫁給他便等於是與虎同眠。
可玲如今凄慘的模樣,卻依舊沒有消除東方羽心的怒火。他一腳踩在了玲的背後,阻止了想要往外爬去的作。
「你以為就這麼算了嗎?」東方羽扯著玲的頭髮,把翻了過來,「朕最恨你這雙眼睛,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你瞧不起誰?」
他緩緩蹲下,把手指按在了玲的雙眼上。
「你們家算什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東方羽一邊說著,一邊手指用力按了下去。一點點從他的指尖下流出,玲的凄慘極了,聽起來已經完全不似人聲。
的聲音傳了出去。
驚飛了落在附近梧桐樹上的彩鳥們。
不附近的宮太監們都聽到了越來越響的慘聲。
玲瘋狂的呼喊,想要人來救。
可是沒人來救。
唯一對忠心耿耿的玉竹,已經倒在地上一都不懂了。
孟青神淡漠地看著,而那老太醫則是面無表地看著地毯上的花紋,似乎在認真研究一般。
等到東方羽終於鬆手之時,玲原本眼睛的地方已經變了兩個窟窿。
竟被東方羽活生生地按了眼球。
玲早就承不住這般痛楚,疼得暈了過去。
而東方羽做完這一切后竟緩緩轉頭看向了江嬤嬤。
「你沒有什麼要跟朕解釋的嗎?」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緒,手上帶著鮮,可眼神中卻充滿了讓人一看便會心中發寒的瘋狂,讓東方羽整個人猶如從地府中爬出的惡鬼一般瘮人。
江嬤嬤沒說話,孟青卻開口了。
「陛下,所謂旁觀者清,如今看來當初大皇子的事應該另有。」淡淡地說道,就像是說起別人的事一般。
「的確有些奇怪。」站在邊的老太醫說,「一開始傳出這話的便是娘娘和江嬤嬤,如今看來,倒像是一開始便設計好了的。」
「你們,莫要,莫要胡說!」江嬤嬤的聲音都開始抖起來。
雙眼轉,因為張而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江嬤嬤從小養育東方羽長大,對他了解至深,因此也比旁人格外害怕。
可正因如此,東方羽對也十分悉。
見到江嬤嬤這般表,卻是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
東方羽上前一步,扯著的領,冷聲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說?」
看著東方羽要殺人般的眼神,又看了看眼睛只剩下兩個窟窿的玲,江嬤嬤再也撐不住了,大一聲,哆哆嗦嗦地說道。
「不說我,都是,都是玲和李祿全策劃的啊!他們說我不幫著他們的話,就乾脆殺了我,陛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大皇子真是我的親生骨?」東方羽問道。
「大皇子他,真的是陛下的,當年孟竹在宮裏的時候我便時刻盯著,對陛下一心一意,從來就沒有什麼別的男人。」
江嬤嬤的話讓東方羽的眼中充滿了痛苦。
他開始起了氣,雙手都在劇烈地抖著。
「我若是不幫他們的話,李祿全就會告訴陛下,說那侍衛是我找來送給孟竹的!」江嬤嬤像是卸下了多年在心中的巨石般,一下子把什麼都說了出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李祿全!」東方羽猛地看向了這位一直不敢吭聲的大太監。
李祿全早就跪在地上,額頭上全都是汗。
他沒料到江嬤嬤居然如此不堪。
當年的事的確是由他和玲一手策劃的。
他們三人都是東方羽邊較為親近之人,此事辦得可謂是天無,連那英明的孟皇一時之間都無法自證清白。
這也是李祿全心中一直頗為得意之事。
縱然是再厲害的主子,只要細細謀算,還不是倒在了他的手中?
可李祿全沒料到,此時玲已經昏死,只要江嬤嬤一口咬定不知此事,那此事便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可這老貨居然如此不經嚇!
一下子噼里啪啦全都招了,讓李祿全連圓謊的餘地都沒有。
「陛下,老奴都是為了您著想啊。」
「為了朕著想?」東方羽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怎麼個為了朕著想?」
「那孟竹明明是個人,卻太過於強勢,不肯安心回歸後宮生兒育照料陛下!」李祿全回想起當年的事來,並未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拋頭面帶兵打仗,渝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普通百姓,只知孟皇不知陛下!」
「又生下了大皇子,多年以後,整個渝國便是他們母子的天下了!」
「孟皇死後,那大皇子聰慧,遲早會知道他娘死亡的真相。與其讓他心懷恨意,長大后禍起蕭牆,不若趁早斬草除!」
「陛下,老奴是在為您排憂解難啊!」
東方羽沉默了片刻。
接著,他竟開始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這一切,竟是為了朕好啊!哈哈哈,為了朕好!」
「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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