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忘了,阿七還在這兒呢!
當著的面說藥老的話,這要是被藥老聽了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二樓臺上,林笙目一直停留在他們上,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并未回眸,只淡淡開口,“查的怎麼樣了?”
話落,五一已經站在了后,語氣恭敬,“都查清楚了。”
林笙微微斂眸,轉走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五一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當日殷夫人在醫院產下了一對雙胞胎,只是其中一個孩子,出生時便夭折了。”
“夭折?”林笙看著手中的文件,并未抬眸,只聽五一繼續道:“對,我多方打探,發現夭折的孩子強壯,反倒是活下來的那個孩子,子骨弱。”
“也就是說,我是那個夭折的孩子,殷小姐是雙生子中活下來的那一個,只是……我若是夭折了,又怎麼被扔到海市深山,被大爺爺給撿到了呢?”
“這中間,一定有古怪!”林笙語氣中滿是肯定,五一開口道:“主人猜到不錯,我順著醫院的線索,排查了當日負責的接產的醫生,護士,確實發現了一個人,殷家管家李染。”
“他曾在殷夫人生產三個月前到醫院就職,殷夫人生產后,他便從醫院離職,做起了殷家的管家。”
“順著這條線索,我查了李染的背景,發現此人和殷家頗有淵源。”
“淵源?”林笙面不改,“說來聽聽。”
“李染原名李浩天,是殷家前任管家之子,大概二三十年前,他的父親因為幫助殷家二房殷志堅拿了公司的文件,被殷先生知道后,除去了他管家一職,趕出了殷家。”
“但沒想到,當天晚上,李染全家慘遭殺害,連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都尚未放過。”
聽到這兒,林笙合上了手中的文件,“所以,你覺得是殷志遠派人殺了李染全家?”
“不能完全確定。”
林笙搖頭,“不是殷志遠干的。”
“主人為何如此確定?”
“這段時間以來住在殷家,足以看出殷志遠為人,他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當日既已懲罰過李染,事后必定不會再追著不放。”
“那主人覺得,誰的嫌疑更大一點?”
林笙輕哼了一聲,“誰的嫌疑?來這兒這麼長時間,殷志堅好像也沒過來殷家大房這邊吧?”
“主人是懷疑……”
“殷志堅此人一看面相就不是良善之人,當然,還有一個最關鍵的點,為何當日殷俊伊病重,不見殷志堅前來探,現如今,殷俊伊在慢慢好轉,殷志堅倒是來的勤了?”
“主人是說,殷小姐的毒,可能和殷志堅有關?”
聞言,林笙從紫砂壺中倒出了一杯茶,不疾不徐道:“和他有關的事可不止一件,若是我沒猜錯,這殷小姐手中,只怕攥著殷志堅的把柄呢!”
“如若不然,這殷志堅也不會這麼著急了。”
說著,端起了桌上剛剛倒好的茶,放到邊,微微抿了一口。
五一眉頭鎖著,微微垂首,“那主人,我們需不需要幫一下殷家,將這兩塊腐徹底剔除?”
“剔除就不必了,但提個醒還是可以的,就當是……他們生我一場,我送他們的禮。”
說著,晃了晃手中的茶盞,“殷小姐的病日漸好轉,我們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你準備一下,我們這兩天啟程。”
“到時,你將查到的這些東西,盡數給殷志遠,當然,我和殷家關系的那部分除外。”
聞言,五一愣了一下,“主人不打算認下殷家嗎?”
“為什麼要認?如今這般就是最好,他們一家幸福滿,若是知道了我的存在,豈不是要打破現有的平靜?”
“左右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往后有與否,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要有爺爺們就夠了。”
林笙心卻是是這麼想的,過往的許多年,雖然也曾羨慕過那些有父母的小孩,可卻從未過尋找自己親生父母的心思。
這一次不過是剛好遇上,順帶弄清楚了自己的世,可從沒有想過,要因此揭這一切,認下這家人。
況且,在這里生活的半個月里,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看著那個和長得一般無二的孩,被他們捧在手心里,心呵護。
而呢?不過是個一出生就被判定夭折了的孩子,這麼多年以來,或許他們早已忘了的存在。
既如此,還不如就保持現有的平靜,互不干擾,好。
五一站在原地,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主人面平靜,并未起任何波瀾,用的也是最尋常不過的語氣,可還是能覺到一失落似在主人上蔓延開來。
或許在主人心里,也是親的吧?
得知林笙要走,殷家人好話說句,誠心想留住下,只是去意已決,無奈只好作罷。
殷俊伊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目始終停留在林笙上。
說實話,不愿意走,雖然們相的時間只有半個月,可這半個月以來,給的覺很特別。
不知為何,和待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很親近。
若不是能確定們之前從未見過,真的會懷疑們是不是一早就認識?
林笙不是沒有注意到殷俊伊的目,只是并未在意。
左右都要離開了,要是想看,讓看便是。
客廳一時陷了沉默,許久后,殷俊伊突然開口道:“藥老,你走之前,可否完我一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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