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聽後也放心多了,可最近瞧著皇上的態度,他怕得不行,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柳棠溪自從懷了孕之後,就比從前胖了一些,等到後來快生產時,更是胖了不。
而如今,孩子剛生下來兩個月,上的還沒掉下去。
尤其是臉上,嘟嘟的。
昏黃的燈下,那張臉皮細膩,白裏紅,不點而紅,看上去倒是比從前豔了幾分。
當用那一雙靈的眼睛盯著他看時,想到快一年沒跟娘子親熱了,衛寒舟突覺心頭一熱。
柳棠溪正等著衛寒舟回答,沒料到他卻沒回答不說,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看。
柳棠溪心裏一慌,一種不好的預浮上心頭,不自覺地湊近了衛寒舟,手也抓住了衛寒舟的角,問:“可是況有變,皇上要重重罰侯府了?抄家?流放?”
柳棠溪看過書的,知道那懷恩侯其實沒什麽本事,事都是主柳蘊安讓他做的。而柳蘊安還算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沒怎麽做過傷害百姓亦或者罪大惡極的事。
以對謹王的了解,即便是懲罰,頭一個也應該是主。
可主如今好好地在廟裏待著呢,對懷恩侯的罰總不能比還重吧?
等柳棠溪離得近了,衛寒舟清晰地聞到了上混合著皂香的『』香味兒,跟剛剛他聞到的兒子上的味道一樣。不,更好聞一些。
柳棠溪此刻有些張和慌『』,眼睛一眼不錯的盯著衛寒舟,不錯過他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表。
當發現衛寒舟眼神向下,鼻子還湊在上聞了聞時,頓時就生氣了。
好啊,正跟他說正事兒呢,結果他卻想別的有的沒的去了?
真是氣死了。
柳棠溪手握拳,輕輕捶了一下衛寒舟的肩膀。
“你想什麽呢?沒聽到我在問你事嗎?”
衛寒舟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正想說話,卻見側的柳棠溪俏臉微紅,那生的表更讓他浮想聯翩。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見衛寒舟竟然還在想,柳棠溪朝著他腰間擰了一下。
然而,剛一上手,手就被一個溫熱的大掌握住了。
“咳,為夫剛剛在思考如何回答娘子。”衛寒舟道。
呸!信他才怪了。
“是麽,那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柳棠溪斜睨了他一眼說道。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憋了太久了,今日衛寒舟瞧著自家娘子每個作都很勾人,別有一番風。
“嶽父是因為威震侯府和三皇子母族被皇上收拾了才擔憂的吧?”
“對。”
“其實,嶽父不必如此擔憂。皇上明辨是非,賞罰分明。威震侯被罰並非因為從前支持三皇子,跟皇上對立,而是因為他殘忍的殺了無辜的百姓。三皇子的母族則是因為這些年打著三皇子的旗號欺過百姓。”
柳棠溪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父親和母親還是擔憂,想要個準話。”
衛寒舟看著柳棠溪落在臉頰的一縷秀發,抬手輕輕給別在了耳後。
柳棠溪也好久沒跟衛寒舟親熱了,之前局勢那麽張,一直擔憂著能不能活下去,哪裏有這種心思。況且,衛寒舟也忙得團團轉,這一年,兩個人都沒能說幾句話。
也不知怎麽回事,被衛寒舟一,再看他灼熱的眼神,臉頰瞬間變得滾燙。
但想知道的事還沒聽到,所以,抬手拍了一下衛寒舟不太老實的手,說道:“你幹嘛呀,跟你說正事兒呢。”
衛寒舟再次握住了柳棠溪的手,不過,這次卻靠得更加近了,低頭嗅了嗅柳棠溪的脖頸。
“好,你正經點兒。”柳棠溪道。雖然說著拒絕的話,但語氣卻是綿綿的,沒什麽力道。
“我本以為會罷或者奪爵,但瞧著皇上的意思……”說著,衛寒舟手開始不老實了。
“嗯?”柳棠溪子後仰,看著衛寒舟問。
“最多是降爵。”衛寒舟欺上前。
柳棠溪支撐不住,抓著衛寒舟的裳,慢慢躺在了榻上。
瞧著眼睛彎彎,笑意瀲灩的模樣,衛寒舟整顆心都化了,低頭,親了親他許久未的。
許是剛生了孩子,又許是許久沒親熱了,柳棠溪整個人都有些敏[gǎn]。
不過是親了一下,覺全都熱了起來,雙手摟著衛寒舟的脖子,著衛寒舟,加深了這個吻。
覺著娘子更加的子,衛寒舟的理智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很快,兩個人從榻上去了浴室,從浴室又回到了床上。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這般瘋狂。
滿室的淩『』像是被人洗劫了一般。
瞧著這『』糟糟的模樣,躺在床上時,柳棠溪的臉得紅彤彤的。
見衛寒舟也要上床,柳棠溪連忙道:“你先去收拾一下。”
衛寒舟遲疑了一下。
“快去!”柳棠溪命令他。
這不是兩個人在京城宅子裏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長輩,怎麽都行。如今跟長輩住在一起,李氏一大早就會過來看孫子,可不想讓人知道,到時候丟臉的還不是。
無奈之下,衛寒舟聽話地去收拾了。
一刻鍾後,衛寒舟終於被允許上床了。
上了床之後,衛寒舟把柳棠溪抱了懷中摟著。
『』著手中而又細膩的,想著剛剛的事,衛寒舟又有些心。
看出來衛寒舟的意圖,柳棠溪掐了他一下,這次是真的掐到了。
“也不看看什麽時辰了,趕睡!”柳棠溪板著臉說他。
“嗯。”
懷恩侯今日沒見著婿,一回京,聽說三皇子的母族也被皇上罰了,頓時更加慌『』了。
回府之後,他去了書房,一宿都沒出來,連夜召集幕僚,又寫了個折子,一大早遞了上去。
在這折子裏,他把柳蘊安的才能誇得都要上天了,把自己貶得一無是。
剛下了朝,兒的消息就遞過來了,懷恩侯這次是真的放心了。
此刻,衛寒舟正在宮裏,而皇上也正在跟他提懷恩侯的那個折子。
“寒舟,你這嶽父也當真是有意思。朕還是頭一次見著有人為了活命,在這折子裏把自己貶得一無是的。”
衛寒舟板著一張臉,說:“微臣覺得侯爺說的或許是實話。”
謹帝,也就是從前的謹王,點了點頭,道:“那位二姑娘的確是個厲害的,如今既已認識到自己的罪行,發誓永不踏出廟中半步,侯府這邊也就罷了。”
說完,謹帝看了一眼手中的折子,繼續說:“不過,既然懷恩侯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侯爵對他來說就有些高了,他也不適合在吏部任職了。”
“皇上仁慈。”
第98章
接下來幾日,對懷恩侯的懲罰卻仍舊沒下來。
不過,坊間對他們府上的傳聞倒是不。
懷恩侯那兩封折子不知怎麽被人傳了出來。
而府外議論最多的就是柳蘊安。
有人覺得懷恩侯是見三皇子被圈了,想要跟他劃清界限,所以把罪責全都推到了自己的兒上。認為懷恩侯此舉太過殘忍,一點都不顧及這麽多年的父之。
但也有不人覺得,說不定懷恩侯的折子說的是大實話,事的確是那位二姑娘做的。畢竟,這位二姑娘可是才華出眾,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且三皇子還鍾那麽多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種聲音都有。
懷恩侯在得知此事走向之後,琢磨了幾日,把管事了過來,讓他出去散播消息了。
皇上到現在還不置他,也不知是不是沒信他的折子。為了保險起見,懷恩侯準備利用輿論的聲音。
懷恩侯讓人傳的消息就是柳蘊安這些年做過的事,一件一件清清楚楚講給了世人聽。
很快,後者的聲音戰勝了前者,而柳蘊安才的名頭再次被人提及。
此刻,京郊寺院一個偏僻的院子裏。
清荷從後門拿了菜之後,匆匆忙忙回去了。瞧著低頭在寫著什麽的柳蘊安,有些憤怒又有些心疼。
柳蘊安察覺到了清荷的緒,但暫時沒理會,低頭認真寫完這一句話,才抬頭看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
清荷抿著,眼眶紅了起來,一出口就是哽咽:“姑娘,您都把罪責推到自己上了,還發誓一輩子不走出去,可侯爺怎麽還是不放過您啊。”
“哦?父親做了什麽?”
清荷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侯爺讓管事去坊間散播您之前做過的事,把您的計謀全都說了出來。言語間說您才是侯府掌權的人,他都是在聽您的話行事。”
柳蘊安聽後,挑了挑眉,清麗的麵龐上浮現一笑意。
“沒想到父親比我想象中做得還要好。”
這些都將會給將來鋪路。
聽到這話,清荷頓時怔住了,也不哭了,問:“姑娘,您這是何意?”
柳蘊安吹了吹半幹的墨漬,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坊間如何說?”
清荷道:“還不是那些話,說您聰明。但他們說了又有何用?又不能把您救出去。”
“除了聰明呢?還說了什麽?”柳蘊安很認真地問。
清荷不知自家姑娘為何這般問,仔細回憶了一下,道:“剛剛來人說,坊間說您投錯胎了,要是個男子,侯府定能蒸蒸日上。還說您巾幗不讓須眉。說沒想到您比男子還要聰明,說您厲害。”
柳蘊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下次記得讓人打探一下坊間說了我什麽。”
雖仍舊不解,但知道,姑娘一向是聰明的,所以清荷還是應下:“是,姑娘。”
說罷,清荷去做飯了,柳蘊安低頭看了看自己寫的東西。
皇上知道做過的事,也知曉在三皇子那邊的地位,所以,的結局決不會好。即便皇上不明著罰,那個父親也會把推出去。這也是當初當機立斷,選擇來這裏的原因。與其被人宣判,不如自己做出來選擇,以退為進。
隻是,皇上知道,不代表所有人知道。
將來又不會在這裏過一輩子,總要為自己考慮。
當初在懷恩侯府說的那一番話,就是想讓人傳出去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之前來看,效果還不錯。雖然罵跟三皇子罪行的人不,但至有幾近一半的人承認厲害。
隻是沒想到,那個父親,為了保住『』命,竟然自黑到這個地步,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而且還從前做過的事宣揚出去。
如今,恐怕承認厲害的人更多了。
父親這一招著實好。
想到這裏,柳蘊安又低頭繼續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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