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的是僵的，那聲音從記憶里被翻出來，然后，毫無預兆的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耳邊的鋼琴聲談聲漸漸淡去，只有眼前的人從模糊緩緩清晰起來。

本來覺得已經忘記的人，就這樣清晰的出現在了眼前，時空錯，看到對方眼睛那一剎，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黑暗冰冷充滿罪惡的地方。

燕青的手在慢慢的抓，抓的岳聽風胳膊生疼，可這兩人，臉上竟然都沒有什麼異樣。

岳聽風胃部不停往上涌一不住的酸，他瞧著看見燕青完全愣住的賀蘭芳年，瞇起眼睛，笑道：“賀蘭……怎麼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我的伴，長得很嚇人嗎？”

賀蘭芳年仿佛沒有聽到岳聽風的話，直直看著燕青，失聲道：“莫妮卡……”

賀蘭芳年的眼睛里是不敢置信，是一種深沉復雜的，還有一種不敢的溫。

岳聽風了一些燕青的手，力氣大的幾乎以為自己的手指要被斷。

燕青清醒過來，緩緩抬頭，眼神冷漠地看一眼岳聽風，到現在，要還不知道，岳聽風帶來做什麼，那就太蠢了。

幾天前，在駱家的年會上，拿別人當槍，今天，現世報來了，不嘲笑自己一聲。

岳聽風……真是好樣的。

岳聽風被燕青的眼神刺了一下，就像一個刺進了里，撥不出來。

燕青出禮貌疏離的微笑，對賀蘭芳年開了口：“賀蘭先生在我麼？你認識我？”

“莫妮卡……真的是你，我知道是你，我不會認錯的。”賀蘭芳年著燕青，激，不安，又帶著忐忑，說不認識，他心中一片慌不知道該怎麼辦。

燕青始終面帶微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不莫妮卡。”

賀蘭芳年想沖上去擁抱燕青，卻又怕太過唐突，他不停解釋：“莫妮卡，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

燕青打斷他的話：“不管您是誰，我都不認識您，我想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燕青。”燕青出了手。

賀蘭芳年看到燕青那一剎的狂喜，此刻一點點冷卻下來。

說不認識他，可他分明知道，眼前的這個燕青的演員，就是他在M國認識的那個莫妮卡。

賀蘭芳年從激中漸漸冷靜下來，他這才想起了岳聽風。

看到岳聽風，賀蘭芳年突然就看不明白他了，岳聽風帶著燕青……來示威的？

岳聽風早知道，自己找找的人是燕青，可現在，他卻帶著燕青來到了他面前示威。

岳聽風他……到底還是不是他的朋友？他那麼相信他，沒有家里的勢力差，請岳聽風幫忙，可現在，他朝思暮想的人，卻挽著岳聽風的胳膊。

從最初的狂喜，到失落，再到現在的憤怒，賀蘭芳年的心境像被架在火傷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