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嬸被無奈,還是頂著一傷去了。
到了才發現,紅錦院門鎖。
此刻紅錦已經去了山上,剛進山就氣呼呼的坐在小床板上。
“氣死我了,怎麽可以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夫君,你說我要不要讓你毀個容?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再盯著你了。”
陸景辰聞言,拿著書的手瞬間頓住。
真狠,這是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想毀那便來吧,你是想用刀還是火?”說著將匕首放在了旁邊,再將火折子也拿了出來。
紅錦見狀,抿著笑就起走了過去。
拿起刀瞇著眼在他臉部一公分比劃著,“我劃我劃……劃醜八怪。”
隨後像戲一樣睜大眼,“哎喲喂,夫君的皮怎麽得跟豆腐似的,讓人下不去手啊。”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上手去,把他的臉各種形狀。
陸景辰眸哀怨的盯著他,模糊不清的說道:“幹脆弄在案板上當麵團得了。”
嗬嗬……
紅錦樂嗬出聲,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可不可以撒點蔥花,再做蔥油餅?”
陸景辰出一手指頭,抵在腦門兒上推了推,“案板上的魚任你置,做包子饅頭都。”
紅錦鬆開了魔掌,抓住他的手指。
眸微瞇的一本正經的調皮道:“那豈不是太殘忍?我這麽善良又這麽喜歡夫君,實在下不了手。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毀你容得了。”
說著拿起筆墨出壞笑,迅速在他臉上畫了幾貓胡子,還在鼻尖上上一個黑點。
“哈哈哈……毀容搞定。”紅錦笑得前俯後仰,歪著腦袋左右打量,“變可的貓夫君了,怎麽覺更加喜人?”
陸景辰一臉淡定,仿佛就是個玩鬧的小屁孩兒。
重新拿起書,聲如清泉般悅耳道:“現在高興了吧?”
紅錦臉上的笑容垮了下去,杵著腦袋愁眉苦眼道:“高是高興了,可事還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
陸景辰:“……”
“現在到都是流言,說你和陳喜兒是老相好,還說我是個惡婆娘,該自請下堂給陳喜兒騰位置。”
“最鬱悶的是,李二嬸還找上我,說讓我同意陳喜兒做平妻,這不是讓我們坐實了那黑鍋嗎?當我傻子!”
紅錦越說越氣,音量提高了不,臉都氣得泛紅。
聽了這話,陸景辰才知道真正生氣的原因。
冷哼了一聲,角微勾道:“做妾我都看不上,還想做平妻,臉大的。”
“你也不必憂愁,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更不要躲,不然旁人還以為我們心虛,堅持自己的立場就好。”
有了他的這句話,紅錦心裏舒坦多了。
現在想那麽多的確沒什麽用,還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拿起刀起道:“我去砍點兒胳膊的樹枝,給山做個門。”
到時候實在不想理會他們,到這裏住幾日也是不錯的。
……
鎮上,陳喜兒雙眼通紅,坐在老愧樹下的石凳上嚶嚶哭泣。
被父親大罵了一頓,走在街上還被人指指點點。
丫鬟小安道:“小姐,別哭了,娶你算是高攀,他肯定會同意的。”
陳喜兒了眼角的淚水,搖頭道:“沒那麽容易,他那妻子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阻攔他娶我。”
話音剛落,不遠蹲著的乞丐就出聲道:“隻知道哭,有什麽用?”
他無禮的話讓陳喜兒臉一沉,“你說什麽?!”
乞丐立馬拿著缺口的碗走過去,咧嗬嗬笑道:“小姐隻要表示一下,我就給你出謀劃策。”
陳喜兒聞著那酸臭味兒就想吐,皺眉頭扇了扇鼻尖,掩對小道:“給他點兒吧。”
小拿出幾文銅板放進他碗裏。
結果乞丐有些嫌棄太,將碗又朝遞了遞。
無奈,小又給了一些。
這時候乞丐才滿意的坐下,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聽你之前說的,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有三個。”
說著警惕的四看了看,隨後小聲繼續道:“一就是讓他原配夫人死掉,二就是你和那男人生米煮飯,三就是死皮耐臉的纏,是不是很簡單啊?嗬嗬……”
乞丐說完就起,拿著碎銀興高采烈的離開。
平時能得到的也就是幾文銅板,今日得了幾十文,算是發了小財。
陳喜兒眸微瞇,思緒悠遠,無人知道在想什麽。
小看著乞丐走遠,回頭張道:“小姐,別聽他胡謅,那可都是犯法的,弄不好還把自己搭進去。”
陳喜兒拉回思緒,沒有回應的話,而是起淡淡道:“回府吧。”
慶幸這時候街上人。
換作平日這時候也不會出來,隻因不想在家裏聽爹娘嘮叨才會出來。
主母更是看不順眼,還說將趕出陳家才好,好在父親寵娘,沒有同意。
夕西下,天邊的餘暉看上去格外漂亮。
紅錦帶著陸景辰下了山。
剛走進村裏,劉二嫂就一驚一乍的跑了過來。
“你也夠可以,現在才回來,李二嬸都快死在你家門口的!”
“我勸進我屋都不聽,那麽熱的天非要跪在你家門口,這什麽事兒啊?”
紅錦,陸景辰:“……”
兩人都是眉頭一凝。
這是想著同意?!
陸景辰手指輕敲著扶手,對紅錦聲道:“你不是說想做板車嗎?現在就去裏正家說說吧,這裏給我便是。”
裏正的二弟陳立柱是個木匠學徒,太複雜的做不了,但做板車還是沒問題。
家裏本就有驢,紅錦就是想做個板車後,去哪裏就更方便,還可以帶著陸景辰一起。
紅錦將手裏的野蛋放在他懷裏,“好,這野蛋你帶回去,晚上給你做蛋羹。”
說完背著空背簍便往裏正家方向走去。
劉二嫂看了一眼他懷裏的野蛋,咽了咽口水道:“我推你吧,紅錦是厲害的,每次下山都不會空手而歸。”
陸景辰淡淡回應,“我們沒田地,隻能靠山活。”
到了院門口位置時。
劉二嫂趁著陸景辰看地上跪著的人時,迅速從他懷裏拿了兩個野蛋,“我還沒吃過野蛋,就當給我嚐嚐,謝了。”
不等陸景辰說話,就一溜煙的跑掉。
李二嬸聽見聲音,發抖的抬起頭,聲音幹道:“阿辰,回來了?”
陸景辰看清的樣子後,整個人都震驚一瞬,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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