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兮飛快地又查看了一批藥材,又看著人將不合格的藥材剔除出來,轉眼一看,天已經不早了。
“明天我一早再過來,到時候除了坐堂看診的兩位大夫,你將其餘人都過來我再說點事。”慕千兮大致又看了一下回春館的賬冊,對牧江皺眉道:“回春館的管理方式得改變一下,你有意見嗎?”
牧江今天見了李安一事,哪裏還能有意見,點頭道:“小大夫,你看著辦吧,我今天倒是知道了,這醫館,看上去我管理得很好,其實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慕千兮笑了笑:“你又要負責坐堂看診還要負責管事,能夠將醫館經營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已經很不錯了。對了,你看看醫館裏麵還有沒有什麽好苗子,我想挑五個人教他們一些基本的醫藥知識。”
牧江兩眼放:“小大夫,我可以參加嗎?”這位慕姑娘的醫遠在他之上,若是能夠得到的指點,隻怕他的醫可以更上一層樓。
慕千兮搖了搖頭。
牧江也不失,因為確實很多大夫都不會輕易將自己的醫傳給其餘人,尤其是那些人已經學習了別人的醫,就更不會了。
慕千兮卻是解釋道:“我要教的東西很基礎,對於你來說,已經沒用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在我來的時候拿出來和我相互討論一下,我年紀輕,在一些經驗上麵,還得向你學習。”
“小大夫你謙虛了。”牧江嘿嘿笑道。
慕千兮沒有再解釋,而是讓牧江不要送了,自己出了回春館,打算再逛逛。
今天運氣不錯,沒有走多久就看見了最近一直在尋找的白霜花。
這盆白霜花的主人是一個東洋人,穿著元楚國的服飾,若非是說出的話語分明磕磕還帶著口音,時不時冒出來一句東洋語,慕千兮也認不出來是個東洋人。
“這盆花怎麽……”
慕千兮“賣”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打斷道:“這盆花本小姐要了!”
“這……”那位東洋商人著明顯不太練的話道:“這位小姐,是這位小姐先到的。”他指了指慕千兮。
“是你!慕千兮!”子轉過來,看見慕千兮,目之中閃爍一抹害怕,又揚起下冷哼道:“怎麽到哪裏都有你!”
慕千兮輕笑一聲:“估計是齊小姐太喜歡我了,所以才能每次都看見我。”
齊雲俏俏臉一紅,是被慕千兮氣得,慕千兮這意思不是說追著到跑麽!齊雲俏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追著慕千兮這個廢到跑!
齊雲俏一想到齊元鑫那屋子裏最先尋來的幾個人,全都跟眼前這個人有著三四分相似,心裏都忍不住惡心,“我說慕千兮,你既然心高氣傲看不上我齊府,那就別去勾引我哥!”
慕千兮覺得莫名其妙,哥好像是齊元鑫吧?好像好久都沒有跟齊元鑫接過了吧?
“七小姐,你有病的話,還是早一點去醫治。”慕千兮真摯地建議了一句,然後轉過對東洋商人道:“白霜花多錢?”
“一百兩。”東洋商人笑嗬嗬地道。
慕千兮讓琴書取了一百兩給東洋商人,東洋商人也將花連花帶盆準備遞給慕千兮,卻被齊雲俏手攔住:“不準賣給!”
齊雲俏心裏十分不痛快,上一次被慕千兮打了,哥不幫他討回公道就算了,還說沒用。
這一次看見慕千兮,雖然也有點怕慕千兮打,可是專門帶了好幾個手不錯的侍衛,此時不讓慕千兮也不痛快,還要等什麽時候!
慕千兮目一沉:“齊小姐,我已經付錢了。”慕千兮示意齊雲俏自己看看東洋商人手中的錢。
齊雲俏驕橫道:“我不管,這盆花我要買!他不許賣!”也不去鬧慕千兮,而是攔著東洋商人。
那東洋商人有些無措,畢竟他隻是一個經商的,也早就聽之前的朋友說過,這京都貴人多,一不小心就容易衝撞到人,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沒想到還是惹了事。
他繃著臉道:“這……這位小姐,還請你讓開,我已經答應將這盆花賣給了。”他們東洋商人做生意可是很守誠信的。
“我說不許就不許!”齊雲俏惡狠狠地道,治不了慕千兮,治不了璃姬,難道還治不了一個東洋商人不?
事實告訴齊雲俏,真的治不了。
就在聲音一落,後就想起一道沉冷的聲音:“雲俏,你在這裏幹什麽?”
“奧!!你可終於來了!”東洋商人看見來人,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飛奔過去,拉拉地道:“!這位小姐攔著我不讓我賣花!這花我明明決定了賣給另外一位小姐。”
齊雲轉頭一看,果真又是慕千兮。
“慕小姐,正巧,又見麵了。”齊雲客氣地道。
齊雲俏卻覺得這樣的客氣似乎有些不妙,難道四伯不知道慕千兮和們齊家的恩怨嗎?
“雲俏,讓你的人退下!當街妨礙人家做生意,誰給你的權力?”齊雲眼睛雖然小了點,但是很有威信,他這麽一說,齊雲俏心裏也有些慌。
畢竟這個四伯已經從家裏單獨搬出來住了,連爺爺都拿他沒什麽辦法,要是他存了心想要收拾自己,隻怕自己也隻有生生了。
齊雲俏可不想要這種結果,於是齊雲一喝,就讓人鬆了手,不過還是皺眉道:“四伯,這花明明是我看上的,可是這個小撇胡子商人居然不賣給我,非要賣給慕千兮!”
齊雲臉上的嚴肅之散開,慢慢地又恢複了以往溫和的神,語氣溫吞地道:“慕小姐不會撒謊,而且長穀川是我好友,也不會說謊,雲俏,你不要仗著自己是齊家人就總是胡作非為。”
說到這裏,齊雲有些頭疼,當初他離開齊家,很大一部分就是覺得父親太縱容齊家的小輩,尤其是大哥家中的齊元鑫,完全寵得個不像樣子,表麵上看上去是人模人樣的,可是背地裏當真是不堪為世家子。
偏偏他提醒了父親,父親還以為是他嫉妒嫡支。
齊雲俏當真這麽多人的麵被了底細訓斥了一頓,臉極為難看:“四伯,我是你侄兒,你怎麽胳膊肘朝外拐呢?”
齊雲皺眉道:“就因為你是我侄,我才費心提醒你,要不然,你以為我會管你?”
在齊雲教訓齊雲俏的期間,慕千兮已經和長穀川易完畢,無意和這些人多有牽扯,抱著花盆就緩緩離開了。
齊雲雖然看見了,但是也沒有追上去,長穀川見到了,眨著眼睛一副你懂我懂的樣子問:“,你這是瞧上人家了?怎麽辦,我也覺得好。”
“長穀川,先來後到你懂不懂。”齊雲慢慢道,向長穀川的眼神也十分淩厲。
長穀川笑瞇瞇的,仿佛本沒有察覺一般,又道:“你那個侄兒走了,好像是衝著人的方向去的,你不去看看嗎?”
齊雲搖了搖頭:“不了,廷尉府還有事,我先離開了,昨天皇宮出了點事,京都戒嚴,你晚上最好別走。”
長穀川神一肅,皺眉應下。
另一邊,慕千兮才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小姐,怎麽了?”琴書問道:“是不是花太重了?要不讓奴婢抱一會兒?”其實剛剛就提出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小姐就是不願意。
慕千兮當然不願意,白霜花的花香湊近了聞著,對於琴書們這些普通人而言是有毒的,可是對於裏的毒來講,沒有什麽。
“有人跟著,你小心點。”慕千兮輕聲道。
琴書點點頭,心裏卻是覺得自己每次都在給小姐拖後……
“慕千兮,你怎麽不走了?”齊雲俏帶著幾個侍衛走上前來,冷冷大笑道,還以為慕千兮有多麽聰明呢,結果看見這種人的巷子不趕離開,居然還停了下來,這不是專門給留機會嗎!
慕千兮角一勾,將手裏的花盆放在地上,拒絕了要抱著的琴書,拍了拍手道:“我這不是在等著你嗎?”
眼角輕挑,眸瀲灩泛著冷,懾人無比。
齊雲俏本就心底深懼怕慕千兮,被這麽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麽可能,也是臨時起意來堵了慕千兮,搶了的花,慕千兮怎麽可能猜到會這麽做!
安了自己很多遍,才漸漸放鬆下來,對著慕千兮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ωWW.メ伍2⓪メS.С○м҈
怕待會兒齊雲又來多管閑事,手一揮,吩咐後的侍衛道:“去!給我把的花搶過來!”
哼!我齊雲俏買不了,還不能搶嗎?
齊雲俏驕縱地道:“要是敢攔著,就給我狠狠地打,打出了事算我的!”
原本還對慕千兮份有所顧忌的侍衛們一聽,一下子都呼啦啦圍了上去,一邊拳掌,一邊發出嘿嘿桀桀的恐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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