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略尷尬了一下,勉強笑道:“姑娘說笑了,這時候確實不好,但是我們有轎子來接,姑娘上轎子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到了。”
想的還是周到的,不過景若曦還是有些猶豫,走到窗子邊上看了看,門外果然有幾人站在轎子旁邊,看來是早有準備。
“如果我不願意呢?”景若曦很想知道:“我不願意,怎麽辦?”
“您不願意,奴婢能怎麽辦?”玉湖苦笑:“總不能綁著您去。如果您真的不願意,那奴婢隻能回去一趟,將娘娘接來了。”
這麽好說話?景若曦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快道:“罷了,我也不難為你。”
就在玉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景若曦又道:“這大半夜的,就別折騰了。你那位娘娘若是真想見我,明日等葉大人回來,我再進宮見。”
玉湖臉略變了些,這就是拒絕了。
“景姑娘。”玉湖雖然是個宮,但是在寵妃邊做親信,在宮裏也算是有些地位,除了主子,怕是這麽爽快拒絕的人並不多。因此被景若曦這麽拒絕,顯然麵子上有些難看了。
“您是怕跟著我們走了,對您不利是麽?”玉湖有點不高興:“若真要對您不利,娘娘又如何會讓奴婢親自來請?”
“話可不是這麽說。”景若曦淡淡道:“既然是請客人,那當然有請到和請不到兩種,都不應該奇怪。可是我看你臉上分明寫著,敬酒不吃吃罰酒?”
玉湖低了一下頭,剛才的表卻是有一瞬間不好,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有些誇張了,而且這位什麽都不是的景若曦,也未免太厲害了。
一般來說,平頭老百姓,別說聽著皇宮裏皇貴妃的名字,就是見著宮裏的一個太監一個宮,也總覺得高人一等的,像景若曦這般不放在眼裏,確實見。
“景姑娘誤會了。”玉湖終於忍下了所有的不痛快:“奴婢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一片誠心,所以希姑娘能夠賞。”
“那不行,現在這黑黝黝的大半夜,哪兒來的可以賞。”景若曦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既然是來請我,就按我說的。我知道你做不了主,回去稟告你家娘娘吧。”
景若曦想來想去,還是不能跟著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至要等葉長安回來,將這事告訴他再說。
這嘉貴妃好像是沒有惡意,但這畢竟隻是好像呢。萬一看錯了呢,宮門深似海,這一進,若是反悔了,怕就是葉長安也很難撈出來。
後宮都是嬪妃,就算葉長安在皇帝心裏再有份量,也很難闖進後宮去救人。就算他真的闖了,也後患無窮,那又是何必呢。本來如今就夠麻煩的了,不能再惹麻煩了。
玉湖看著景若曦,景若曦半點也沒有藥退讓的樣子,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像是剛從被子裏被挖出來,還沒有睡醒,隨時可能又演躺進去。
但是玉湖顯然還有些不甘心空跑一趟。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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