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景若曦看他臉不太好,關切道:“累了,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不累。”葉長安言又止。
好在秦瑤是個有眼力勁兒的,突然道:“啊呀,我突然想起有事要跟燕大哥說,若曦,葉大人,你們聊,我去找下燕大哥。”
秦瑤一溜煙就跑了。
“和燕名現在關係這麽好麽?”花行風站在一旁莫名其妙。
“不知道啊,不如你也去問問。”葉長安淡淡道。
“……”花行風被葉長安看的一個激靈,立刻道:“好,我這就去。”
一眨眼,花行風也不見了。
景若曦好笑:“你幹嘛呢,有什麽事要把他們都嚇唬走。”
“怎麽是嚇唬走,他們明明是自己走的。”葉長安拒不承認,不過接著就道:“剛才……”
“剛才怎麽了?”
“剛才廖懷生說的事。”葉長安猶豫了一下:“你有什麽想問我的麽?”
“那你有什麽想說的麽?”景若曦似乎不太在意。
葉長安皺了下眉,也不知怎麽開口。
“那就別說。”景若曦道:“你若是覺得什麽時候可以告訴我,你就告訴我。我若是什麽時候想知道,就問你,好不好。若是兩者都無,我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
“……”葉長安有點意外景若曦竟然一句半句追問都沒有,而且看起來並非是賭氣那種我不問我不聽,是真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如此豁達寬容的另一半,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幸運。葉長安一瞬間也是如此認為,但之後又有點糾結,問也不問一句,是真相信理解我呢,還是因為不在乎我呢?
就在葉長安打算去揪個花瓣單數雙數二選一的時候,景若曦又道:“畢竟這世上,比海更寬廣的是藍天,比藍天更寬廣的,是我的心啊。”
景若曦啊完了之後,便看著葉長安,等他表態。
葉長安臉上表空白了一會兒,然後道:“沒錯,你說的都對。”
所以景若曦說不在意的,是真的不在意吧,若將你當外人,心思沉的你無猜測。若是將你當自己人,就本無需猜測,雖然是個子,但明磊落四個字之無愧。
景若曦監了一會兒工,覺自己實在是個外行,便拉著秦瑤走了,去看接生的那個寶寶,再看看其他傷的村民可還有什麽需要救治。
新生的嬰兒就算是傻乎乎什麽也不知道,隻要睜著眼睛,偶爾給你一個賞臉的笑,就已經足夠人心都了。
看完孩子,景若曦心好多了,但是從村民治療的地方出來,看著秦瑤顯然的臉有些不好。
“怎麽了?”景若曦隻當是擔心出不去:“你別怕,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秦瑤沉沉道:“我……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說。”
“什麽該不該的。”景若曦笑道:“要不想說就一個字不能說,說話說一半是要挨打的。”
知道景若曦開玩笑,秦瑤苦笑了一下:“那晚上,晚上我跟你說,先讓我仔細想想。”
說著,秦瑤的目稍微往一旁了一下,那是跟著來保護的賀星,看來這事,是和葉長安有關的,所以不想讓他的人聽見。
“好。”景若曦也不追問,隻是應著。
“對了。”秦瑤突然道:“那晚上咱們倆一起睡麽?”
“好呀,我那地方現在睡得舒服的。”景若曦道:“洗漱的之前他們也給準備了,你用我的就行。”
所謂閨就是這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
“那葉大人怎麽辦?”秦瑤有些遲疑:“葉大人不會上不說,心裏記恨我吧。”
賀星豎起了耳朵,心道算你識趣。
卻不料景若曦道:“咱們兩一起睡,跟他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麽?”秦瑤眨眨眼:“真的沒關係麽?”
“當然沒關係,你想的太多了。”景若曦拍一下秦瑤腦袋,徑自往前走去。
現在這個況下,和葉長安雖然清清白白,但是這謠又不能辟,實在尷尬。就算是秦瑤這種關係,看著兩人如此親,即便你跟說我們真的沒什麽,那也不會被相信的。
秦瑤聳了聳肩跟了上去,但是在景若曦背後,臉上的表卻幾下變化,有一瞬間有些像是另一個人,不過很快有恢複了原樣。
河道挖掘的工作比想象要順利很多,廖懷生果然是個對水悉到可怕的人,他趴在挖出的裏,了泥土,耳朵在地上聽了聽,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很快便找到了河道。
地下河不知從哪裏來,但是從這裏經過,往草原去,讓富的水滋潤草原的每一寸土地,滋養著千上萬的蘑菇。因為水源不會幹涸,那些蘑菇也就生生不息,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來。
“廖師傅果然是厲害啊。”景若曦道:“業有專攻,這果然不假。葉大人,我覺得你應該想辦法把他給招在麾下,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你怎麽又開始喊我葉大人了?”葉長安皺了眉:“之前不是喊我長安麽?”
“那是私下裏,現在是外麵,那麽多人呢,還是葉大人吧。”景若曦公私分明:“葉大人你覺得呢,不過廖師傅奇怪的,我一直想知道他為什麽裹得那麽嚴實,是有什麽不舒服麽,人家也算幫了我們大忙,要不請個好大夫給看看。”
就算這個季節,依然看著都熱。景若曦若非鄉隨俗顧及影響不好,早就已經把袖子扯掉剪短子了,還披著那一頭長發,簡直是自。
“不是的問題。”葉長安微微搖頭:“廖師傅沒有問題,最多有些因為常下水帶來的關節問題。他之所以裹的那麽嚴實,因為他是個被冤魂纏的人。”
“啊?”景若曦腦子轉的不是很快:“冤魂纏,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了吧。”葉長安道:“撈人,一個古老的職業。澮河每年死人不計其數,失足淹死的,船難,被害死的,自殺的,什麽人都有,或者說,什麽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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