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景若曦雖然不太聽使喚的樣子,可一旦談起案是無比認真的。
葉長安也認真的想了想:“若是按你這麽說,也有道理。因為駱希影死了,而且又是個姑娘,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將當做嫌疑人,可若是兩人同時站在麵前,隻說機,駱希影確實應該更恨他們。”
“而且駱希影一直到死都沒有談婚論嫁。”景若曦道:“死的時候也十五了,這個年紀的姑娘正常也嫁人了吧,但是沒有,也許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你說服我了。”葉長安不得不道:“這麽說來,駱希影確實更有殺人的理由。不過那也不能證明駱易城是無辜的,他可能是幫兇,這兄妹在府裏都不待見,同命相連,合謀殺人也是有可能的吧。”
“那還是我之前的觀點。”景若曦道:“駱建章和安悅還有駱西城都是駱希影殺的,駱建章和安悅無需理,駱希影一個人就搞定了。但是駱西城可能不是計劃中的,可能兩人在爭執推搡中,駱希影拿著花鋤不小心將人砸死了,這時候駱易城正好進來,連忙幫理。所以隻有這個事是他親手做的,不用靠想象也可以說的非常明白。”
葉長安很糾結,半響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又覺得你是為了駱易城在說話。所以這會影響你判斷。”
葉長安這麽坦白,景若曦反倒是一點都不生氣,隻是淡淡道:“放心吧,別說他和我非親非故,就算是親戚朋友我也不會有偏倚的。但我們也不能冤枉好人,謀殺和包庇罪犯可是兩回事,不能從一而論。”
葉長安歎口氣,他每次看景若曦都很矛盾,既很欣又很痛苦。景若曦冷靜敏銳確實可以幫上忙,但是太冷靜敏銳,就代表非常難對付。
當敵人的敵人也是敵人的時候,不知道應該期待聰明一些,還是愚蠢一些。
“要是這麽說的話,這案子其實沒有必要查下去了。”葉長安道:“駱希影已經死了,一了百了,又是個可憐的姑娘,不必讓死了也不安穩。駱易城這些年做了不善事,當年也隻是看著妹妹可憐,雖然說是犯法,但有可原。至於駱希影,與其懷疑他殺,這樣看倒更像是自殺了。”
本質是個好姑娘,因為忍無可忍殺了人心裏也一定是難以麵對的,自己估計也不想活了。至於陪著的丫頭,很多丫頭都是從小跟在邊的,而且無親無故,殉主的不是沒有,也沒有再深究下去的意義。
雖然景若曦說自己不會偏向駱易城,葉長安是相信的,但是也不能否認對駱易城肯定有好,不提喜歡不喜歡,就算自己是假的,可對方不知道你是假的,對一個害者出援手照顧妥帖,就算是鐵石心腸,那也會吧。
但是景若曦聽葉長安想就此結案,卻並沒有出輕鬆的神來,表依然很嚴肅,顯然並不認同葉長安的話。
“不是吧。”葉長安有點奇怪:“你還打算追究底,讓駱易城坐上幾年牢?沒必要吧?”
“我隻是想查清事真相,至於要不要告,要怎麽判,那個與我無關。”景若曦道:“我在想別的事。”
“什麽事?”
“為什麽他突然就承認了呢?”
“因為他看見了我們的告示啊。”葉長安道:“所以知道我們遲早會查到駱希影的死,所以想要轉移兇。然後進了牢房,自然知道被查出來隻是早晚,索承認了吧。”
景若曦不以為然:“你這說不通的,如果他那麽不在乎生死那麽想認罪,那早就認了。如果他在乎不想認罪,那麽就是事實擺在麵前也可以咬死不認,怎麽可能好好地突然就不想活了,肯定有問題。”
“你說的也有道理。”葉長安道:“他的態度確實是突然轉變的,開始就是一句話都不說,很冷淡一幅我什麽都不會說,你們又能奈我何的樣子。然後突然就什麽都說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麽?”景若曦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是什麽讓一個如今已經得到了家主的權利,錢多的花不完的人願意放棄生命,心甘願的去死,還是背負著一的罵名去死?
這個問題葉長安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呢?”
“在這中間有人去看過他麽?”
葉長安愣了愣,突然大聲道:“來人。”
門被拉開,葉祁站在門口:“爺。”
“去把獄卒找來。”
葉祁不知發生了什麽,但立刻就去了,很快,兩個獄卒來到葉長安麵前,紛紛行禮。
“葉大人。”獄卒道:“您有什麽吩咐。”
“在駱易城關進牢房,一直到他承認招供這段時間,都是你們兩個看守的?”
“是。”
“中間他可有什麽異樣?”
“異樣?”獄卒想想:“沒有啊。”
“有沒有人去探視過?”
“有。”獄卒道:“駱家的管家去過,中間駱家的家丁還來過兩次,給他送了幾次東西。”
“什麽東西?”
“就是些吃的喝的,還有服。”獄卒有點不安:“大人,那些東西我們都檢查了,都是沒有問題的。”
景若曦道:“他家裏來人的時候,你們都在邊上看著麽?”
“是,一步都沒有離開。”獄卒道:“我保證他們並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也沒有奇怪的事,就是把東西送去,然後說了些擔心的話,就這樣,也沒有待多長時間就走了。”
葉長安看了一眼景若曦,景若曦道:“東西送進去之後呢,你們還守著他麽?”
“那倒是沒有。”獄卒道:“送去後我們也就離開了,我們平時也都是守在門口的,除非上頭特別吩咐,不然不會特別守某一個。”
“不錯。”葉長安道:“牢房裏犯人不止一個,就算是重刑犯也隻是枷鎖腳銬,不需要單獨派獄卒看守。”
景若曦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門外人影一閃,花行風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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