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景若曦說直說,就直的可怕:“你和燕心本不是兄妹,我不知道什麽,但我估計也是一個同僚。你們不是有十二個人麽,這十二個人我沒見全過,按正常考慮,有那麽一個也是合理的,有時候好辦事。”
燕名的表僵了一下,毫不猶豫的出賣了他的心,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顯然景若曦說對了。
“我沒說錯吧。”景若曦道:“不過我不太明白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監視我?監視就算了,還是班的,一個走一個替上,有必要麽?有什麽要問我的直接問就好了……”
“沒有人要監視你。”燕名差點咬舌頭:“不過你說燕心不是我妹妹,你有什麽證據?”
“很多。”景若曦道:“比如我剛才問你,燕心喜歡什麽,你說紅,這是真話。但我問你手上的傷怎麽來的,你說砍柴,這是假話。後麵一句,那傷是什麽時候造的,應該又是真話……”
燕名隻聽的臉蒼白,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想問為什麽是麽?”景若曦笑了笑,指了指腦袋:“人的大腦是很複雜的,裏麵各部分分工不同。左邊用來想象,右邊用來回憶,如果你一口氣報出答案我可能觀察不了,但是你有遲疑,所以我問你一個問題的時候,你往右看,代表你在憶往昔。往左看,代表你在編答案。”
燕名目瞪口呆,半響道:“哪有這種事。”
景若曦沒辦法向一個古代人解釋更多,是個現代法醫,工作之外,曾用大量的時間研究學習過和犯罪心理有關的相關專業,比如微表,側寫,這些雖然都不是必然,但卻都可以給的推斷提供佐證。
“當然這並不是百分百準確的,還有很多。”景若曦道:“說真話和說假話的心是不一樣的,而我們的心可以通過麵部細微的表,手上上上的微小作表現出來,隻是一般人不會注意罷了。”
燕名心裏莫名升上種恐懼:“你這麽了解謊言。那你若是想說謊騙人,別人豈不是完全看不出來。”
“對。”景若曦也不遮掩:“基本上看不出來吧,至你是絕對看不出來的。要不然我也不敢接近駱易城,我還不想死。”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不想死?”
“不,你為什麽要把說謊這件事研究的這麽徹。”燕名俯靠過去一些:“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嗎?”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沒有。”景若曦坦然道:“當然你也應該知道我失憶了,之前的事我完全不記得。我不敢說我以前有沒有。”
“失憶?”燕名扯了扯角:“失憶是你自己說的,可你又說,哪怕你說謊了,別人也看不出來。”
“所以你何必要問?”景若曦歎了口氣:“我說假話,你看不出。我說真話,你不相信。你若隻想得到你要的答案,那何必問我,自問自答不就行了。”
景若曦這話似乎無理,卻又無可反駁,燕明瞪著眼睛滿臉不爽,卻又無言以對。
“行了不說這個了,我隻負責替葉大人查案子,至於要查我什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不管。”景若曦道:“現在我們說回駱易城。”
“駱易城先不急。”燕名道:“你先看看我帶給你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東西?”景若曦拆著文件夾,一邊嘟囔:“一會兒讓我先說,一會兒讓我先看。我太難了……”
“是駱家之前死人的況。”燕名正道。
“不是說丟了找不到?”景若曦狐疑的打開,隻見第一頁上麵寫著一個名字,羅建章。
“這是駱易城的父親。”燕名道:“因為他們報到府都是自然死亡,並非謀殺,所以存放的位置不一樣,之前以為丟了,後來想起來了,才去另一個檔案室裏找的,便找到了。爺讓我帶來給你看看,是不是對這案子有幫助。”
“應該會有幫助的。”景若曦對這個很興趣,在這之前對駱家和駱易城簡直是一無所知的,這放在以前簡直不可思議,是怎麽也要把前後果查個清楚的。
但是景若曦又翻了幾頁:“我可能要看上一陣子,你不必在這等我。”
沒等燕名回答,景若曦頭也不抬的又道:“放心吧,我不跑,也跑不了。”
燕名有點尷尬,也不知為什麽景若曦能在把背後那點事都說出來的況下,又這麽自然的不當一回事。
“我沒有看著你。”燕名道:“不過今晚我不走,我明天早上再來吧,你先看著,我不在這裏打擾你。”
孤男寡的,雖然說坦也沒人看見,總歸是不好。
景若曦嗯了一聲,看著燕名要出去,突然抬頭道:“對了,剛才忘了告訴你,你知道我第一次對燕心的懷疑,是為什麽麽?”
“為什麽?”
“包子。”
“包子?”燕名不明白。
“那天早上燕心蒸的包子。”景若曦道:“你們就沒考慮過我也是在京城住了一年的人?而每家早點店的包子油條味道各有不同。柳後街南大門胡同進去第四家大包子店,我喜歡土豆牛餡的。”
燕名愣住,半響一拍腦袋,神頗為懊惱。
燕心哪裏會蒸什麽包子,但因為大家商議說,溫可人會持家務的姑娘看起來弱沒有攻擊,能夠最大程度的讓景若曦放鬆警惕,所以臨陣抱佛腳,一大早去買了一籠包子來,就為了給景若曦留下一個良好無害的形象。
卻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景若曦最開始懷疑的對象。從外麵買包子冒充自己做的,景若曦咬了一口以後隻覺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麽病,事出反常必有妖。
燕名猶豫了一下:“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事你裝作不知道不好嗎,這樣可以冷眼旁觀,看我們還想做什麽。”
“沒必要。”景若曦揮了揮手:“我覺得葉大人一正氣,我又沒做壞事,何必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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