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為保護我才傷的。”端王瞇著眼睛看著遠,遮擋住眼裏的冷意,輕聲說出這樣一句話。
沈琪到王爺氣息變化的時候就在猜想也許宋媽媽的病另有,果不其然就聽到王爺這句話,覺得到王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心的不平靜,頓時有些後悔問出那句話。
端王仿佛能夠知沈琪的想法似的,握住的手稍稍用力卻不會讓覺得不舒服,“你會問我,我很高興。”就怕你什麽都不聞不問。
沈琪抬頭看著他,這個男人一向高貴冷豔,對任何事都是冷淡嚴肅的,然而卻對著一次次的展現他的溫,他為了讓覺得自在選擇來到莊園給慶生,為了讓放開心房一次次的包容的逃避與閃躲,用他特有的方式表達著對的縱容與寵溺。
他為一國親王,要什麽有什麽,何須做到如此地步?沈琪有時候想想就覺得自己應該滿足,就算是以後會發生了什麽也不能否認他現在的努力,所以嚐試著相信他,在他麵前展現真實的自己。
當下吧,不管以後怎麽樣,至這一刻可以確定的是王爺是認真的,他願意為做出這樣的讓步就說明他此刻對是有的,那麽自己就嚐試著和他一起營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吧。
想到這裏沈琪就反手握住他的手,笑著看向他,給予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像是在說,“我在你邊。”端王眼睛立刻就亮了,很亮很亮,沈琪從沒見過他的眼睛原來這樣明亮。
他雖然心很激,但還是做不出那些稚的舉,隻是看著彼此的眼睛,滿滿的意,隨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種。
沈琪發現一直這樣對視其實也蠻傻的,於是就紅著臉晃晃他的手,端王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然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五歲那年的夏天,京城連降暴雨,導致護城河決堤,大水淹沒了京城的街道,皇宮也不能幸免。”
“母後一直忙著跟德妃爭寵,我無人看管,父皇喜德妃所出的瑞王,對其餘幾個兒子都是可有可無的態度,宮裏自古都是捧高踩低,當時照顧我的宮太監都跑去結德妃和瑞王去了,隻有娘和一個一直照顧我的大宮對我不離不棄。”
“我的宮殿靠近一條人工河,洪水來的時候首當其衝的就是我的住所,當時大家都忙著救幾個有權有勢的人,自然就忽略了我那個小宮殿。”端王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一冷,沈琪知道他想起了當時的景,立刻握住他的手。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洪水來勢兇猛,娘和那個大宮拚盡全力打開宮殿大門,就在娘要抱著我衝出去的時候,沒想到那個大宮竟然先一步跑出去並且把大門又給的合上了,當時我們都驚呆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當時娘拚命的喊鶯歌,就是那個大宮,讓把門打開,當時說了一句話讓他們徹底陷了絕境,說已經是德妃的人了,娘聽到之後很震驚,沒想到一直照顧著我的大宮竟然也叛變了。”
“一開始娘還曉之以理之以的跟講道理,希能悔改,當時鶯歌很堅定,後來娘就開始利,但是無論娘說什麽鶯歌都不相信,覺得德妃能給的更多,而我作為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小皇子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呢。”
“就算是當時為太子的皇兄都擋不住瑞王的勢頭,何況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娃娃呢?”端王說到這裏搖頭出一個苦的笑意。
“鶯歌義無反顧的走了,臨走還不忘把門給卡死,留下我和娘在快要沒膝蓋的水裏,進退不得。娘這個時候知道出去無,除非有人在外麵給打開大門,而這個時候喊人也是白費功夫,於是就想辦法,把大床,桌子,凳子,凡是能夠用得上的都一層層的墊高,然後把我舉到了上麵,而就半個子都浸在水裏扶著我。”
“娘一漉漉的還不忘給我換件幹服,高高的坐在墊起來的凳子上不讓水打,為了穩住承我的凳子隻能在下麵扶著。”
“等到皇兄找到我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宮殿裏等了將近四個時辰,娘撐著最後一意誌力等到人把我救下來就暈倒了,而我也發起了高燒。”
“為此皇兄第一次跟母後大吵了一架,本來第一時間他就要過來救我的,因為知道我住的地方最容易進水,但是卻被母後攔住了,一心讓他去救父皇,去到父皇跟前刷好,說我這邊會照顧。”
“皇兄手裏人手有限,被母後纏著不得,想著怎麽說我都是母後的兒子不會不管,所以隻好返去了父皇的宮殿,但是等把所有的事都理好要來看我的時候卻發現母後本就沒有派人來救我,隻顧著去跟德妃爭在父皇麵前表現去了,就不記得還有一個兒子還在水裏泡著。”
“皇兄不顧疲累匆匆趕來,在最後一刻救下我跟娘,然後跟母後冷戰了半年,之後就算是和好也沒有之前的親近,從此以後皇兄再也不放心旁人,都是親自帶著我,但是娘卻從此落下病,一雙見不得水,算是廢了,每逢下雨還疼痛難忍。”
“皇兄念護主有功,四為尋訪名醫卻都不得法,雖然後來是改善了不,但是隨著年齡漸長,的老病卻更加突出,聽說溫泉能夠改善,所以就買下了這莊園給娘養老。”
說完端王看著沈琪說道:“你現在知道母後為何總對我小心翼翼了吧?”說著自嘲一笑,因為愧疚,還有就是現在的他今非昔比,害怕,害怕他翻舊賬,就是這麽現實!
沈琪也總算是知道他為何對皇上如此之深了,還有就是就算是端王手握兵權,聲高過他都不害怕了,端王就是他養大的,自己養大的孩子是個什麽樣的子自己還是了解的。
沈琪覺得他的格很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發生改變的,邊人的背叛,母親的漠視,對於一個隻有五歲的孩子來說太過殘酷。
心疼的他的手,沈琪最後問道:“那個背主的大宮呢?”
端王這個時候麵容異常冷酷,“死了,死在了德妃的手裏。”見王妃撇撇,他最終還是沒把鶯歌死的時候恐怖的樣子說出來,當時鶯歌渾的傷痕,青青紫紫,一不掛的從水裏撈起來的時候大家都要嚇死了。
也不知道是泡了幾天,死前又經曆了什麽,反正是極其恐怖嚇人,當時負責打撈的宮太監回去都是做了好久的噩夢。
要不是當時他年齡太小,還不知道會怎麽往他上潑髒水呢,一看鶯歌上的傷就不是什麽好傷,德妃會要一個背主的奴才在別人邊為所用,但是絕對不會願意把這個人留在邊。
當時鶯歌的背主旁人都不知道,所以德妃第一時間弄死了也沒讓自己陷進去,反而是當時的自己還到幾次不大不小的懷疑,懷疑鶯歌的死和他有關,想到這裏端王就忍不住覺得惡心,德妃就總是想著怎麽讓他惡心,就像後來給他定的那門親事一樣。
?
見他周開始冒冷氣,沈琪就晃晃他的手轉移話題同時把他拉回來,“不提了,以後咱們好好孝順娘。”
聽到這樣自然的說“咱們”好好孝順娘的時候,端王莫名覺得心,以後就是咱們了。
於是笑著點點頭,“王妃很喜歡這裏!”是肯定的語氣。
沈琪點點頭,“是呀,這裏冬夏都有不同的景致,又遠離塵囂,寧靜安然的。”說到這裏轉頭笑笑說道:“其實你第一次帶我過來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那一天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就主讓位,到這裏生活也不錯。”
端王聽到這話猛然抓的手,冷聲說道:“想都別想,除非和本王一起過來。”霸道語氣暴無,眼神幽幽的看著,讓本能的覺得危險。
於是笑著轉移話題,語帶調笑的問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的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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