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煙的話實在讓人灰心。
春兒同雲修對視一眼,著對方麵上的無奈,隻能對視著苦笑。
蘇若煙比他們鎮定,想的也很周全,但現在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卻隻能看著不能手,實在是很憋屈。
“我們先離開這裏,派兩個人小心翼翼盯著,仔細他們換了大本營,”蘇若煙拉著兩個人離開巷子,“這裏不用我們待著,我們回回春堂。”
“別忘了,回春堂可也不缺人監視。”
他們出來太久,再不回去,說不定有心人就已經發現異常了,別到時候再打草驚蛇,那麽今天發現的東西,明天保不齊就沒用了。
現在已經確定若蘭是這件事的主導人,那接下來要對付,其實反而簡單很多。
回到回春堂,春兒急急忙忙進了屋,忍不住問:“小姐,那個若蘭一直在給我們找麻煩,我們這次可不能忍下去了。”
蘇若煙無言以對,無奈地看了兩眼,“你家小姐何時想過忍?不過就是之前沒有發現好的機會,如今這機會不是就來了嗎?”
這擺在麵前的事實,若不借題發揮一下,豈不讓人覺得可以任人欺負了?
春兒一聽這話,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小姐有法子了?”
“既然要做,就要一擊必中,”蘇若煙著眉心,細細思索片刻,“往日都是我們被挨打,這次,我麽其實完全可以化被為主。”
“小姐的意思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徹底打下若蘭?”
春兒仿佛明白了什麽,陡然興起來。
蘇若煙角一勾,並不著急,做事一貫有條不紊。若蘭此人,從當初針對開始,對小寶下毒,就已經打定注意不會讓好過。
隻是可惜,那若蘭實在是命大,後又有北辰墨幫襯,以致於自己本沒有辦法將斬草除。
其實換個角度看,這人自己又重新冒出來,豈不也正好給了一個以絕後患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若蘭都自己去了那個院子,那就讓自己出馬腳就是了。”蘇若煙鎮定自若,腦中急轉。
“自己出馬腳?”春兒又沒怎麽聽懂。
認真地思索片刻,蘇若煙忽然問道:“最近蘇若雪有什麽靜嗎?”
雲修在窗邊回頭,“蘇若雪自從了東宮之後,就鮮麵,據說是三日回門都沒有回過丞相府。小姐打聽做什麽?”
蘇若煙想起那日在宮中設宴的況,皇後下了請帖,蘇若雪坐於上方,可最後有北辰墨卻是同若蘭一起進的殿。顯然,對這個時候的北辰墨來說,若蘭的作用顯然是大於蘇若雪。
而蘇若雪那個格,嫉妒,無理取鬧且自私自利,還沒有多腦子,屬於一條道走到了黑的類型。
的目標本該是太子妃正妃,一心汲汲營營,甚至不惜提早為北辰墨懷了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沒有保住。但正是因為沒有保住,反而了心中的一個執念。
犧牲了一個孩子,那正妃之位自然就應該補償給!
可是現在的況是,隻是得到了一個側妃之位。甚至這個側妃之位還是丞相不得已去求來的,原本皇後跟太子本就想將這條線徹底抹去。
這還也罷了,那天的宴會也是在皇宮裏的家宴。
而蘇若雪嫁東宮該有的婚禮都是草草了事,甚至在京中沒有掀起半點風浪,仿佛皇後的一場家宴,就想將婚典儀給抹去了。
也或許,是他們現在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以免引起皇帝的忌憚。
這樣的況下,蘇若雪在東宮過得還能好嗎?
若是這個時候,再傳出些有關於太子正妃的消息來,那蘇若雪會是什麽反應?
而這個太子正妃,倘或還是若蘭,這個曾經被蘇若雪親手推到北辰墨邊的人,怕是要恨得牙的。
蘇若煙眼睛一瞇,“現在蘇若雪隻是太子側妃,的目標一定不會止步於此。而偏偏若蘭也是東宮之人,東宮……若蘭還沒有名分是不是?”
雲修心下一,快步上前來,兩眼放,“不錯。那若蘭之前在我們這裏鬧事,北辰墨親自出麵為解圍,這件事可比三皇子進出咱們回春堂更加堂而皇之,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坊間本就有關於他們兩人的傳聞!”喵喵尒説
“這事我也知道,”春兒嗤笑道,“不知是誰放出的謠言,還說北辰墨平易近人,說他民如子呢。真會給自己臉上金。”
比起三皇子那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這若蘭跟北辰墨在坊間的“”可深著呢。
三人換了個眼神,各自心領神會,出如出一轍的危險來。
“就若蘭上做的那些事,其實早就該斬首示眾了,”春兒激道,“不過是以為換個份,就能掩蓋過完了嗎?實在是太好笑了。”
“若蘭的份一定很多人存疑,而且這名字都不換,嗬,”雲修微瞇起眼,“那日在回春堂中拿了藥,可見又是個通醫的,這麽明顯的相似點,皇上不可能忽視過去。”
皇帝本就是險些中毒亡,現在太子邊又多了一個會藥的,還“若蘭”,他怎麽可能無於衷。
說到這裏,蘇若煙竟是心下暗驚,低聲音道:“保不齊,皇帝也在等一個機會呢?”
皇帝既然都將三皇子回來了,這次的事影響到了三皇子,他怎麽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況且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謠言將三皇子、平淮王府、攝政王府三方拉下水,簡直就是將皇帝邊的得力助手全部抹黑。
皇帝居皇位多年,也不是傻子。
他們隻需要在這上麵創造也一個機會,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保不齊,之後皇帝自然就會趁機出手,剪除這個早就該死的人。
讓敗名裂!
春兒拳掌,躍躍試,“那小姐,我們第一步該做什麽?”
“讓生麵孔,去找幾個乞丐,”蘇若煙神一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將這事以同樣的方法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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