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兩年前,要瓦解太子東宮的勢力,說出來必然會貽笑大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太子如今失了聖心,三皇子回到京城,隻要能夠刺激他們再犯錯,就是給了皇帝廢黜東宮的理由。
到時候,不比他們絞盡腦,東宮一倒,若蘭又能如何?單是殺了怎麽夠?做的事哪一件不夠死的?
要殺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可是,蘇若煙到的這麽久的心理折磨怎麽算?蘇若煙眼裏帶著恨意,要讓若蘭驗到什麽真正的絕。
……
東宮,正堂。
宮小心翼翼地奉上茶水,不時看一眼在堂中站著的若蘭。若蘭神難看,卻沒有掌印,反而帶著幾分。
那張麵皮是用過藥水心恢複的,其中之痛苦不亞於剝皮換,對這張臉之甚喜,可今日,卻被一個小娃娃眾目睽睽之下扇了一掌!
若蘭整個人都被打懵了,本沒有想過那麽一個小孩子竟然也敢對自己手。
更加沒有想過,北辰鈞竟然對此不以為意!仿佛自己是他腳底的一隻螻蟻,想打就打了,本不值一提!
而更讓到難的,就是不聞不問的北辰墨。在那麽多人麵前被個孩子掌摑,可是北辰墨這個懦夫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此時此刻,北辰墨還堂而皇之地坐在前方,冷冷問,“知錯了嗎?”喵喵尒説
“我有什麽錯?!”若蘭目狠,像黑暗中怨毒的惡狼,從牙齒裏出一句話,“你是太子,是國之儲君,看著一個孩子打你的人,你視而不見,卻來怪我的錯?”
北辰墨臉一寒,沉聲道:“若蘭,別跟我裝瘋。這裏是東宮,你要是覺得自己過得實在太過清醒,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真瘋。”
他話音剛落,四個東宮侍衛倏然走了進來,魄魁梧,目可怖,不知手中沾過多腥。
若蘭一個激靈,有些害怕了,“你什麽意思?”
“幫你弄清楚自己的份。你現在不是我的謀士,隻是東宮的一個人……生死都在我的手上。無論我落到何種地步,出事之前,要弄死你,輕而易舉。”
北辰墨點著桌麵,這段時間到的白眼與彈劾就像死水一眼著他不過氣,他已經盡量小心翼翼,誰知若蘭卻還是如此不知死活。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會瞞過我?”北辰墨嗤笑,“最後一次,我問你,知錯了嗎?”
強烈的力得若蘭不得不低頭,屈辱地咬牙關,“是,我今天是衝了,可是……”
“可是你蠢,你不過才東宮,腳都還沒站穩,就急不可耐地去報仇,甚至連對方的後路都沒切斷。”北辰墨低聲音,“今日我若是慢去一步,我那征戰沙場,手中腥淋漓的皇叔,一定會親手擰下你的腦袋,信不信?”
若蘭渾一寒,後知後覺地怔住了,抬起頭來,一。
北辰墨手指一抬,那四人又退了出去,北辰墨才道:“若是我手,必然會控製住他們求救的退路。而你……計劃爛、行可笑,簡直著愚蠢二字。”
若蘭臉上又紅又白,卻咬著牙關不能出聲。
北辰墨現在已經學乖了,他的每一步都會尤其謹慎,絕不會給皇帝留下任何把柄。
他現在的對手,是皇帝,是那個握著天下大權的父親!
許久,堂中氣氛越來越冰冷,北辰墨才鬆口氣,問:“今日你去得那般巧合,最近城中出現的怪病是不是你所為?”
若蘭握拳頭,“是。”
北辰墨又止不住嗤笑一聲,“這麽明顯的事,連我都能看出來,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可是我沒有留下把柄,也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證據!就算他們懷疑又如何?”
若蘭已經一無所有了,必須毀了蘇若煙,必須贏,不然不然……迄今為止所作所為,就都沒有了意義。
北辰墨卻沒理會,不悅道:“這次北辰鈞親自出麵,以他心思縝,這次絕對不會輕易過去……你才東宮,就給我惹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事不足敗事有餘。
若蘭心下不甘,抬頭盯著北辰墨那雙厭煩卻又不得不忍著的眼睛,冷冷道:“你怎麽就確定是麻煩?你本就不知道我的計劃,在我看來,這麽做對東宮分明是利大於害。”
“嗤。”北辰墨哼笑,“利在何?”
“利在當下!”若蘭目一閃,知道,自己必須證明自己的作用,不然太子不一定會幫到最後,“今日事鬧得這麽大,百姓之間肯定會又猜測那皰疹跟回春堂有關。”
“他們懷疑我又如何?拿不出證據,便都是空口白話。”
北辰墨淡漠道:“就這樣?”
若蘭冷笑,“我再告訴你,今日我去回春堂給的那些藥,都是醫治的解藥。隻不過這些解藥之中加了些別的的東西。”
別的東西?
北辰墨心下一,微微坐直了,“然後呢?”
若蘭看不慣他這居高臨下的態度,但是現在自己隻能忍,沒柰何,冷哼一聲,自己找個位置坐下,說:“這些藥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大礙,並且在一定時間之都能抑製那皰疹。也就是說,當這些病人用過這些藥之後,看起來就是痊愈了。”
有什麽從腦海中掠過,北辰墨似乎有些明白了的意思,若有所失地著茶杯,拇指刮下一道淺白的印痕。
若蘭怕他不能理解,跟著又解釋道:“也就是說,這些病人現在看起來無礙,但是保不齊哪天又複發了呢?而這些人剛好又去過回春堂……”
明明已經治好的皰疹,卻在去過回春堂之後再次複發?
而今日已經有不人都傳開了,這皰疹最初就是從回春堂裏傳開的——謠言殺人,三人虎,就算是假的也可能變真的!
隻要拿不出證據,誰能證明這就是若蘭幹的勾當?
他們隻會去找回春堂的麻煩!
這些病人隻要還在回春堂,蘇若煙為回春堂的主子,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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