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將信將疑的拿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了。
這是他之前還懷著孩子的時候吃的藥方,不知道為什麽蘇若煙會突然把這個東西給拿出來。
抬眼看了看蘇若煙:“你把這個給我做什麽?難道是怕我記不起喪子之痛,特地來提醒我來了?”
蘇若煙可沒有這個意思,娓娓道來:“之前你肚子裏的孩子突然沒了,我一直覺得事有蹊蹺。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就沒了呢?所以後來就稍微的查了一查,最終找到了這一張藥方,反正藥方是有問題的。”
“你說什麽?”蘇若雪一臉難以置信,再把這藥方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對藥理也不是特別,你能說什麽也不一樣,所以也看不明白究竟問題出在哪裏。
很明顯他是不願意相信蘇若煙的:“你胡說八道了,我怎麽沒有看出來有問題?”
蘇若煙隻是微微一笑:“我的本事你應該是清楚的,從來也不說沒有把握的話。如果不是發現了這方子裏確實有問題,我也絕對不會跟你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也可以當我放了個屁,反正事我是已經告訴你了。”喵喵尒説
看蘇若煙這模樣倒不像是在開玩笑,隻是蘇若雪陷了沉思。
因為這個藥方子並不是那些七八糟的人給的,記得藥方是皇後給調養子的。
要知道當時懷的可是北辰墨的親生骨,也就是皇後的親孫子,有什麽理由把那個孩子給弄沒了呢?
見蘇若雪陷沉思,蘇若煙在一旁提醒:“有些東西你也不要想的太片麵,有時候在權利麵前什麽親友都是浮雲。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是不是?”
蘇若雪沒有任何回應,隻是手裏拽著這個方子發呆。
難怪一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就是因為非常信任皇後,所以對皇後給的東西也從來沒有起疑。
哪怕是到最後胎了,也一直覺得是蘇若煙在背後從中作梗。
可是,皇後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
蘇若雪再一次把目轉移到了蘇若煙上,眉頭皺:“我憑什麽要聽你的話?從來咱們倆都不對付,你說什麽難道就是什麽嗎?”
即便蘇若雪這麽說,我也知道已經有些搖了。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這個方子已經擺在你麵前。你完全可以到外麵找個野郎中看看,有很多那些懷絕技的郎中,估計也能看個明白。”
這個方子確實配的非常巧妙,可是有點能耐的也絕對能夠看得出來。
蘇若雪不聲地把那個方子給收了起來,上卻說:“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在這裏提醒。”
蘇若煙微微一笑:“你隻要自己心裏明白就行,我也隻是給你一點點建議,至於去不去做全都取決於你。”
說完,轉就準備走。
蘇若雪當然沒有留的意思,目送著蘇若煙的背影離開。
此時心如麻,已經顧不得昨日在平淮王府看到的那個子了。
如果真是皇後所為,北辰墨到底知不知道?
這對蘇若雪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點,這麽盡心盡力的為北辰墨籌謀,就算沒有起到什麽實質的作用,也是一片丹心。
萬一北辰墨知道這件事,就獨獨一人被蒙在鼓裏,那豈不是了笑話?
蘇若雪不能接這樣的猜想,可又忍不住去懷疑。
蘇若煙離開了丞相府,回頭看了一眼匾額。
也不知丞相府還能風幾時,就憑蘇若雪這點腦袋,估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上了馬車。
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沒有打算這麽早回去,蘇若煙決定去那胭脂鋪看看。
方才在丞相府的時候蘇若煙都已經大致的看了一下,再加上對於蘇若雪的觀察,那個子應該不在丞相府裏。
如果在的話,蘇若雪的神一定會慌張,可是蘇若煙並沒有看到太慌張。
由此可以斷定,昨天蘇若雪雖然跑到平淮王府裏麵去了,卻應該沒有把那子給帶走。
所以那子究竟去了何?
難不是北辰墨的人又潛了?
自然想去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北辰墨的人進去了的話,就沒有必要再蘇若雪進去。
這樣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既然都沒有,那麽隻能是那個子自己跑了,不能夠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如果想到這裏便直接找了過去,胭脂鋪子這會兒關著門,因為上一次的事到這會兒還沒緩過來,更別說開門了。
那子為老板都不在,那幫夥計難不還能把電給撐起來?
蘇若煙繞了一圈看也沒有看到那子的影,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聽到了胭脂鋪子裏頭傳來聲音。
隨後一名小廝打開了門,朝外麵倒了盆水。
沒想到裏頭還有人,看那人準備進去了就趕把人給住。
“小哥,先等等。”
把人給住之後,麵帶笑容的與那人說話:“你們家老板怎麽不在?我看這些日子鋪子都沒有人,一直關著門是怎麽一回事?”
那小廝把蘇若煙上下打量了一番,顯然是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這說來就話長了,反正之前鋪子裏麵出了一些事,咱們也沒有辦法。其他的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死裏逃生的。聽說老板並沒有在死的人當中,我就在這兒等著。”
一聽這話,就知道麵前這個人是個忠心的。
蘇若煙接著繼續問:“你們老板就沒有什麽家人在嗎?會不會是回家去了?”
“這個我早就已經想到了,就不可能。那孩子一個人在家中,這兩日也不知道況如何。我去的時候給留了一些東西,想著今晚過去看看。”
他說著又是一聲無奈歎息:“要是買胭脂的話,還是另尋他吧。”
說著關上門。
蘇若煙也沒有繼續阻攔,卻想到了那子竟然還有個孩子,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才私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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