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你可知道,今天因為你差點給家裏惹了大禍!」
安永淮沉著臉走到兒床邊。
安詩雨見父親來了,頓時屏住氣,將臉扭向一邊。
安夫人心疼不已,連忙罵道:「你就說兩句吧,沒看到兒傷這樣?你也真狠心,那麼鋒利的刀,你說下手就下手!」
「你懂什麼?」安永淮瞪起眼睛,「今天要不是我親自手,你以為咱們兒能在顧閻王手裏活過明天早上?」
安夫人張了張口,臉上浮現出一后怕。
安詩雨不服氣:「我不信,我和阿辭哥哥認識那麼多年了,就算再怎麼生氣,他都不可能對我下狠手!」
「蠢貨!你還以為這是十年前呢?」
安永淮恨鐵不鋼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十年,顧辭從一個顧家棄子,了如今浩集團的掌舵人,整個顧家都被他在手裏。放眼整個h國,如今誰敢說能自己能勝過整個顧閻王?」
「就算李家,如今也只是其項背!」
「我……」安詩雨意識到什麼,臉蒼白如紙。
「顧辭早已不是從前你認識的那個男人了,今天這件事,跟他多疼那個人沒有關係,你敢對顧太太手,這不是等於打了顧辭的臉?」
安永淮說著,閉了閉眼睛,「以顧閻王的子,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安詩雨默默聽著,淚如雨下。
「爸,難道我和阿辭哥哥就徹底沒有希了嘛?」
安永淮氣憤不已,一掌拍掉茶幾上的水杯。
「別再人家阿辭哥哥了?他是你哪門子的哥哥?惹急了顧閻王,對你有什麼好?!」
安夫人連忙勸:「孩子還小,你又何必……」
「閉!我最後悔的就是讓你進門,還生下這麼個東西!要是當初……亞茹還在的話——」
頓時空氣抑,一片靜默。
安永淮生生將接下來的話咽回去。
「好好養傷吧,傷好之後直接去公司報道,再讓我發現你纏著顧辭,我只能將你打斷,你就一輩子癱在床上吧!」
說完,安永淮奪門離開。
房間里,母倆抱頭痛哭。
屋外,安華面沉:「爸,是因為,李家才不願接診的,對吧?」
安永淮無法面對大兒子。
這是他和原配的親生兒子,從小出類拔萃,是整個家族的希。
他娶了齊家千金,與齊錦兒琴瑟和鳴,夫妻恩。
誰能想到,一場車禍幾乎將安華的人生連拔起。
見父親不說話,安華繼續說:「傷了程鹿,而程鹿又在前不久了李老爺子的乾兒,李秀夢跟一見如故,很好。不是因為這個,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你別擔心,這件事我會再想辦法。」
安永淮寬兒子。
安華低下頭,霾的神間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宸園。
忙碌了一整天的程鹿總算能好好歇下了。
剛合眼,後男人火熱的懷抱就了上來。
不自然地讓了讓:「好熱。」
「那開空調吧,這樣睡著更舒服。」
「不用。」咬牙切齒。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敢篤定顧辭是知道自己的意思。
他偏不正面接話,就喜歡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被圈在一個熱乎乎的懷抱里,很快就睡著了。
早晨起來,又用能力給自己治療了一下傷口,原本已經癒合的傷竟然好了大半。
顧辭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程鹿上的白緩緩消失。
「你……都不問點什麼嘛?」
的能力這樣奇妙,換其他人,早就將當異類。
哪會像顧辭這樣只顧著看,什麼話都不說。
「我老婆真厲害。」
程鹿紅了臉:「我沒說這個……」
「你的能力是你的,我只要知道我老婆很厲害就行了。」
啞口無言。
顧辭這話說得好自信喲。
吃了早餐,匆匆趕往醫療中心。
顧辭任由在車庫裏挑了一輛車。
故意放棄了那一輛火紅的瑪莎拉,選了一款寶藍的邁赫。
男人察覺到的小心思,笑著輕輕挑眉。
在醫療中心,程鹿除了給患者看病之外,還種了一大片葯田。
一般的疑難雜癥,用師父沈沖教給的手段就能應付。
有些麻煩的,只要在治療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凈化掉患者的病氣,問題一樣迎刃而解。
沒過多久,醫療中心的妙手葯仙就名揚整個川城。
這天上午,剛來到葯田就被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了。
他們一左一右將的去路全部堵死。
就連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都被一併收走。
「妙手葯仙?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程鹿很快鎮定下來:「想讓我幫忙治病,可以,我還要帶上我的藥箱。」
兩個男人狐疑地對視一眼。
程鹿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繼續說:「你們見過兩手空空給別人治療的嗎?」
「你藥箱在哪裏?」
「在我辦公室,讓我回去拿一下。」..
「不行!」
這個要求被果斷拒絕。
程鹿:「那……讓我在葯田裏采一點葯,這總可以吧?」
兩人想了一下,答應了。
立馬在葯田裏忙碌起來,沒采多,這兩個男人直接架起的胳膊,把強行帶離。
葯田後面是一無人的曠野。
被塞進一輛車,眼睛也被蒙住了。
沒過多久,車停了下來,程鹿被帶進一棟樓里。
的眼睛依然被蒙住,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約嗅到空氣里淡淡的檀香,還有距離自己不遠那一陌生的病氣。
對方說話了:「妙手葯仙沈沖的大名,我聽過,你是他的徒弟,應該也會矇著眼睛給病人治病吧?」
程鹿笑了:「把我拐走,又怕我識破你們的份,還想我救人,你們要求可真高。」
「呵呵,小丫頭伶牙俐齒,倒是一點不怕。」
「沒什麼好怕的,你們現在有求於我,我暫時應該沒有命之憂。」
頓了頓,「不如先帶我去病人那兒吧,不靠近病人,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治好。」
對方拋出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病人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