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啟怒得要衝上去，被南兮抓住手臂，「算了，別惹事。」

容啟忍下，南兮看著秦風，「秦助理，馬路這麼寬，你好好走你的路，別走到別人的道上去，小心挨揍。」

話落，頭也不回地拉著容啟進了小區。

秦風一臉憤然，轉頭看向冷臉的戰擎淵，「爺，您看看……」

尖銳如刀的眼神甩過來，連帶給了一句:「廢。」

秦風的世界彷彿塌了。

怎麼都把火氣撒他上？他不也是想為他家爺出一口氣嗎？

秦風哭喪著臉，將最後安的期頤寄托在了腳邊的孩子上，可憐地他:「小爺……」

夜寒與戰擎淵那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淡淡送了他四個字:「自討苦吃。」

車剛好停在面前，夜寒抬起小短，邁了上去。

秦風捂住臉，他太失敗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安他。

戰擎淵上車之後，冷眼看他，「還不走？」

秦風弱弱回了一句是，坐上了副駕駛座。

車門關上，路邊的兩輛車越來越遠。

戰擎淵的眸漆黑一片，眉心擰著，好一會兒后，看向一旁的孩子。

夜寒有微微怔愣的跡象，察覺到他在看他，趕抬頭看過來，「爸爸，怎麼了？」

戰擎淵看著他的小臉，剛才某個人的冷漠重新活躍在了他的腦海里。

忍了大抵有那麼幾秒，他還是沒克制住，齒之間出一句:「不知好歹！」

他對已經夠寬容，也警告過，不要跟傅家有關係，偏偏不聽！

是故意跟他對著干？

還是真覺得傅家的人是好人？

夜寒瞧著自家爸爸那扭曲的俊臉，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有點害怕，「爸……爸爸？」

戰擎淵閉了閉眼，調整呼吸，睜開眼時，已經是一片冷凝。

他說:「沒事。」

夜寒抬眸，「您是在生阿姨的氣嗎？」

戰擎淵垂下眼簾，深不見底。

自從上一次后，夜寒再也沒在他面前提過南兮，而這一次，他開口了，卻一改從前的稱呼，阿姨……

戰擎淵不深想都知道這背後的原因，一時間，心緒更加紛。

該死的人，就那麼作！

他總要讓知道，作過之後的後果是什麼。

「不是。」

夜寒看他平息了怒火，「哦。」

他不問了。

倒不是因為他還記恨著南兮，對南兮，他除了一開始知道消息后的震驚和傷心之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他不該討厭姐姐，因為姐姐有選擇的權利。

要怪只能怪他爸爸不夠有魅力，或者說，是不招人喜歡吧……

他當然也是想姐姐的，可是，他爸爸已經這麼傷心了，他若是一直提，就等於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他爸爸，實在太可憐了。

夜寒垂著失落黯然的眼，忍著要追問下去的衝，乖乖坐著，也不。

「……」

容啟和南兮坐上電梯，南兮看著他沉的臉，寬了一句:「他的作風就是如此，你不必因為這事鬧心，不開心的只會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