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呵呵。」

宋辭想了下，很是糾結地問:「那個，你們兩個昨晚……沒做其他事吧？」

南兮額角一，他馬上捂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很煩躁，看了眼時間，「月靈怎麼還在家？」

明明是上學的時間。

宋辭解釋:「都沒找到你，我哪兒有心送去兒園啊？」

南兮很無語，站起來要出去。

宋辭攔住，「我已經跟兒園的老師請過假了。」

南兮頓了會兒，靠在梳妝臺邊，腦子糟糟的，隨口問道:「你跟老師怎麼說的。」

「哦，我就說家裏有急事，孩子今天不去上學。」

他勉強想了想，又說:「該說不說，兒園老師還敬業的，問了我的份，還讓月靈答話了。」

南兮皺眉，「你怎麼說的。」

「我當然就說我是孩子爸爸啊。」

南兮:「……」

幾次三番這麼說，搞得好像他還真想當月靈的便宜爸爸。

忍著煩躁，眼神卻森森的。

「造謠一張，我闢謠要跑斷。」

「……」

「我就沒對外提過我兒的爸爸是誰，你怎麼從回來開始就不停地提，生怕別人不在我背後嚼舌是吧？」

宋辭說道:「我哪兒是這個意思？兮姐，不是我說，只要你在公眾面前面，月靈的爸爸就一定是個關注點，你越是藏著掖著，別人就越好奇，萬一到時候有心人查到點什麼，這不就虧大了？」

南兮輕哼:「他們能查到什麼。」

宋辭說:「那可不一定，普通人查不到的事，有些特權人士總歸能查到。」

比如戰擎淵。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南兮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面。

昏黃的燈下，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倚靠在男人前，溫熱的溫隔著上好的布料，熨燙著的手臂，而不若平常的冷，眼神充滿悲凄，「我有一個老公，可他不要我。」

而後，又是另一副迷離俏皮的姿態，一臉憨地湊近那高大男人的耳邊，溫聲吐出:

「我有一個，關於我兒的。」

「……」

一冷流突然竄過南兮的全。

這場面，真實得彷彿正在經歷。

宋辭看臉不好，手在眼前晃了晃，「兮姐，你怎麼了？」

南兮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自言自語道:「關於我兒的，然後呢？」

到底有沒有說出口？

宋辭要說什麼，剛好站起來，提步就走了出去。

等宋辭追出去，已經月靈穿戴整齊，背上小豬書包要出門，他高聲說:「我不是已經請假了嗎，你們這要去哪兒！」

南兮理也沒理，牽著月靈就出了門。

看著上行的電梯，月靈抬頭，「媽咪，我們不去兒園嗎？」

南兮垂下面容，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去，不過先上去接一個人。」

「小哥哥嗎？」

「嗯。」

電梯開了，牽著月靈走到戰擎淵門前，按了門鈴。

很快，門就開了。

夜寒一臉驚訝，「姐姐，你怎麼又來了？」

南兮往裏看了一眼，「今早你也有事耽誤了，所以沒去上學嗎？」

夜寒眨了眨眼睛，想起他爸爸早上那會兒跟他說的「學校臨時放假」，有些疑道:「今天……要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