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嘻嘻笑了起來。前兩天遇到這樣的事,還有些鬱卒,但眼下黎澈也遇到了同樣的事,就比較好笑了。
林青薇挑眉道:「可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沒錢。」
「對,老子有錢。」黎澈理了理自個略微凌的裳,正視著那些個乞丐,道,「聲爹來聽,我便給你們。」
乞丐聞言,出生氣的神。
黎澈趕跑到林青薇邊來,底氣頗足道:「怎麼,這點兒架子都放不下,還咋出來要飯啊?一看你們就沒經過專業培訓,這樣是當不了一個合格的乞丐的。來來來,我教你們。」黎澈撈了撈服,又道,「先跪下,聲爹。」
林青薇:「……」
心如在旁天真地道:「你長得這麼,還有這麼寒磣的兒子嗎?」
黎澈想了想,道:「你說得對,我爹我也覺得很丟臉。」
乞丐忍不住了,義憤填膺道:「給錢就給錢,不給就不給,你憑什麼這麼辱人!」
黎澈本來就很鬱悶,這下子更鬱悶了,他轉頭道:「喂,還要臉麼?辱你咋的,不服啊?走,有種我們去府理論去!」
幾個乞丐頓時就有些慫。其中有兩個恰好是眼的,正是前兩天為難過林青薇和心如的那兩個,相互間使了一個眼神,就準備離開。
哪想,今天那白以念大小姐恰恰就在這附近的書院門前行善施粥,聽某個乞丐前去報信,當即趕來就把這裡發生的事撞個正著。當時手裡還握著一隻長柄粥勺。
白以念看了看林青薇和心如,皺著秀眉道:「怎麼又是你們?」
林青薇微微一笑道:「又看見你我們也是很難的,只不過看見你比我們更難,我們就好一些了。」
白以念被林青薇如是一說,心裡頭哪能痛快,罵了一句:「醜!」
「你說誰丑呢?」還不等心如發話,黎澈就接話了。
有在他,在罵人這件事上,基本沒心如什麼事兒了。
林青薇和心如靠邊站,這時白以念才看見旁邊還站了一個人,要不是聽他說話的聲音,還有些不信如此的人居然是個男子。當時白以念就看得愣了。
黎澈瞥一眼,道:「你的臉也是你媽生的,我也沒說你媽生的兒丑,做人的基本道德你懂不懂?」
白以念被氣得不輕,剛想出言反駁,黎澈又道:「心裡不好是吧,不好就對了。像你這樣把醜掛在邊的的,我也沒見你到哪裡去啊,有老子嗎?看看你的材,前不凸后不翹,無二兩的,肯定還沒嫁人吧?別問我怎麼猜出來的,這還用猜嗎,你這樣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誰稀罕啊?」
林青薇了角,心如直接給聽得目瞪口呆啦。萬萬沒想到,黎澈這傢伙罵起架來居然都不帶氣兒的。讓那白以念想都不進來,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就快要哭鼻子了。
真是不一般。心如決定對他的看法又改觀了一截。
林青薇見這裡單憑黎澈一個人已經能夠應付自如了。在吵架上,他能罵這白以念十八條街都不帶重樣的。於是頗有空閑地帶著心如去顧旁邊那個老嫗的攤位。老嫗不是在聽力衰減了還是見過的事太多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反倒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見林青薇在的攤位前蹲了下來,便把自己做得最好的珠花遞給林青薇,讓看看滿意不滿意。
林青薇對心如道:「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們挑幾個。」
心如看著琳瑯珠花,喜不自勝,便挑選了起來,道:「老的手真巧!」
那頭黎澈和白以念正吵得起勁。白以念當然不可能吵得過他,便以事說事,問了一下幾個乞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個乞丐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白以念氣急道:「沒想到你長著一張利,也是個一不拔的鐵公!」
黎澈道:「鐵公怎麼了?也總好過你這見人就拔的母好啊。」
「你說誰母?」白以念氣得拿長勺敲黎澈,道,「路見不平、樂善好施有什麼錯?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就是應該有一顆善良之心嗎!你看他們多可憐,你倒好,鐵石心腸也就罷了,還槍舌劍侮辱貧窮可憐之人,真是枉做男人!你讓全天下男人都為你丟臉!」
黎澈轉過頭看了看乞丐,道:「你看你罵人也這麼沒準,他們也是男人,你不連他們也一起罵了嗎?只不過不用擔心,他們早就沒臉了,哪裡還有臉面可丟。」
「你!」
白以念氣得不行,當即就用長勺往黎澈上打,黎澈也不可能任由打,一把奪了手上的長勺。白以念便負氣地著腰站在巷子口,周圍已經圍了不路人看熱鬧。這件事鬧得兇,是黎澈和白以念對罵就已經是難得一見了呀。能讓白家大小姐吃癟的熱鬧,還不趕來圍觀。
白以念也是看見了周圍有這麼多的百姓,更加的頤指氣使對幾個乞丐道:「你們都過來!」
幾個乞丐畏畏假裝可憐地走到白以念邊去。
白以念賭氣似的,一邊看著黎澈一邊當街掏出幾錠白花花的銀子來,對黎澈挑釁道:「我沒有你那麼沒良心,我看見窮人乞丐我就會心,你不施捨,那好,我施捨給他們又怎樣!你們都給我拿著,一人一個!」
要知道,那一錠銀子,都夠普通老百姓幾個月的半年的開銷了啊。幾個乞丐得了銀子,紛紛樂開了花。
周圍的人全部都陷了沉默。
心如剛挑好了兩個珠花,林青薇準備付錢時,卻見白以念施捨給乞丐的大錠銀子,林青薇沒有忽視,當時面前的老嫗看見此形時,眼裡所流出來的是真正的委屈和可憐。
兩個珠花才十幾文錢,可是是辛辛苦苦親手做出來的。但轉眼間,那幾個乞丐什麼都不做,卻得了比多出許多倍的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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