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中了水采卿的痛。水采卿也不和客氣,道:「難道這不是拜林姑娘所賜嗎?」
林青薇拂了拂擺,低頭笑了,道:「如果不是你自己作死,在我給你配藥服用期間,又擅自服用了藤黃,大概現在你不僅沒毀容,連哮之癥也好了,攝政王那五十萬兩也不至於白花。」
水采卿手指了,若無其事地道:「就算臉好不起來,晏也會娶我,他不是那種看重容貌的人。」
不等林青薇回答,黎澈忽然道:「他騙你的吧。」
水采卿愣了愣,看向林青薇邊的宮,問:「你說什麼?」
黎澈道:「據我所知,男人都是視覺。請問攝政王長得很俊麼?」
水采卿略有些得意道:「晏神俊朗、英俊翩翩,鮮有人能及。」
黎澈便道:「那就對了,一個帥哥長期對著一個醜,他也會被丑得吃不下飯的。」
水采卿氣得不行。邊的宮主站出來道:「林姑娘的這位宮對水姑娘也太無禮了吧。」
林青薇聳聳肩,「是皇上分配到長衍宮的宮,有意見?」
黎澈接話道:「對,有意見那找皇上去啊。」
「你!」宮也被氣得不行。
水采卿道:「算了,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我們回去吧。」說著就要領著自己的宮轉往回走。
黎澈在後又道:「咦,方才不是還炫耀說攝政王會娶水姑娘麼,怎的現在就不逞口舌之快了?敢問攝政王和水姑娘的婚期幾何啊?」
水采卿頓了頓,回過頭溫婉大方地道:「待我們的婚期定下來,我一定會遞上請柬,邀請林姑娘到王府來喝杯喜酒的。」
黎澈道:「那肯定啊。你應該到慶幸,幸好拜堂親新娘子都是要蓋著紅蓋頭的,不然蓋頭一掀,滿堂賓客一看見你的臉,那怎麼得了,喜酒都要吐出來了,還怎麼吃得下飯啊。這倒不要,關鍵還是攝政王他丟臉啊,別個都以為他娶了個傾國傾城的回去鎮宅,哪裡想到居然娶了一個水貨。以後他都抬不起頭來噠。」
林青薇看著黎澈,角狂。沒想到,這貨居然罵起人來跟炮似的。
水采卿眼睛都氣紅了,像是要哭了。
黎澈趕又道:「水姑娘快別哭,這裡都沒男人,你哭了也沒用啊。先前不知的人還以為你的臉真是我家林姑娘搞的,沒想到明明是你自己搞的嘛。你這是幹什麼呢,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還有臉哭啊?有本事來啊,揭了面紗,咱們互相詆毀啊。」
水采卿拭著眼淚,幽怨地看著林青薇道:「林姑娘何必讓你的宮這般辱人。」
黎澈道:「我辱你了嗎?我要真決定辱你的時候,大概你都憤到想上吊吧。」
水采卿邊的宮憤憤道:「姑娘,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奴婢陪姑娘回去吧。」
水采卿自己也不想再在這裡滯留片刻,免得自取其辱。勘勘一轉,恰好就看見蕭晏從那邊走了過來。頓時水采卿那個委屈,眼淚不控制地直流。
黎澈在林青薇耳邊輕聲道:「喂,要是你也會像那樣哭,那你也不用被欺負得那麼慘呀。哼,這朵白蓮花,看我怎麼摧殘。」
林青薇斜眼睨他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熱衷於助人為樂了?」
黎澈掇了掇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我火眼金睛,還怕不原形畢?」
眼下蕭晏走了過來,他也知道林青薇回宮了,卻沒想到水采卿和林青薇在此地偶遇。水采卿又哭了個淚人兒,難不林青薇欺負了?
水采卿徑直依靠在蕭晏懷裡,讓蕭晏的緒更加的複雜難辨。他不願再過多地責怪林青薇,便只看了林青薇一眼,將水采卿從懷中扶了起來,問道:「怎的到此來了?這裡風大,回去再說吧。」
水采卿更加委屈,抬頭盈著眼淚看向蕭晏,道:「晏,我當真有那麼醜陋,到讓你厭惡的程度麼?」
蕭晏道:「沒有。」
水采卿便傷心地說道:「可是林姑娘說我這般醜陋,將來和晏了親,會讓晏抬不起頭來。」
蕭晏頓了頓,抬眼看向林青薇。
林青薇沒有說話。黎澈便站出來道:「水姑娘還真的是很會嫁禍人啊,這話明明不是我家姑娘說的,水姑娘卻怪罪在我家姑娘頭上?」
蕭晏眼神閃了閃。
水采卿又哭道:「好,好,橫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是……」
水采卿邊的宮便憤憤道:「回攝政王,林姑娘邊的奴才口不擇言,辱罵水姑娘,是林姑娘教導無方,才容對水姑娘放肆。」
黎澈好笑道:「你看,連你也承認了那番話不是我家姑娘所說,你這不是讓水姑娘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蕭晏開口道:「這是你長衍宮的宮?」這話是對著林青薇說的。
林青薇道:「是啊,攝政王有何指教?」
「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去慎刑司領罰吧。」
林青薇笑了笑,道:「水姑娘不過是個暫居後宮的子,是尊?是上?那後宮的諸位娘娘就真的可以去掃大院了。不過既然攝政王這麼說了,我回去自會好好管教一番,還不到攝政王來下指令。」
水采卿這時道了一句:「如今你不也只是一位暫居的子麼,晏是攝政王,你卻如此不矩不尊。」
林青薇似笑非笑道:「我有皇上賜金牌,你有嗎?」
水采卿:「……」
蕭晏神淡淡地放開了水采卿,道:「我們回去吧。」
水采卿也是看出來了,蕭晏並不打算追究。若是強鬧下去,反而會惹得蕭晏不快。便聽了他的話,一起轉準備離去。
黎澈這時又吭哧道:「攝政王,水姑娘對藤黃過敏,攝政王不如回去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林姑娘害毀容還是自己故意服用試圖來嫁禍給林姑娘的。藤黃有劇毒的,一次用量不能太多,說不定還有剩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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