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薇挑眉道:「連皇上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皇上又派給他什麼任務呢,以至於他一聲不吭就消失了。」林青薇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蕭瑾問:「皇叔可是在荊州消失的?」
「嗯。」
蕭瑾心中一,頓時猜了個十之八九,「可能他……」說到一半,卻沒有再說下去。
林青薇等了半晌,便問:「可能他什麼?」
蕭瑾搖頭,微微笑道:「沒什麼,朕想可能他只是散散心吧,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到了長衍宮,蕭瑾悄無聲息地把林青薇送進宮去。
心如本來還在葯園子里施,冷不防聽見後一道似笑非笑的呼喚傳來,回頭一看,見林青薇正站在院子門口。心如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由了眼睛,不想被手裡沾著的料熏出了眼淚,哇地大哭一聲衝進林青薇懷裡,哭個稀里嘩啦。
林青薇瞇了瞇眼,著心如的頭道:「可是小齊欺負你了?」
心如搖搖頭,噎道:「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把我丟在這裡了!」
林青薇面憐之,道:「說什麼傻話,怎麼會。」
蕭瑾一離開長衍宮,便下了命令,長衍宮從今日起,解了幽。
林青薇回到自己悉的寢宮裡,先行沐浴更,好好洗漱了一番,心如已高興積極地給林青薇張羅了飯菜,滿滿一桌全是吃的。
林青薇在外的日子,還真是每日幾乎吃的茶淡飯,哪裡能比得上宮裡這些緻的膳食。林青薇一見之下,胃口大開,和心如一起坐在桌邊開始胡吃海塞。
林青薇邊吃邊道:「這些日宮裡可有發生過什麼?」
心如道:「不知道呀,我整日都在長衍宮嘛,不過也沒聽見哪個宮人說其他宮裡的八卦事。」
「小齊呢,可有照顧好你?」
「他呀,把姐姐的葯園子倒照顧得不錯。往日天天都有來的,有時候陪我一起吃飯,但今個約他曉得姐姐回來了,再加上他自己的主子也回來了,就沒空過來了吧。」林青薇皺眉道:「他來不來就不該給你打個招呼?果然跟他主子是一個尿的。」
心如默了默,瞅了瞅林青薇,一邊努力著飯一邊含糊地問:「哦,攝政王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沒有給姐姐打招呼嗎?」這個時候心如還不知道攝政王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是幾天後才知道的。那時大約也就明白了眼下姐姐這話里的意思。
林青薇看著,又連忙給林青薇起夾菜,道:「姐姐,甭管了,吃!」
林青薇不失笑,才又吃了起來。
這長衍宮解了以後,各宮主子都在風呢。以前林青薇得寵,們又不是沒聽說過,若是而今還一樣得寵的話,只怕要事先結一番。
於是才第二日,便有一些品階不如林青薇的妃嬪們前來長衍宮覲見。林青薇睡了個日上三竿渾酸爽,一醒來就又聽到這些煩心事,第一句話便道:「不見。去把們都打發了吧,讓們以後都不要過來。」
如今可不比得從前,從前林青薇掌管後宮一段時間,每天都起早黑,而且妃嬪們覲見就是再不願意也得爬起來去見。如今又不是後宮之主,只是個小小的昭儀,況且不久以後連個小小的昭儀都不是了,幹嘛還要委屈自己呢?
那些來長衍宮的妃嬪,屁還沒坐熱,沒能等到林青薇出來不說,反倒被宮人以「昭儀娘娘不適需要靜養」為由給打發著去了。
妃嬪們在長衍宮裡不敢有什麼,一出來不免頗有怨氣,無非是林青薇架子大、一個過氣昭儀憑什麼這麼拽云云。
不管別宮怎麼說,林青薇都由著們去了。
這日,宮人又前來稟報道:「娘娘,惜妃娘娘來了。」
宮人們覺得,惜妃品階比林昭儀要高上一等,再加上惜妃眼前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不得不見,遂冒著被林青薇罵的風險前來稟報。
林青薇正在撥弄新長出來的葯苗子,聞言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淡淡挑了挑眉,心不在焉道:「惜妃,哪個惜妃?」
心如在旁接話道:「哦,就是那個惜妃啊,當初姐姐選拔進宮的,要去侍奉皇上的那個。」
林青薇抬起頭,纖纖玉指上沾染了些許泥漿,恍然大悟道:「是啊,那請稍等吧。」
宮人連忙轉出去傳話了。
林青薇才撐著膝蓋站了起來,進屋去換了服。
此時惜妃正在廳上等著。帶了邊的宮前來,而今在廳等了片刻,那宮面上已很是不滿。惜妃卻自始至終一副安然淡泊的樣子。
先前還從宮裡帶了幾個太監來,都是來送東西的。而今東西送到了廳,人也就被惜妃給打發著回去了。
林青薇和心如從外面款款進來。
廳外樹枝出了新綠的芽,在春風中緩緩舒展、輕輕搖曳。走道邊、環廊下的盆栽花盞,那飽滿的花骨朵兒正垂頭醞釀,只等著暖風一來,便盛裝綻放。
惜妃抬頭看去,見林青薇穿著一淺綠的子,子小玲瓏,給人一種晶瑩剔之。彷彿眼前子像是水晶做的一般,後的綠枝紅蕊,了很好的背景映襯。
林青薇甫一踏廳堂,惜妃便端莊有禮地站了起來。對著林青薇便福了福禮。
林青薇看見惜妃後的丫鬟一臉不甘,卻也不得不跟著福禮。林青薇便笑道:「惜妃娘娘這是何意,要行禮也應是我對惜妃娘娘行禮才是。」
惜妃卻道:「昭儀娘娘比我先行宮,雖然我們年紀相差不大,昭儀娘娘也算是宮裡的前輩,這一禮理應是我向昭儀娘娘行的。」
林青薇掃眼一看,見廳擺放著不的東西,便坐下來喝了杯茶道:「娘娘這是何意?」
惜妃抬頭看道:「是這樣的,我聽說昭儀娘娘不適,也沒有什麼能幫襯的,但凡能用的東西,我都拿了過來,希對娘娘的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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