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青薇就挑選了一些蛇段,拔下皮來,一整個下午都待在房間里哪裡也沒去。將蛇皮泡了臨時配置的藥水當中,聽蕭晏說需得再次潛行宮進山上皇陵一探究竟,眼下正是做足準備的時候。
那天晚上蕭晏聽到了雲南王和蕭弈的談話,邊境那些失蹤的新招募的士兵,極有可能就被藏在山上巨大的古陵當中,只有親自去看過了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上回去行宮差點被捉住了,雲南王勢必更加的小心謹慎,若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定然會被發現的。
林青薇過窗戶,看見顧明就在院子里,而陳延之正在院里和說著些什麼。看樣子兩人是早就相的,那陳延之將軍對顧明倒頗為照顧。
蕭晏進來時,林青薇正用夾子把蛇皮從藥水里拈起來,那蛇皮上的紋路已淡去了大半,且幾塊蛇皮天然地融合在了一起,竟融合得天無,看不出毫痕跡。林青薇翻了一個面,把另一面朝下,在手裡,彷彿就像在攤煎餅似的。
顧明已經和陳延之一起下去做事了。林青薇頭也不抬地問:「等事後,你打算如何置顧明?當真要為顧家滿門平反?」
蕭晏道:「顧家案子,是本王審有偏頗,若顧家當真含冤,本王理應還他們一個公道。」
林青薇放下手中夾子,轉過來,的段勘勘往後桌沿一倚,雙手撐著桌面,道:「是顧天林包庇縱容顧明在先,他若是肯如實招來,可能事水落石出還要早一些,也不至於滿門都招來殺之禍。還有,為顧家平反一事,豈是上說的那般簡單?」
當初蕭晏是顧家一案的主審,顧家滿門抄斬也是他下令的。如今若又是他站出來為顧家平反,只怕朝廷不服,更嚴重一些,則甚至可能有見風使舵者反參他陷害忠良,他的一世功名便也背上污名,無論如何對他都是不利的。
林青薇不知蕭晏是否有想過這麼多,淡淡又道:「這件事便往後拖一拖吧,顧家今年斬首明年平反,反倒顯得朝廷做事過於輕率了一些。等你將來不再當攝政王的時候,將這件事給蕭瑾來做也未嘗不可,那時朝中風雲與你也沒有干係,又可讓蕭瑾博個仁義明君之銜。」
蕭晏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裡,深深地把林青薇看著。林青薇自己都沒發現,何時起,不再為自己謀算著什麼,所想所慮的都是蕭晏的將來。想了想,繼續又道:「只不過,等回京以後,你可以將下令將顧家的骸遷回顧家陵地,這樣對於顧明也算是個安。方才我看見陳將軍和顧明在院里,雖說陳將軍大顧明不,但見兩人言談舉止間,陳將軍對倒……」林青薇說著不經意間抬眼,闖進蕭晏的眼裡,沒來由的心裡一跳,抬手自己的臉,笑問,「我臉上有什麼嗎你要這樣看著我?」
臉上有一種蕭晏在別人上看不見的東西。蕭晏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或許那就是舉手投足間流出來的魅力,無人能夠抵擋的魅力。
就連自製如蕭晏,也不能。
蕭晏只凝視著,道:「沒有,剩下的事你倒不必擔心,本王會妥善理。」
林青薇挑挑眉,覺得也是,興許這些蕭晏早就想好了,的擔心卻是多此一舉,遂什麼都不再說。
晚上,一行人闖進了蕭弈的院子里。蕭弈如今連同他的暗衛,都是一個個遭了的。見得一干人等直接登堂室到他房中來,他也不驚慌,只玩味地笑道:「這一下全到這裡來了,怎麼,是要三堂會審?還是要嚴刑供?」
林青薇笑瞇瞇地見他要起來,又玉手一推將他推坐在了椅子上。實際上林青薇那纖纖玉手,往蕭弈眼前一晃,還沒使兩分力,蕭弈便順勢在椅子上了,他道:「這是要對我使人計麼?」
林青薇笑道:「你的狗子呢,個最親近的進來。」
於是乎當日找林青薇要解藥的那名黑男子就被進了屋來,他相當地不配合,直接被綁在了椅子上。
那黑人掙了又掙,臉都漲紅了,還在繼續掙。陳延之便冷笑道:「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你今個要是掙得,我跟你姓!」
蕭弈一個眼神遞過來,黑人放棄了掙扎。
適時,林青薇從瓷皿里取出了一樣的東西,看起來纖薄明,正泛著瑩瑩澤,還在往下滴著藥。拈著那黏走到黑人面前,道:「便先拿你開始吧,記得屏住呼吸,不然一會兒吸進了泫我可不負責。」
本不等黑人回答,林青薇就將黏輕輕地覆蓋在了黑人的臉上。那東西覆蓋在臉上以後,呈現出與他一樣的,且完合。泫迅速地幹掉,林青薇在黑人的鼻孔下方給黏了兩隻孔。
蕭弈在旁看得津津有味,道:「你這人皮面做得不錯,是用什麼做得這麼服帖的?」
林青薇勾笑了,道:「王爺好眼神,這是用蛇皮泡製而,新鮮得很,不僅還很氣,全方位無死角。」說著就拿起另一張走向蕭弈,「現在到王爺了,眼睛閉好,屏住呼吸。」
蕭弈居然十分配合,並道:「扮了我的樣子,你們就能功嗎?我還有點兒拭目以待。」
親眼見過林青薇手法之神奇的,不得不令人驚嘆。兩張人皮面被做出來,簡直是完。
待到泫徹底干以後,林青薇把兩張從兩人臉上撕下來,基本已經定型,連廓都印在了上面清清楚楚。
當蕭晏戴上了從蕭弈臉上撕下來的面時,他本和蕭弈長得有兩分相似,廓基本能撐開,乍一看之下,竟是和蕭弈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蕭弈自己看了半晌,也難看出有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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