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堯扯扯,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本殿下希,你還要教教,如何認清楚自己的位置,認清楚……
自己的份,以及自己正在做什麼,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外祖父!」
他的語調越發的高昂起來,已然是呵斥的語氣。
說到最後,封玄堯的眸已經沉到了極點,偏偏又聲調極其古怪的喊了一聲外祖父,只是應尚書當然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語氣裡面沒有半分尊敬之意。
「殿下放心,殿下放心,老臣一定回府好好教訓這個臭丫頭!」應尚書賠著笑臉。
「你走吧!」封玄堯坐回到椅子上,了發疼的眉心。
倒不是氣應樂蓉轉而去討好封譽,而是……
想到封譽這個變數,封玄堯就忍不住頭疼!
這種事離了自己掌控的滋味,當真是極其不好。
…………
回到應府的應尚書,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兒子應侍郎,進了自己院中的書房。
在應侍郎還沒有反應過來應尚書自己過來所為何事之時,應尚書就劈頭蓋臉的朝他扔來了一本厚厚的書冊,應侍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愣是被狠狠的砸了個正著。
「嗯哼……」應侍郎一瞬間就被砸的悶哼了一聲,他即便是此刻心裏面對應尚書存有天大的意見,也不能開口說什麼,只能是打落了牙齒和吞。
這就是做老子的,和做兒子的,差別!
應侍郎忍著肩膀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卻還要給應尚書賠上笑臉,他笑的討好,「父親,您這是怎麼了?兒子又哪裡做錯了?父親您消消氣,實在氣的很就再打兒子幾下出氣……」
應侍郎說著,不顧肩膀的疼痛,將那本摔得有些變了形的書拿起,就放回了應尚書前面的桌案上面。
討好的模樣,與方才在封玄堯面前討好的應尚書,如出一轍。
其實,應侍郎的脾氣真的沒有多好,只是……
他的庶出兄弟很多,他們現在又都住在一起,還沒有分家。
而應尚書又是一個並不十分在乎嫡庶之分的人,所以他,必須要討好應尚書。
不然這偌大的家產,豈不是要被他的那些庶出的兄弟白白的撿了便宜?!
而原本,他們就都覬覦著他們爹的家產,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們鑽了空子,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畢竟他自己,後院也是養了一堆的妾侍與子的,若是僅僅的靠他的那點為吏部侍郎的俸祿,是本就養活不起這一大家子的。
「你回去問問你的那個好兒,能消停著就消停著,不能的話……我又不止是一個孫!」
應尚書氣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應侍郎頓時一怔,心裏面一驚,他的那個好兒……
他的嫡出兒只有應樂蓉與應樂萱二人,萱兒已然出了嫁,再怎麼樣都與他們家沒有多大的關係。
所以此刻他爹指的,定然就是蓉兒無疑了。
那個兒,近來的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脾大變。
從前的蓉兒,乖巧懂事,賢淑文靜。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張揚放肆,什麼事都想去摻和一腳,若是能摻和的好也就罷了,可是……
就說之前秋日裡舉行的那次秋試吧!
在第一的比試裡面一連出了好幾個丑,也使得他的臉都要被給丟盡了。
這下又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事了,惹得他爹大發雷霆。
應侍郎面上的討好笑容頓時變得尷尬無比,他試探的問道:「爹,蓉兒……又犯了什麼錯誤了?」
到底是什麼錯誤,居然使得爹連「不止有一個孫」的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這他可不敢不重視起來,畢竟他爹在和他的那個妹妹……也就是後宮的那位應宸妃娘娘,還有封玄堯在謀著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若是功,那蓉兒就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而他呢,不就了尊貴的國舅爺了嗎?
這麼好的一步登天的機會,應侍郎可不想失去。
應尚書沉默了一陣子,皺紋橫生的臉上愈發的扭曲起來。
頃,在應侍郎心跳愈發的劇烈,心裏面不停地罵著應樂蓉為「死丫頭、臭丫頭」之時,應尚書終於再度開口,給應侍郎的疑解了:
「跑到珍饈閣,將逍遙王爺騙到了自己的包廂之,還企圖勾引逍遙王……這個不知廉恥的……」
應尚書氣的兩條眉撲扇著不停,「甚至還被季家的那個二小姐,勒令再也不能進出珍饈閣。」
應侍郎臉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反應了好一會,才堪堪的回過神來。
應侍郎又一次笑的討好又慚愧,「爹,您放心,這個蠢貨,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
應尚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看了幾眼站在面前的大兒子,心道:這個兒子也不傻啊!
怎麼生的兩個兒卻是一個賽一個的傻呢?!
「行了,你回去吧!」應尚書了作痛的額頭。
卻說應樂蓉,此時正在房,用牛和蜂製作著簡易的「面」,之前被拒絕的心才剛剛好了一點,一邊躺著做的「面,」一邊著丫鬟給自己肩捶背。
正悠閑著呢,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死丫頭,你給老子滾出來,你這個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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