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這樣的，我家小姐近日來的緒似乎有些不對勁，所以夫人譴了奴婢進宮來……」

的話還未等說完，便聽見封凌雪急切的聲音再度響起，打斷了想要說的話，「婉婉怎麼了？」

玲瓏為難的轉了轉眼珠，「這……奴婢也不清楚，夫人亦不清楚，所以……」

「所以舅母就讓你來問問我吧？」封凌雪輕嘆一口氣，站起來，眉眼間帶著憂，「這我也不清楚，這樣吧，我跟你去一趟相府瞧瞧去。」

「謝殿下，」玲瓏連忙給跪下道了謝。

「走吧！」封凌雪也是個急子，這就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卻在這時，聽見一道潺如流水的嗓音響起，「永寧如何去相府？」

封凌雪愣了一下，辨認出來這是封譽在說話之後，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是坐馬車了。」

封譽在此時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作一如既往的優雅又從容，「正好皇叔要回府，順便送你吧！」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非詢問，然而封凌雪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只是還坐在那裡的季皇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意外的看了封譽一眼，神複雜。

「好吧，那謝謝皇叔了，」封凌雪言罷，就邁開步子走了。

封譽提起擺，大步跟了上去，臨走之前還看了一眼之前的那個太監，「去備馬車」。

「奴才告退，」那名太監忙不迭的快步小跑了下去，準備馬車去了。

玲瓏跟在兩人的後。

留下季皇后和慶寧帝二人，季皇后看了一眼沒什麼表的慶寧帝，言又止。

只剩下二人，慶寧帝自然注意到了季皇后的不對勁之，他挑了挑眉，「怎麼了？翩翩。」

季皇后抿了抿，然後道：「皇上，您說逍遙他為何要送雪雪啊？」

慶寧帝接道：「阿譽不是說了順便嗎？」

季皇后無奈，「陛下糊塗了，」季皇後言罷，便不再出聲。

也只有敢這麼說慶寧帝，慶寧帝還不和計較。

「朕怎麼就糊塗了？」慶寧帝有些好笑的問道。

「陛下難道忘記了，丞相府在京都的東面，而逍遙王府和皇宮都是在京城中部的位置，」所以，即便是封譽真是想回王府了，也本就不存在順便這一說。

經季皇后這麼一提醒，慶寧帝也想了起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不假……

「那翩翩，你說阿譽為什麼要矇騙咱們？是何居心啊這臭小子！」慶寧帝說起這個差不多是由自己拉扯大的弟弟，始終是一副寵溺的口吻。

季皇后被慶寧帝這麼一問，不由得彎著角，笑的很是無奈。

家這位皇上，總是這般，要麼點鴛鴦譜，要麼就是如此顯而易見的不對勁之，他卻本就察覺不出來。

「說實在的，臣妾也不清楚阿譽他為何要欺瞞咱們，」季皇后說的是實話，的確不清楚封譽的機。

若說他是對婉婉有那麼點意思……季皇后覺得可能也不太大。

雖說婉婉那丫頭確實很有靈氣，端莊有禮，進退有度，生的也是花容月貌的，但畢竟封譽長了婉婉六歲。

慶寧帝瞇了瞇眼，開始認真的思索了起來，在上次秋試上面，他就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那麼點不對勁。

他弟弟那個人，優秀、驕傲，即便是他親自吩咐下去的，讓他去教婉婉那丫頭的騎技，但若是非出自他本意，封譽也本就不會在乎自己的話是不是一言九鼎。

秋試那次，他眼瞧著婉婉那丫頭那拉弓箭的姿勢，和阿譽的那些小作如出一轍。

所以他想，若非是阿譽真心真意的教授婉婉了，婉婉也不會學的那般像的吧！

甚至……慶寧帝聽封玄奕說過，似乎阿譽後來還找了羅景湛那個小子，讓他來教雪雪，而他則是教婉婉。

當時他聽罷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他還在想，阿譽這小子怎麼還分不清孰親孰遠了，後來的婉婉彈琴的時候，他更是做了一件讓自己極其震驚的事。

他那個向來冷靜淡漠的弟弟，居然吹起了簫，來給婉婉伴奏，還刻意的放低了聲音，免得過了婉婉的風頭。

這下子他似乎的明白了什麼，事似乎在往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那個可能，是慶寧帝一開始不敢想象的，但此時卻不得不這麼想，因為事實擺在面前。

「翩翩，你說會不會是有這樣的可能……」慶寧帝猶猶豫豫的問道。

季皇後點了點頭，面為難，慶寧帝雖然沒說完，但也明白他是想要說些什麼。

夫妻多年，兩人的這點子默契還是有的。

「只是……會不會相差的年齡大了些，畢竟婉婉那丫頭翻過新年才十四歲，」距離及笄還有一年多……

其實季皇后更多的擔憂，還是兩人的年齡差有些大了些，擔心封譽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的侄。

畢竟就算婉婉那丫頭再沉穩懂事，也不過十三歲而已，和自己的兒一般大小。

慶寧帝卻無所謂的笑笑，「這倒沒什麼，若是阿譽真的喜歡，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

季皇后聞言一怔，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語來，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只要是封譽想做的事，他喜歡的事，還真就是不擇手段的也要達了……

季皇后始終記得，幾年以前，那個時候的封譽也不過十五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