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馥兒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比起自己還要小上一兩歲的小姑娘,一張竟然這麼能說會道。
那一日在武安侯府,倒是沒有看出來……
蘭馥兒瞥了一眼自家的不兄長,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再和季傾歌說話時,換上了一副極其卑微的懇求表,「季小姐,是我和愚兄的錯,但是能不能看在愚兄是在喝醉酒的況下……」
季傾歌輕輕的晃了晃頭,然後遞給了慎心一個眼神,示意他現在就行,送這些人去衙門。
慎心接到季傾歌的眼神,心領神會,和其他幾人換了眼神后,就走到了跪著的那一堆人的旁,手中還拿著一捆繩子。
利索的就將他們綁在了一起,然後拉著就向外走去,蘭馥兒頓時急了,他這個兄長,從來都是如此,不斷的給闖禍。
而從來也是自己,跟在他的屁後面,給他屁。
兩人從小母親便早逝,父親很快便續了弦,扶了家中的一個姨娘為正,溫香玉,從此以後,便本就不管他們兄妹二人的死活。
偏偏的這個哥哥,本紈絝,從小到大沒惹禍,惹了禍之後便一副砧板上的魚模樣,任人宰割。
父親有了新歡和那個人生的孩子之後,更是視他們兄妹為空氣。
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當然不能看著哥哥被人報復,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跟在哥哥的後,給哥哥理他的爛攤子。
只是這一次……蘭馥兒蹙蹙眉頭,哥哥闖的禍,似乎大了些。
從前從來沒有要被送到府的時候的。
這季左相的兒伶牙俐齒的,更不似之前的一些男子,見了自己一個梨花帶雨的小子,苦苦哀求,會產生憐香惜玉的心思。
哥哥從前從來不曾被人送到衙門,蘭馥兒這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神。
卻聽見季傾歌在這時又開了口,「這位爺想來是真的喝醉了酒,只不過的小廝們,定是不會都喝醉了酒的,那就必然是這位爺常常做這種事了。」
話落,季傾歌還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為民除害的表,讓一旁的封譽忍俊不。
蘭馥兒沒再說話,已然是啞口無言。
也沒再停留,面如死灰的跟在慎心那一行人的後面,向衙門走去。
之後季傾歌便留在珍饈閣,因著多數的下人都跟著去了衙門,所以瓔珞和琳瑯幫著關廚娘,不時地做些什麼。
封譽和季傾歌坐在兩張新換上來的椅子上面,封譽率先開口,「方才之人,便是七夕那日橫衝直撞的馬車!」
封譽的語氣很是肯定。
封譽不說,季傾歌都有些忘記了,那日的那輛馬車,以及……
那個溫暖的讓臉紅心跳的懷抱!
「王爺派人去查了?」季傾歌覺得可能不大,因為封譽不像會是那麼無聊的一個人。
「馬車的簾上綉著蘭字,」下一句,封譽便給季傾歌解了。
「王爺當真是細緻,」季傾歌說的也是心裡話。
慎心去的很快,回來也很快,他徑直的來到季傾歌的面前,向稟告了,將蘭馥兒的兄長送到衙門之後,衙門的員對之的理手段。
得到的結果倒是令十分滿意,賠償珍饈閣的損失,以及關上他三日三夜,因為又翻出了蘭馥兒兄長從前的一些惡徒行徑,所以這樣的置已經算得上是從重理了。
季傾歌很是滿意的模樣,然後看到和慎心、思行一同回來的封譽的手下謹言和……似乎是語的,季傾歌對他們兩個微微一笑,頷了頷首。
然後了慎心,讓他帶著謹言和語去空著的桌子坐下休息,再給他們上一些點心和茶水。
往空桌那走的謹言和語,只覺得後背一陣冷風刮過,兩人不由得瑟了一下,回頭的謹言只覺得封譽邊那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沒有到達眼底,顯得十分的滲人。
他不由得在心裡拉響了警鐘,告誡自己要小心一些。
然而當品嘗到珍饈閣這味的點心之後,謹言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只覺得這點心好吃的他的心都要跟著點心一起在舌尖化開了。
借著兩人的,慎心也坐了下來,和兩人一起品嘗無論是看著、還是吃進裡都很是緻味的點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態度絡的模樣。
季傾歌瞧著這一幕,倒是挑了挑眉,心道封譽的這兩個侍衛倒是自來的,這麼一來一往的就和慎心悉起來了。
經過幾次謹言他們在季傾歌的面前毫不顧忌的顯自己的手,季傾歌已經猜出來謹言和語絕對不僅僅是簡單的小廝。
又過了一會兒,季傾歌瞧著謹言和語似乎是吃好了的樣子,才起了,打算走了。
封譽隨之起,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向著逍遙王府走去。
其實也不是一前一後,原本兩人是並著排的,只是季傾歌有刻意的放慢腳步,所以才落後了封譽一尺的距離。
封譽走著走著,便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腳下的步子也刻意的放慢,然而季傾歌像是會算一樣,封譽慢便也慢一點,封譽快,就也快一點。
直到……封譽在前面冷不防的停了下來——
「呃……」季傾歌走路的時候,專心致志的著封譽的腳下,丈量著他的步子大小。
卻沒預料到他下一步直接停了下來,沒來得及收回腳步,所以便撞到了封譽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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