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季皇后決定私底下問一下封凌雪。
「翩翩,你說朕的這個弟弟,相貌沒得說,份沒得說,還有一手出神化的好醫,難不他……不喜歡人?是個短袖?」
季皇后喝到口中的茶險些噴了出來,越發的佩服起了慶寧帝的腦。
「皇上想到哪裏去了,皇弟應該不會的……皇上您就別多想了,」季皇后尷尬而又不自然的笑了笑。
與自己的丈夫談論小叔的「」取向問題,相信是個人都會覺得不自然的。
封譽直接回到了王府,在王府後院的涼亭中坐了一下午,他的眼神很空,放空了一下午。
直到夜籠罩了王府的後院,封譽才站起來。
「王爺,是否要傳膳……」有一個小丫鬟躊躇著上前。
「不必,」封譽看都沒看一眼,而是直接去了書房中。
徑直的走向紫檀木邊花梨心條案前,封譽坐在了七屏卷書式扶手椅上,翻開桌上的孤本,細細的看了起來。
期間不時的蹙起眉頭,不時的用筆在乾淨的宣紙上面勾勾畫畫,封譽這一看,就是一個多時辰,直到最後一頁看完,他才將孤本合上。
後背放鬆的倚靠在椅背上面,封譽闔上眸子,用大拇指和食指眉心,這本孤本雖然已經找到,但以他的水平,這本孤本翻閱一遍,還有四解毒的方子他都看不懂。
想要弄明白,也只有一個方法,便是回到北霽,請教外祖父和舅舅。
而現在的況……封譽想到那個眉眼如畫,近來有些了他的心的小子,或許他真的應該離開一段時間,整理整理糟糟的思緒。
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弄清楚那個小名婉婉的子,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
他竟然是那般的不希嫁人!
想到這裏,封譽已經決定好要回北霽逸鶴葯莊了。
北霽國到鄰國一來一往,即便是快馬加鞭的趕路,也要四十日的景,封譽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有一段日子沒有去看燕太后了,於是便在次日的一大早趕去了太后所在的壽康宮。
***
「太後娘娘,逍遙王爺來了。」燕太後邊的徐嬤嬤一臉喜悅的從宮殿外走了進來。
燕太后五十多歲的年紀,雙鬢染著白霜,眼角與臉上也有幾明顯的細紋和皺紋。
但歲月終究還是厚待的,即便如此,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傾城之姿與彩照人。
尤其是的一雙眸,生的和封譽的眸子一模一樣,依舊是清澈亮,並未因年紀而變得渾濁。
「哼,這個不孝子,居然還能想起來來看哀家。」
燕太后將目從面前小幾上面的鳥籠子移開,裏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一雙眸中的喜悅與期待卻是騙不了人的。
「愣著做什麼?快請進來啊!」見徐嬤嬤一直站著,燕太后故意板起臉,佯裝生氣道。
「哎呦,奴婢這就去,奴婢還以為太后您不想見王爺呢?」
徐嬤嬤在燕太后還未出閣時便做了的丫鬟,這麼多年下來,兩人早已如同姐妹一般,所以徐嬤嬤才敢和燕太后開這樣的玩笑。
「你……」燕太后隨手拿起小幾上放置的「鳥食」,就想朝徐嬤嬤扔過去。
徐嬤嬤見狀,抬起腳幾步就出了宮殿門。
留下燕太后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直了直子,面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十分嚴肅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兒子給母親請安,」封譽走進殿中,一掀擺,給燕太后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私底下,封譽只喜歡稱呼燕太後為母親,而非「母后」。
「起來吧!」燕太后冷淡的道,故意不去看封譽,專註的盯著小幾上面的鳥籠子,然而眼角的餘卻在關注著封譽的一舉一。
封譽不發一言的站起,沉默著不語。
燕太后等了一會沒等到封譽開口,才開口,「阿譽,你說,你有幾日沒來瞧母親了?」燕太后了解兒子的格,所以在封譽面前也只是自稱「母親」。
「是兒子不孝,兒子今日來是向母親告別的。」
「你又要去哪?」燕太后聞言,說話音量也拔高了幾分。
「兒子有幾個問題要回逸鶴葯莊一次……」封譽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信里說不明白的問題!」
燕太后沒有接話,氣氛陷沉默。
「母親……」
「反正母親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主意,母親也沒什麼好說的。」燕太后冷著一張臉,讓人看不出此時在想些什麼。
封譽無奈的搖了搖頭,「兒子秋日裏再來看母親。」
「當真?」得知封譽不是如從前那般一走就是好幾年,燕太后眸子都亮了。
「當真!」封譽語罷,抬頭打量了一下才將頭抬起的燕太后,這一看卻看出了不對勁。
燕太后的雙眼下方竟泛著淡淡的青,更是顯得十分蒼白。
「母親近日來如何?」封譽微蹙起眉頭。
「回王爺,太后近日一切安好。」回答封譽的是徐嬤嬤。
「不對,」封譽堅定的搖了搖頭,了徐嬤嬤一眼,「母親近來可有在用什麼葯?」
徐嬤嬤訝然的看了一眼封譽,「王爺怎麼知道太后在用藥,太后的確是每日都服用補藥。」
「什麼補藥?」
「這……老奴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葯,只是聽太醫說能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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