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封凌雪自然也注意到了,開口剛說了一個字,就見季傾歌沖著自己搖了搖頭,也就閉上了。
也是,瞧易文茹如此的模樣,想來也是蹦躂不出什麼幺蛾子了。
季傾歌不聲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後,然後便專註的盯著易文茹了。
易文茹打的主意是將季傾歌從船上推到水裡,即便此時的季傾歌,沒有往岸上走,易文茹的主意依舊沒有改變。
近了,在距離季傾歌還有一步遠的時候,易文茹的雙手就緩緩的抬了起來,人還沒到,手就先抬了起來。
季傾歌自然看到了,面上波瀾不驚,但心裡卻笑了起來,這個蠢貨……
到底自己在的眼裡,竟然是這麼蠢的嗎?
季傾歌也不躲,就這麼看著易文茹,等到的手距離自己還有一寸遠的時候,季傾歌才了腳,子往旁邊一側。
而易文茹呢,因為自己發出的強大慣,即便親眼見著季傾歌換了位置,想要換方向卻已經來不及了。
封凌雪見此等行徑,氣的秀眉擰在一,即便是季傾歌已經躲過了,仍是出一條絆了一下。
而易文茹就這樣因著自己的強大慣,直直的栽到了湖中,因為季傾歌和封凌雪站的位置其實是在船尾,很窄的一塊地方。
「嘭——」是易文茹落水中的聲音,整個人砸出了一個大大的水花,頓時水花四濺。
人流在此時,涌了起來。
「快,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來人啊,救救我們家小姐,是我們家小姐落水了!」
季傾歌冷如寒冰的眼神劃過那個水花,以及頭顱在水中起起落落的易文茹,然後移開眼,平靜的往岸上走去。
有的人就不能對手下留,否則就像是燒不盡的野草一般,見風起複。
***
二皇子府,書房
「為何汝南賑災李太醫沒有去?」
封玄堯蹙著眉,滿臉的不悅,他可是聽說過一開始慶寧帝屬意的人選是李太醫的。
「派出去的暗衛查到的消息說是,是因為季皇后特意跟慶寧帝提的此事。」
「哦?」封玄堯不解的挑了挑眉,季皇后……
季皇后何時有這樣的覺悟了?!
那個人單純的在他看來,就是蠢了!
應尚書想了想,不確定的道:「想來是因為,李太醫從前給開的滋補方子有問題,被看出來了,據說季皇后現在喝的補藥一概都是季遙之全權負責著的。」
「逍遙王瞧出來的?」封玄堯的眸子瞇了瞇。
「是!」
「那可真是可惜……」封玄堯一隻手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臉晦暗不明。
「我聽說,季傾歌想的那個方子,李太醫也清楚?」
「是啊……」說到此事,應尚書也是一臉的憾。
多好的機會啊!若是功勞落在了李太醫的上……看看慶寧帝對季傾歌的獎賞!
封玄堯了眉心,頭的痛了起來,為何他覺得季傾歌這個小姑娘很奇怪,明明就不過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而已,怎麼行徑著古怪!
「相府近日還有什麼別的向嗎?」
應尚書迅速的在腦海里搜颳了一下,才道:「大的倒是沒有……就是……季翎有個遠親堂弟,近來來了京城,老臣特意找人調查了一番此人,此人格和季翎兄妹三人大相徑庭,此人格貪得無厭,最佔一些小便宜。」
「不如為我所用!」封玄堯冷笑一聲,聲音冰寒刺骨。
「不瞞殿下,臣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查到的消息說這季書禮是想住進相府……」其實這也很好理解,有什麼方法能比直接住進相府貪來的小便宜更多一些呢?!
封玄堯這下卻又皺了皺眉,貪得無厭的人好收買倒是真的,只是住進相府……想起季傾歌那個奇怪的小姑娘,他忽然覺得這個季書禮怕是不能如願了。
但……
「不論如何,先讓他為我所用。」
「老臣明白怎麼做!」
***
夏季的鄰京城格外的熱鬧,一輛很是樸素的,看著還有些破舊的馬車平穩的在街道上行駛著。
「爹爹,咱們現在去哪裡?」
馬車中,坐著的是一家四口,被做爹爹的男子人雖只有三十多歲,但許是在鄉下待久了,皮都曬了黝黑,眼角的細紋也讓他看著比實際年齡大一些。
他的旁邊坐著妻子,季彭氏,中上之姿,同樣的,也是沒有被歲月善待的人,不說話的時候還好,一說話便能看到歲月在臉上留下的印記。
說話的是兩人的小兒,十二歲的小姑娘眼裡一片天真,臉上是滿滿的嚮往與憧憬。
坐在邊的年十五六的年紀,長相偏向英氣的年倒是沒有什麼表,靜靜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和風吹過,掀起馬車車簾的一角,繁華街道上的一角繁華映眼簾,季書禮不由得了前,那裡放著一張價值五十兩的銀票。
那是清晨時分,一個男子送給他的,讓他為他所用,按照他的吩咐做事,還威脅他要是將此事泄出去,就殺掉他的家人……
那人一黑,蒙著面,看不見長相。
季書禮有些迷茫了,也不知道自己和家裡人選擇來京城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