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蘇莫離每天從藥材鋪子回家的時候,總覺有人在跟蹤。
可那人反應很快,每次等回頭去看的時候,他就瞬間消失不見。
有幾次,看到了那人一閃而過的影,可以確定是一個男人,而且高大拔,材似乎還不錯。
但材好,不代表你就可以尾隨姑娘回家啊!這種人要是擱現代,那就是妥妥的變態癡漢了!
要是有機會逮住他,一定一刀咔下去沒收他的「作案工」,讓他變南宮瑾的同類!
第二天一大早,蘇莫離像往常一樣去藥材鋪子坐診,第一個病人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生得倒是俊秀,只是一藍長袍洗得發白,臉泛黃。
「你……你不是……」蘇莫離覺得這個書生有些眼,但就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溫亦儒臉一紅:「我還以為姑娘不記得我了,上次我被小搶走了荷包,就是你幫我搶回來的……」
他從小飽讀詩書,十歲就考上秀才,原本一腔抱負想要繼續參加鄉試,可誰知突然就病倒了。
說來這病癥也是奇怪,每天乏力、厭食,面越來越黃,上還出現一些紅斑點,看了很多郎中都不見好。
前些日子聽說這家藥材鋪子有個免費看診的醫師,便慕名而來,方才他見到蘇莫離時也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竟這麼有緣又見面了。
「哦哦哦,對,我想起來了。」蘇莫離點點頭,隨後很專註地替他重新號了脈,「這位公子,你這是得了吸蟲病。」
「什麼……蟲?」溫亦儒怔愣了好一會,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過這種病。
蘇莫離看他這反應,便猜到這個朝代的人還不知道這種病,便解釋道:「這是因為你有蟲子寄生,現在我需要你將上掉,讓我看看你上的疹子,再按一按你的肚子,看看你的病嚴重到什麼程度。」
上天作證,今天要這個書生服,真的是病需要,絕不是為了滿足個人私慾。
溫亦儒聽到這話,臉不由得更紅了,心中有些懊惱,自己此刻全長滿紅疹,這副樣子並不好看,要是好看些,給看看也無妨。
蘇莫離帶他去藥房裡間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隨後給他寫好了藥方,又重新回到店門口繼續看診。
可才剛走出來,就發現原本排隊看診的人全都離開了!
多日未見的南宮瑾獨自一人負手而立,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看,閃著令人心悸的幽。
「你……你怎麼來了?」蘇莫離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剛才那些人呢,都被你嚇跑了?」
「我來看病,不可以?」南宮瑾口氣淡然,面無表地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來我這看病?」蘇莫離又翻了個白眼,「沉香聖不能給你看?」
「因為你免費。」南宮瑾已經將手了出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蘇莫離:「……」
這才幾日不見,這死太監越發地摳門了。堂堂九千歲,竟然淪落到來看這個嗎免費郎中?
「行吧,我先給你號一下脈。」蘇莫離手指微微曲起,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公事化的口氣說道。
「怎麼,只是號一下脈就可以了?不是要服的嗎?」南宮瑾挑了挑眉。
「不用了,你先說說你的癥狀。」蘇莫離本能地拒絕。
即使這男人材再好,可也不想看,誰知道他了服之後會不會又大發,對做什麼不可言說的事。
「憑什麼別人可以服檢查,本王就不行?」南宮瑾語氣沉。
「每個人況不同,快說說你的癥狀。」蘇莫離忍不住了角,竟然還有人非要檢查,要點臉行嗎?
南宮瑾面不悅,但也沒再堅持,只是輕咳一聲道:「本王近日心口悶,沒食慾,還經常做夢,夢見同一個人。」
蘇莫離直接下了診斷:「九千歲不過是得了相思病罷了,若是你想念那位姑娘,不如將接到府中。」
可不會再自作多,以為他是想念自己。
記得沐曾說過,南宮瑾和若靈互有好,當時沒當一回事,只以為是沐在故意挑撥。
可這幾日若靈得知在此坐診,偶爾也會來看看,順便和閑聊幾句。
蘇莫離從口中得知,這些日子南宮瑾幾次派人請去千歲府,可不開,因此一直沒能前往。
所以此刻便猜測,南宮瑾大概真的是對若靈有點好,只是他這人一向冷無,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果然,南宮瑾當即便拂了拂袖,輕哼一聲道:「可笑,本王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蘇莫離出府之後,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要知道的消息。
他原本以為,這都是因為的蠱蟲對藥引本能的,等到自己上的毒全部解除之後,這樣反常的行為也會隨之消失。
可是就在前幾日,宮沉香和若靈又來了千歲府,確診他的毒已經完全清除。
南宮瑾發現自己那些反常的癥狀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發地嚴重。他迫切地想要見,又不想被知道他想見,因此時常遠遠地跟著回家。
剛才看到給那個俊秀書生看診,他一時沒忍住就出現在面前……
此刻聽到說,這一切的行為是「相思病」,那不就意味著,他對這個人心了?
不,他南宮瑾是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人心的。
「不管你承不承認,它都是一個事實!」蘇莫離決定和他死磕到底,還送上一句忠告,「別怪我沒提醒你,傲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閉!」南宮瑾太突突地連續跳了好幾下,還是無法接說的話,站起來拂袖而去,冷冷地丟下一句,「蘇姑娘若是不會看病,就別在這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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