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就這麼定了?
興安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小子,你這一招激將,對本侯可沒用!」
「侯爺何必怒。」陸子昂收了面上的笑,轉眸看向李澈道:「你覺得如何?」
李澈沒有答話,他思索著陸子昂今日出現再此,還將邊人安在興安侯邊的目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與陸子昂眼下算是達了同盟,若陸子昂所言不假,葉騫武功只比他略遜一籌,那將此人放在興安侯邊,若是此人有異心,興安侯難保不會有命之憂。
可興安侯乃是抵抗西涼的頂樑柱,興安侯若有閃失,便代表著秦家軍極有可能群龍無首,西涼長驅直。
即便是陸國公,他們想要的,只是牽制和削弱秦家軍,絕不會是讓西北失手。
李澈看著陸子昂道:「你應該比孤更清楚,孤絕不可能將此人留在興安侯邊,你若是要鍛煉此人,孤可以讓興安侯在軍中安排一個職位,從五十夫長做起。」
陸子昂聞言挑了挑眉,轉眸看向興安侯道:「不知侯爺打算給世子安排什麼職位?」
聽得這話,興安侯心念微,他看了秦暘一眼,如實答道:「百夫長。」
「侯爺倒是捨得。」陸子昂笑了笑:「這樣吧,我以此次陸國公此次送給西涼的輜重和錢財為禮,換一個百夫長的職位如何?」
李澈和興安侯聞言都是一愣,興安侯怒聲道:「陸國公居然敢通敵叛國?!」
說完這話,他忽然又反應了過來,冷笑一聲:「本侯倒是忘了,於他而言,大胤可不是他的國!」
話雖如此,可為漢人還引西涼侵,還為西涼提供輜重和錢銀,這已不是國與不國的問題了!
看著陸子昂那雲淡風輕的笑容,李澈終於開始有些相信他的誠意,不等興安侯點頭,便道:「好,便依你所言。」
「那就這麼定了。」陸子昂站起來,看向秦暘道:「葉騫乃是名將葉征的後人,世子可要小心,莫要輸給了他才是。」
葉征,前朝開國名將,生平大小數百戰役,從未有過敗績,尤其是七十多歲的最後一場大戰,他依舊能以一敵百,連取對方三員大將首級。
被後人封為戰神,即便是秦家,也以葉征為榜樣。
就連秦婠,也對葉征事跡耳能詳。
此言一出,眾人瞧著葉騫的目頓時就變了,興安侯一改先前的排斥,看著葉騫的目,都帶上了一抹興與期待之。
他上上下下將葉騫打量了一遍,而後面帶肅然道:「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瞧見葉家後人,希你能不負葉家威名,重振葉家兵法!」
葉騫看了陸子昂一眼,抱拳道:「定不負侯爺所。」
這時,殷老夫人忽然開口道:「先夫生前最推崇的便是葉家刀法,如今的秦家槍法,有多都借鑒了葉家刀法,不知道葉公子方不方便施展一二,讓老等人開開眼見。」
葉騫聞言轉眸朝陸子昂看了過去,見陸子昂點頭,這才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然而他眼下並無長刀,葉家刀法是戰場的殺敵之法,尋常的刀與戰場上的長柄刀是不一樣的。
興安侯立刻吩咐秦暘去練場取一柄長刀來,並對他道:「順道取一桿長槍,你與葉公子切磋切磋。」
秦暘看了葉騫一眼,正要應是,陸子昂卻笑著道:「何必那般麻煩,咱們一道去演武場看看便是,那切磋也更方便些。」
眾人聞言點頭,一行人立刻起,朝演武場而去。
秦婠隨著李澈一道往前走,低聲對他道:「這葉騫來的正是時候,秦家被人捧的太高了,我大哥上不說,可骨子裡卻有一種驕傲,覺得秦家在戰場上是無敵的。若是這葉騫能夠勝了他,這對他來說會是莫大的鞭策。」
的聲音雖然低,可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早將的話聽得個清清楚楚。
秦暘聞言面上一紅,低了頭沒有說話。
一旁陸子昂聞言笑著道:「太子妃所言甚是,秦家不能倒,可秦家目前卻沒有一個像樣的對手,長此以往,必然是要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我將葉騫送來,既鍛煉了他,亦給世子尋來個對手,也算是一舉兩得。「
聽得他接話,秦婠哼了一聲:「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若是將葉騫培養出來,你再來個窩裡反,我們豈不是白白給你做了嫁。」
陸子昂頓時就笑了,他看了秦婠一眼,轉眸對李澈道:「太子若有一日,對太子妃厭倦了,不若將轉贈給我,我願以大胤五年賦稅來換。」
李澈聞言頓時冷了臉,他冷聲道:「你做夢。」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陸子昂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現在太子對太子妃深義重,可子容易老,總有衰弛的一日。」
「你放心,絕不會有那日。」李澈冷冷的看著他:「你若再多言,孤即刻便派人去琉球掘地三尺!」
一直以來,都流傳著一種說法,前朝末代皇帝在殉國之前,就將大量財寶藏了起來。
如今陸子昂開口便是五年賦稅,可見這種說法並非空來風,再加上他之前特意提出退守琉球,稍稍想想便可知曉,這財寶多半是藏在了琉球。
陸子昂聞言嘆了口氣:「誤人這話果然不假,倒是我將把柄自送到你手上了。」
「你假惺惺的了。」秦婠輕哼了一聲:「你不過是故意送上把柄,好讓我們放心信任葉騫罷了,你們男子之間的博弈,為何要偏要以子為借口?」
聽得這話,眾人瞧著秦婠的目都帶了些許亮。
陸子昂那雙目尤其明顯,他看向李澈道:「這回我倒是認真了,太子殿下不妨考慮考慮。」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李澈黑了的臉:「孤看你是活膩了!」
見他是真的了怒,陸子昂挑了挑眉,沒有再開口。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演武場,葉騫與秦暘各自挑選了趁手的兵,站在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