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知曉他心中所想,低聲道:「這世間就沒有無用的人,全看殿下怎麼用。」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眼東西來,遞給李澈道:「這是今日早間,那道士給屬下的東西,屬下估著,這應該與娘娘所說的玻璃有些相似。」
李澈手接了過來,將那東西放在手中細細看著。
這東西不大,相似一個水滴,周很是圓潤,起來手同玉的質差不多,但它比玉更通些,確實同秦婠描述過的玻璃有幾分相似。
李澈將那東西收好,看向韓先生道:「是不是玻璃,還得讓太子妃確認過才可知曉,那道士就只有這麼一點?」
韓先生點了點頭:「其實屬下還未同他們說起,各自需要做些什麼,此是今日那道士給屬下的,據他所言,這是他耗盡法力,夜間神遊龍宮取得的龍之淚,服用之後可延年益壽。」
呵!
聽得這話,李澈發出了一聲冷笑。
韓先生也有些忍俊不,他笑著道:「雖然那道士滿口胡言,但屬下瞧著此頗有些玻璃之相,便將此帶回了。」
「而且屬下細細搜過,他確實只煉出了這麼一小塊,應當也是偶然所得。許是連他自己都不知曉,這東西是如何煉製出來的。」
李澈點了點頭:「一切待太子妃看過之後再說,先用飯吧。」
兩人用完飯,李澈喚小全子進來細細收拾,然後又命他將剩餘的飯菜,悄悄理好。
小全子拎著食盒道:「殿下和韓先生請放心,奴才定理的乾乾淨淨神不知鬼不覺。」
事關男子的面,李澈嗯了一聲,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倒不是李澈和韓先生真的『不行』,而是李澈在飽過上個月的摧殘之後,這才痛定思痛,防微杜漸。
而韓先生純屬是因為怕自己年紀大了,不能如當年一般生龍活虎,而遭蕓娘嫌棄,雖然他的子沒有任何問題,可難保也會如上個月的李澈那般,鐵打牛神牛也有虛的時候。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默契非常。
用完飯,李澈和韓先生又商議了下關於後山之事。
昨夜韓先生同蕓娘好生談過,關於以他尋回髮妻的名義,在後山建府的事。
蕓娘沒有異議,只是提到要在其中給也建一個,好讓能夠研製新的妝品。
如今萬事俱備,只缺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此事公之於眾。
韓先生低聲問道:「後山一工,陸國公那邊必然會得到消息,陸子昂定然也會料到,這後山看似建府,實則是建立實驗工坊,若是他告知陸國公,陸國公必定會想盡辦法阻難。」
「而且,就算能夠順利建,陸國公也勢必會留意著工坊的靜,依著娘娘的描述,火炮和火銃都是危險之,研製之時定然會有靜,會不會反而暴了,要不要將火炮與火銃的研製工坊,放在荒野之地?」
李澈搖了搖頭:「不必,若是放在荒野,孤擔心太子妃的安危,再者,唯有將此放在眼皮底下,孤才能確保不會泄半分。」
「至於陸子昂,他若要告知陸國公,那便儘管去告知,孤本就不曾指,能借他之手如何。再者,若是這般事,他都事無巨細告知陸國公,與陸國公聯手,那西涼之事,孤還能信他?」
韓先生點了點頭:「殿下所言甚是,不知這後山,殿下是打算通報務府由工部來建,還是由民間來建?」
由工部來建不用他自己出銀子而且屬於正常流程,但若是由民間來建,則是明正大,能夠讓多疑的人打消疑慮。
李澈想了想道:「建府的堪輿圖仍由工部出,建造就由民間來建。也好給那些人一個機會,一探究竟。」
韓愈點了點頭:「如此屬下便即刻去辦。」
商議完,李澈便回了主院。
他回去的時候,秦婠正在研究著將海棠坊這半年的盈利分紅的事。
李澈將袖中那通之給,並說明了事的原委,而後問道:「此,可否就是你曾提過的玻璃?」
「這確實是玻璃,而且是品質較好的玻璃,沒有什麼雜質。」
秦婠看著手中的玻璃,笑著道:「玻璃埋地下都千年不腐,若是當真有人聽信了那道士的話,將這服用下去,若是能排除倒也罷了,若是不能排除,進了別,莫說是延年益壽了,就連能不能活過當晚都未必可知。」
說完這話,忽然想起來,古人都是迷信的。
就連千古一帝秦始皇都在追求長生不老,李澈未必不會。
於是急忙抬起頭來看向李澈道:「人,生老病死都是定數,這世間並沒有什麼長生不老,你可切莫信那些!」
李澈聞言冷哼一聲:「孤在你眼中,就是那般愚昧之人?」
一聽這話,秦婠就知道,這大畜生被踩著尾了。
連忙一把抱住李澈,在他懷裡撒道:「人家不是覺得你愚昧,而是擔心你嘛,再者說了,若是你長生不老,我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孤零零的,會害怕。」
李澈垂眸看,啞聲道:「放心,孤不會讓你一人孤零零走那黃泉路的。」
秦婠聞言一愣,他這是要陪死的意思?
說實話,不信。
俗話說,男人的騙人的鬼,能夠與他相攜走一段,就已經很好了,這種話聽聽就好。
秦婠正準備岔開話題,忽然聽得李澈低聲問道:「你呢?你可會陪孤走那黃泉路?」
額……
這個問題秦婠還當真從未想過,儘管如今和他心意相通,也很好,可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呢?
前世離婚率節節攀升,小三小四層出不窮,更不要說現在古代這個三妻四妾天經地義的古代了。
李澈還是這樣一個份,待到人老珠黃……
秦婠不願意去想這些,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過好當下問心無愧便夠了。
於是抬眸朝李澈燦爛一笑:「什麼黃泉不黃泉的,一點都不吉利,與其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倒不如我們來玩個快樂的遊戲吧。」
李澈的眸略有些清冷,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出生問道:「什麼遊戲?」
秦婠嘿嘿一笑,抱著他的脖子,然後往上一跳,任由他穩穩的托住,在他耳邊輕吐幽蘭:「這個遊戲的名字,用量澈哥哥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