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秦婠還從來沒這麼丑過!
秦婠獃獃的蹲在河邊,看了好久,這才接了那張臉,現在是的。
現在擔心的不是丑不醜了,擔心的是,這張假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居然還洗不掉,如果陸皇后騙呢?
如果陸皇后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把變爹媽都不認識,然後丟到外面自生自滅呢?
那豈不是要頂著這張臉過一輩子?!
想到這裏,秦婠頓時就有點慌,雖然剛穿來的時候,想過離開侯府自立門戶,可那也是得有錢有人才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頂著一張巨丑無比的臉,一窮二白。
秦婠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河水裏的倒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鎮定了一會兒,想了想試探著開口道:「如果我現在認輸,可以回去麼?」
突然,後響起一道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秦姑娘如果現在認輸,心甘願當二皇子的側妃,自然是可以回去的。」
秦婠聞言回過頭,只見破廟屋檐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中年子,那子的臉沒有任何錶,看著的眼神也沒有任何溫度,好似是死一般。
得到了答案,秦婠這才放下心來,朝那子點了點頭道:「謝謝告知,我知道了。」
中年子又淡淡了看了一眼,然後一個縱消失在了原地。
秦婠收回目,重新看向河水中的那張臉,愣愣的看了半響之後,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打開包裹,看了看份文牒,文牒裏面還有一張紙,清楚的寫明了的份和來龍去脈。
秦婠看完之後,依著紙張上寫的,將紙撕了碎屑,丟到了河水中。
不是不想著留下做證明自己份的證據,而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暗盯著的那個中年子,絕不會允許這麼做,無用功的事,又何必浪費力氣。
人的潛能是無窮的,秦婠雖然心裏喊過N多次慫,勸過自己N多次,算了吧,躺平了吧,被誰不都是?
舒舒服服的,錦玉食的活著不好麼?
何必非得跟自己較勁,跟自己過不去。
可是每次,每一次也就是心裏喊喊,當真躺平茍且的話,卻怎麼也到不了邊,站起來的時候,還是倔強的不行。
秦婠也算是看自己了,沒有氣的資本,卻偏偏骨子裏有那倔強。
看著流水將紙屑浸,或捲走或打沉,秦婠收回目,取了一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抬腳朝山下的村莊走去。
村子裏沒有多人家,秦婠被干吃了一個饅頭口的不行,就打算去敲一戶人家討點水喝,順便問問現在在什麼地方。
扣了扣柴門,沒多久一個農婦走了出來,上還圍著布腰,布腰上沾著一些稻草,應該正在燒火。
那農婦瞧見秦婠,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
秦婠趕朝出一個笑容來,開口道:「這位大娘,我是從真定府來的,要去京城投靠舅舅,本是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前往,可沒想到,那車夫見我孤一人便起了歹心,搶了我的盤纏不說,還將我丟在了半路,昨兒個我在山上的廟中休息了一晚,今天實在又累又,這才著臉向大娘討杯水喝。」
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略略低頭,手將額間碎發挽至耳後,朝那農婦出一個愧的笑容來。
那農婦目在腕間頓了頓,然後笑著道:「天殺的歹人,竟對一個小姑娘做出這等事來!快進屋,大娘這裏啥都沒有,但水管夠!」
說著,三兩步來到柴門前,手就要打開柴門。
秦婠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大娘好意,我站在外間喝碗水就好,免得叨擾了大娘。」
「有什麼叨擾不叨擾的。」那農婦嗔怪的看了秦婠一眼,很是熱的手拽了的胳膊,往院子裏領:「大娘我也是有兒的人,最瞧不得的就是你這樣的小姑娘落難,快些屋裏坐。」
秦婠被半拉著進了院子,又被半拉著進了屋,坐在四方桌前。
農婦很是熱的給倒了水,瞇著眼睛看著秦婠一鼓作氣將水喝完,又連忙給了倒了第二碗。
等到秦婠將第二碗水喝完,這才坐在一旁,一副要與促膝長談的模樣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上京投靠親戚呢?」
秦婠放下碗,聞言垂了眼眸低聲道:「我本是真定府人士,家中本來也有些薄產,可我兄長同權貴之子在花樓爭風吃醋,被當場活活打死了,我雙親為了給兄長討回公道,將那權貴告上了衙門,可沒想到……」
說到這裏,秦婠眼中已有淚,連忙用袖子了眼角的淚,這才接著道:「我雙親是活著上的衙門告狀,可出來的時候,卻是被衙門的人給丟出來的,衙門的人說他們乃是誣告,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子,可憐我雙親年事已高,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毒打,回來之後沒幾日,便傷勢過重心中鬱結的去了。」
「家中只剩下了我一人,那些惡奴還欺辱於我,若不是我大伯幫襯,家中錢財都要被那些惡奴搶了去。我大伯道我家惹了不該惹的人,真定府是待不下去了,這才給我指了路,讓我上京城投奔舅舅。誰想到,路上我又……」
「可憐的孩子。」
農婦一臉同的拍了拍的肩,聲道:「你了那麼多的苦,定然是嚇壞了吧,此地離京城尚有兩三百里,僅憑你用雙腳是走不過去的,再者,萬一再發生路上那樣的事,又如何是好?」
秦婠聽了的話,心中略略有了數,面上做出一副慌不安的模樣來到:「那……那我該怎麼辦?我如今無分文,僅有一換洗的衫和文牒,我……」
說著說著,的眼淚又要落下,農婦見狀嘆了口氣道:「這樣吧,你我相逢即是有緣,你若不嫌棄就先在大娘家住下,待到晚間,我那口子回來了,我跟他商議商議,看看能不能找個相的,把你送到京城去,至於這車馬費,等你找到舅舅,讓舅舅給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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